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秦九叶上一次听到元漱清的消息,还是许久前在那红雉坊后街的马车里。
彼时她以为自己不过就是误入了一场江湖血洗的尾声,却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尾声竟激荡了两个多月之久。
唱卖官拉长的音调在宝蜃楼中徘徊不散,像是预示着有什么东西将在黑暗中盘桓而起,而某一篇章的结束或许仅仅只是另一篇章的起始。
端着油灯的身影们都原地定住了,好似四处游荡的流萤一瞬间都寻到了落脚点,若有目力过人者此刻便能看到,几道蜷缩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人影此时都缓缓站起身来。
秦九叶望着那只箱子,又看了看四周反应不同寻常的人群,心中讶异过后渐渐生出重重疑惑来。
方才看那白浔反应,或许早就得到了些许这箱子的传闻,而如今看周围众人这架势,绝不止白家一人得到了消息。
这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其一,她今日才去过听风堂,压根没有听到关于这箱子的一点风吹草动。
到底是唐慎言嫌她穷酸压根不想透露,还是这消息并非是听风堂收来的,而是有人以更隐秘的方式、故意散在城中的,都未可知。
其二,不论是花银子得到的消息、还是道听途说来的消息,这消息同消息之间也各有不同,为何所有人都会对同一只箱子感兴趣?甚至有不少人可能此行宝蜃楼都意在此物?究竟是因为方外观或那元漱清的缘故,还是因为那箱子里真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你也对这箱子感兴趣?”那方才一直沉默的白浔突然开口,语气中有些毫不掩饰的轻蔑,“我劝你莫要白费力气了,就你手上那点银子,就算凑上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 秦九叶压根没在意对方的嘲讽之意,只含糊应和道。
“早前便听说过,没想到竟是真的。
” 她知道的不多,可那白二当家的显然知道不少。
只见他一边用手搓着那布袋子里的野馥子,一边摇头晃脑道。
“还能有假?谁不知道那方外观被血洗之时是押着宝物的。
清平道上的事发生后没多久,很快便有人去寻那些箱子了,结果发现十个箱子中有一个不翼而飞了。
直到前几日,才有传闻说那第十个箱子落在了宝蜃楼手中。
我说了这么多,当真是便宜你了。
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消息,你不知道才是常理……” 白浔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些有的没的,秦九叶的思绪却有一瞬间的恍惚。
清平道?那不就是她捡回李樵的地方吗?他似乎当时说起过,说有个什么药方……难道说他这次非要跟来擎羊集实则是因为…… 秦九叶恍然中抬起头、向身后望去。
少年仍立在原处,同其他人一样望着石台的方向,觉察到她的目光后也缓缓看了过来,神色中还有残存的些许惊讶,似乎并无什么异常。
或许是她多想了吗? 石台正中,唱卖官已示意完毕,今日最后一轮出价即将开始。
数十道青烟自各个角落升起,犀角烧灼后的特殊气味前所未有的浓烈,烟雾纱幔般笼罩四方,空气似乎一瞬间变得稀薄起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秦九叶的心砰砰跳起来。
这是一种常年混迹鱼龙混杂之地形成的本能,一种感知危险祸乱即将发生的本能。
她身后不远处,白浔已低声吩咐自己的一名随从熄灭油灯、代为上台叫价。
他虽然愚蠢,但也感知到了这最后一场交易的诡异危险之处,绝不肯亲自上场的。
而除此之外,秦九叶也发现人群中有不少人虽然高度关注着石台上的动静,但并没有出手。
她压下狂跳的心,仔细思考起这背后的含义来。
方才那唱卖官只说此物是方外观元漱清的遗物,但一没有说这是清平道上拾来的东西,二没有说这就是那神秘消失的第十只箱子。
总共十只箱子,或许只有失去踪迹的那一只具有特别的意义。
如果真是如此,那眼下即将入局的买家实则只有十分之一的几率拍得心中所想,当真是一场豪赌中的豪赌。
所以谁也不能确定,今日这场重中之重的卖品,是否只是宝蜃楼做的一场“东家局”。
用一条无法验证真假的消息造势将人引来,再拍出一个高价将本来不值几个钱的箱子脱手,这样的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因为从宝蜃楼的角度来说这并不算是欺骗,只是愿者上钩罢了,入局者只能自认倒霉、平白让做局者痛宰一刀。
秦九叶不动声色地望了望出口的方向。
她为了追这白浔,已然从一开始趴守的位置挪到了楼中的另一侧,一会若是出了状况,她需得想办法穿过人群、在那狭窄入口被堵得水泄不通前想办法冲出去。
当然,她也可以现在就放下今日的一切,趁台子上的出价还没结束,先行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是…… 她偷瞄一眼身旁正搓着锦袋的白浔,又抬头望向四周。
晃动的人群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石台上,反倒无人在意其他角落了。
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这十枚野馥子。
来都来了,怎能空手而归?但凡还有机会,她定不会就这么放弃。
她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李樵安静地靠在一处木梁下,梁角间的阴影将他隐藏在黑暗中,他观察着女子脸上的神色,莫名有些出神。
他熟悉那样的神色。
若是此刻他面前有一面镜子,他便会在那镜子中瞧见相似的一张脸。
一张隐忍中透出渴望的脸。
今日对他来说同样重要,而他亦不知晓能否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抬起头,他望向木梁上方。
那里的不起眼处悬着一面铜镜,镜子是最朴素的样式,但细看中间微微凸起,用简单的布条绑在正对内场的方向。
这曾是赌坊、地下钱庄和一些做偏门生意的地方最常用到的东西,为的是让东家能监视到场内的各个角落。
只是如今似宝蜃楼这般的存在已少之又少,再没有东家敢在一处扎根,这经营场所自然也常年无人打理了。
铜镜上已蒙了一层灰尘,如今借着微弱的光线观察下方,也只能看到些许模糊的影子。
但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已将那些还未出手的“猎手”牢记在心,顺带为自己锁定了几个潜在的“猎物”,只差一个出手的时机。
烟气弥漫,人影晃动,若是再寻到合适的盲点,利用好时机混入人群中,他便能轻而易举地摆脱那女子、去做他必须要做的事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CP:斯文败类病娇藩王VS温软治愈美人 裴鸢是名动京城的绝色美人,其父是当朝丞相,姑母是一国皇后,一时风头无两,上京贵女无人能及。 裴后无子,见太子与裴鸢自幼亲密甚笃,欲让其纳裴鸢为太子妃。 裴鸢性情纤柔温顺,接受了姑母的安排。 帝太子得知即将迎娶裴鸢,终日喜上眉梢。 * 颍国藩王司俨差使臣向京城送了一信函,皇帝看后半路改旨让裴鸢另嫁司俨。 原是人人艳羡的天作之合,却成了棒打鸳鸯,纤弱的娇/
吵架时。 千岱兰愤怒地说:我们完全不匹配。 哪里不匹配?叶洗砚擦拭被咬破的唇,沉稳地说,天下恐怕再找不出我们如此登对的人,毕竟一般人很难在吵到气头上接吻。 --- 将千岱兰带回家的那一天,叶熙京其实准备正式向她提出结束。 最大的困扰是不知怎么向哥哥提起,哥哥叶洗砚为人正派,最不喜他朝三暮四。 晨光熹微。 黑色浴袍的叶洗砚坐在白色沙发上,耐心听完弟弟的讲述。 茶汤清绿,幽幽高香。 叶洗砚发丝/
18岁前,纪渺以为陈正永远只有一副表情冷淡、禁欲、隐忍。 他是纪家半个养子,她爸爸属意的接班人,学年大榜永远的第一,少女怀春的不二人选。 他克己复礼,自律优秀,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 而她叛逆张狂,轻浮不自重,提及她便是仗着有几分姿色肆意妄为。 可只有纪渺知道,他有多能装。 背着所有人,枕头被褥上洒满了她最爱用的香水,目光永远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一声娇滴滴的阿正,他便如同丧家犬围着她转,/
陈胜,冷眼对血路,再与天比高。强者之路,不由分说邪恶业障枉渡轮回如是我斩;外道魔佛迷离世途如是我斩;妄行无端阻吾前路如是我斩;妖诡奸毒荼害生灵如是我斩;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法相万千,不过泡影;逆天之路,不由分说。在下以刀相邀,请君共赴无间 /
林殊惨死在一场大火里。 闭上眼之前,林殊想,如果有来生,他再也不要做人,做人太累,会被爱人抛弃,被亲人陷害,关在精神病院里生不如死。 熊熊烈火中,一氧化碳汇入鼻息,林殊听着秦渝池最爱的歌,心想他终于能得到解脱。 他和秦渝池,如同冰川两极,永不可交汇。 他和秦渝池,如同磁场同极,永互相排斥。 林殊知道,他们不合适,但他不信邪也不信命,他只爱秦渝池,所以他用尽手段,用演艺事业作威胁,硬生生让秦/
这个世界屏障极度不稳固,三五不时就会掉落穿书者,人人身上都带着任务:攻略女主、打脸女主、撬女主墙角 姜婉就是那个被盯上的沙雕校园文女主。 携带不同系统的各路穿越者磨刀霍霍向姜婉,却发现自己不仅要面对软硬不吃的女主姜婉,还要应对时不时戏精上身、作死精神满点、精力充沛到仿佛血管里流着红牛、脑回路惊奇到能拍断大腿的沙雕老师同学们 任务失败率高达100%。 能听见穿越者们脑子里系统声音的姜婉: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