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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里的“角子”吃得只剩俩的时候,岳腾不舍得吃了。
前头都是一口一个,慢慢的便放慢了速度,一口只咬一半,还要端详端详再往嘴里咽。
因此,他也发现了沈娘子包的角子好吃的奥秘。
这些角子应当不是拿来卖的,又逢除夕,因此角子里包的馅格外足。
他咬下一半,擀得薄而软的面皮里是满满当当的猪肉与酸菜芯。
他好奇地将那酸菜挑出来一些,发现这切成丝的酸菜里竟没有菜帮,没有外层叶,更没有菜根,用的便是一颗白菘里最好的部分。
岳腾因爱吃酸馅角子,汴京城里许多家角子铺都有他的身影。
酸馅酸馅,最紧要的便是那馅。
酸菜积得不好吃,这角子便也不好吃。
寻常角子铺,要么往外头买的酸菜,要么自家积的,但不论是买的还是自家做的,大多都是用整颗整颗白菘积酸菜,因此吃角子,便不可避免会吃到老叶,也会吃到菜帮子。
但今天尝这馅,沈娘子好似把白菘扒得只剩中间最鲜嫩水灵的部分才入缸腌制,因此馅里不少都是嫩黄色、细长剔透的酸菜心,吃起来酸而水嫩,清清爽爽。
当然不仅是酸菜好,沈娘子这角子包得圆大,里头肉馅也是一半炒过的熟肉再拌进生肉里,还多加了剁碎的油渣子、粉条。
于是清爽的酸里还裹着满满肉油,馅都这样好了,皮自然差不了,沈娘子的饺子皮擀得如馄饨一般薄得透肉,在滚水里掐着时辰煮,个个圆滚滚没一个破皮,连褶子的部分也不会起面疙瘩。
岳腾不舍地吃光了这盘角子。
兖州天寒地冻,冬日里的蔬菜仅剩白菘,他的妻子李娥也会将白菘变着花样做,积成酸菜是最常吃的一种,自然,她也做得一手好酸馅角子。
今年他密诏回京,没带家人,这个年也过得略带遗憾。
不知妻儿在兖州又是如何过年?他膝下那三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混小子,八成又牵上狗去雪地里拉爬犁滑雪玩了。
去岁,是他领着三个儿去耍的。
起先四人还在平缓些的雪坡上玩,之后大儿说没劲,他便一声令下,牵狗拉橇,带头冲上陡峭的高坡。
四人上坡时气势汹汹。
下坡时连人带狗皆摔得四仰八叉、鼻青脸肿。
一身狼狈回家,阿娥见了气得拿擀面杖打人,还怪他这个当爹的不靠谱:“叫你带娃儿,你怎带成这样?倒不如不带!” 他一边挨打一边赔笑解释:“怪那爬犁不结实。
” 阿娥抱着擀面杖冷笑:“好,今儿是爬犁的错,那昨日呢?三郎要与你玩丢雪球,你倒好,搓个比盆还大的球往他脸上丢?人都叫你砸雪地里去了!那是你亲儿,可不是驿道上捡来的!” 岳腾讪讪笑,再三保证:“绝不敢了!绝不敢了!” 小儿子生得胖乎圆润,阿娥总担心他冷,给他棉亵衣、短褙子、棉衣、毛坎肩一溜套了七件,连裤子也给他穿了三条,弄得孩子走起路来摇摇摆摆,蹲都蹲不下去,瞧着便逗人。
他便想逗逗他,谁知道手劲太大,一下砸雪里了,还呛了一大口雪,小儿冻得哇哇大哭,闻讯赶来的阿娥自然对他不客气。
之后,阿娥把他赶去大营里睡了俩月,说是省得他在家尽折腾儿子,还把他痛批为家中最大的祸患。
那日,亲兵见他背上捆了床被褥回来,都在那儿嘀嘀咕咕地窃笑: “快瞧,将军又被赶出家门了。
” 他转头瞪过去,他们立马肃然立正,他板着脸回头继续往前走,身后那努力憋了但憋不住的笑又往他耳朵里飘去。
岳腾对着空盘出神,心思都飞回兖州去了。
汴京再好,他还是觉着不如兖州好。
汴京人多官多,是非也多,岳腾已经想好了,正月初三…不,初二便动身! 岳腾出神之时,郗飞景起身在铺子里逛了一圈,他在墙上的炙鸭图前停留了会子,又转过去看速食汤饼图,看完一圈,他眼里笑意更深了。
他陪妹妹回陈州,在陈州谢家老宅住了几日,将谢家那些自视甚高的族中叔伯都敲打了一遍,见妹妹一家子安顿好了,这才告辞回京。
回去前,他还问纯钧,九哥儿为何非要搬到那什么金梁桥去,小破宅子住得倒有滋有味。
纯钧还卖关子笑道:“阿兄过两日回汴京后,自去瞧瞧不就明白了?” 今儿一瞧,果然明白了。
少年的心啊,藏不住一丝一毫,昭然若揭。
不过纯钧瞧着似乎很乐见其中,他便也当什么也没看见吧。
郗飞景笑着摇摇头,又回到岳腾对面坐了,见他还是默默地盯着窗外的大雪发呆,便拿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岳腾转过头来,凉凉地瞥他一眼。
“你想你家大娘子了吧?想回兖州了?”郗飞景笑起来总带着些狡猾的样子,或许是因为他生了双狐狸般狭长的眼睛,眸色又深,目光便显得锋锐,“准备什么时候走?” “初二。
”岳腾并不隐瞒。
郗飞景不意外,略点点头。
岳腾与他不同,他在汴京除了一个外嫁的侄女已没什么亲人,一大家子都在兖州,自然不想在汴京多呆。
“那我也同日启程吧。
”郗飞景虽然有些舍不得妹妹一家子,但岳腾走了,他若是不走,岂不是要被鲁王逮住?这可不行。
何况,他也想念妻女啊。
前些日子,他与岳腾便趁年下商贾要换银钱归乡而纷纷甩卖货物的机会,在满汴京城的金银铺、胭脂水粉铺以及成衣铺整整逛了两日。
岳腾还好,他只略买了几样带给妻子李娥。
李娥与岳腾是战乱中相识,她平日生性节俭,不大爱打扮,一罐羊脂膏能擦一年。
岳腾在汴京的胭脂铺里看得眼晕,琳琅满目的货品,他只认得“画眉的”和“涂唇的”,还有“抹脸皮的”。
郗飞景便熟练多了,什么螺子黛、玫瑰膏、杏仁膏就没有不认得的。
他的妻子姚氏是幽州城有名的美人,也是出了名的爱美,平生没什么爱好,就爱捣腾首饰衣裳和胭脂水粉。
她还为他生养了两个同样活泛爱美的女儿。
郗飞景手里捏着姚氏临行前给他列的单子,一家家寻一家家问,花光了官家赏赐的大半银钱,买了一车时新的衣料首饰胭脂水粉,都是带回去孝敬他家里的大小姑娘们的。
当时姚氏在他启程前,十分情深意切地给他怀里塞了一封信,还叫他出城后再打开,他还以为姚氏是不忍离别,为他写下了情意绵绵、诉说衷肠的情书呢!心里像倾倒了一壶蜜似的,甜了一路。
夜里投靠驿站时,他迫不及待展信一阅,才看了第一行字,那脸上的笑便僵了。
只见信上通篇都是: 修义坊北张古老胭脂铺采买石榴娇、大红春、小红春、露珠儿等各色胭脂十盒; 染红王家胭脂铺采买锦燕支、玉女桃花粉、珍珠粉、玫瑰胭脂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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