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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绮年回到宴会厅的时候,这里已比之前热闹了许多。
客人们陆陆续续抵达,相熟的人们亲热地打着招呼,孩子们在挂满灯串的林子里奔走玩耍。
朱家是商界豪门,亲友自然非富即贵,哪怕朱品珍的美专同学也大都出身优渥的中产之家。
不过自先施百货的服装展后,宋绮年声名大噪,成了服装界一颗冉冉上升的新星。
朱品珍那一清爽明媚的晚装虽不得长辈的喜欢,却确实在一片姹紫嫣红里十分醒目,成了宋绮年的活招牌。
张俊生挽着冷怀玉,跟在冷家夫妇身后,穿梭在客人之中。
冷父才刚刚升官,在这个社交圈里算是新人,熟人不多。
张俊生尤其觉得尴尬。
受邀请的是冷怀玉的父亲,他是作为冷怀玉的男伴前来的。
可冷父介绍他的口气,显然把他当作准女婿了。
客人们不明所以,见冷怀玉亲亲热热地搂着张俊生的胳膊,便都会夸一句“郎才女貌”。
张俊生不便当众解释,又不能承认,只得一路讪笑。
也就这时,宋绮年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之中。
有任务在身,又不知道朱品珍是否会留自已参加宴会,宋绮年并没有穿晚装,而是穿着一套深灰色的常服。
可正因如此,她在一群珠光宝气的女客中反而显得格外醒目。
“那不是宋小姐吗?”冷怀玉也望见了宋绮年,“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 冷怀玉头一次把张俊生作为男伴带出来,巴不得向全世界炫耀。
而宋绮年作为情敌,正是最适合炫耀的对象。
张俊生不想和冷怀玉这样一起出现在宋绮年面前,可架不住冷怀玉生拉硬扯,被拖了过去。
“宋小姐!”冷怀玉兴高采烈,“今晚的熟人可真多呀!” 女客们都对这个突然插进来的、嗓门又尖细的女客侧目。
宋绮年惊讶了一瞬,继而露出亲切的笑容:“冷小姐,俊生,没想会在这里碰到你们。
” 她的淡定让张俊生更加不是滋味。
“朱家邀请了我们一家。
”冷怀玉得意洋洋,“宋小姐和朱家怎么认识的?” 朱家这种人家,以往根本不是冷家能结交到的对象。
正因为父亲升了官,冷家才终于入了朱家的眼。
而宋绮年这身份能列席,只有一个原因…… 宋绮年坦言:“我是朱小姐的裁缝,给她送衣服过来,顺便被留下来吃顿饭。
” 冷怀玉猜中了,一时得意忘形:“难怪。
我说你怎么会被邀请……” “怀玉!”张俊生低声警告,十分不悦。
冷怀玉猛地回过神,不免讪笑。
她已是一名正经的官员小姐了,要塑造淑女形象,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口无遮拦了。
宋绮年如过去一般宽容大度,对冷怀玉的失言置若罔闻。
“令尊令堂也来了吗?”她问张俊生。
“俊生是我带来的。
”冷怀玉抢着回答,搂紧了张俊生的胳膊,“我爹想带俊生多认识一些人,对他的生意有帮助。
宋小姐还不知道吧,俊生的新公司过完元宵节就开张。
我爹还给他介绍了一笔大生意,是新公司开张的第一个单子呢。
” “这真是个好开端。
”宋绮年很为张俊生高兴,“如此一来,你也可以让令尊对你放心了吧?” “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冷怀玉再度抢答,“有我爹给俊生撑腰,伯父就无话可说了。
我爹和俊生处得可好了,就像亲父子一样。
” 宋绮年的豁达和冷怀玉的促狭让张俊生越发尴尬。
突然,一道清冷悦耳的声音穿过人群传了过来。
“令尊和张先生如亲父子,你和张先生不就成亲兄妹了吗?” 随着这一声,江映月穿着一袭银蓝晚装长裙,挽着狐裘围巾,步履款款地走了过来。
她这身打扮,宛如美人鱼上了岸,艳压群芳,将无数目光聚集于一身。
一物降一物。
冷怀玉一看到江映月,后背立刻升起火辣辣的感觉。
她极其厌恶这个女人,可内心又害怕,气场上就矮了一头。
这么一慌,冷怀玉错过了回嘴的机会。
“孙开阳派了他的一个秘书过来负责交易。
”江映月对宋绮年低声道。
“什么时候交易?”宋绮年问。
“原本是约在宴会前的,但陈教授还没有到,只得再等一等了。
”江映月又朝冷怀玉瞥了一眼,“需要我帮你对付吗?” “杀鸡何须用牛刀……”宋绮年的笑声突然停顿。
一个熟悉的身影自眼角的人群里一闪而过,仔细看去,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怎么了?”江映月问。
“啊……还以为看到了一个熟人。
”宋绮年道。
“这里熟面孔确实多。
”江映月道,“朱家好大的场子……哎,有熟人在招呼我。
一会儿再过来找你。
” 江映月朝一位头发花白的洋人老绅土走去,亲昵地和对方行吻脸礼。
“不要脸!”冷怀玉嘀咕,“那老头子都可以做她爹了。
” 张俊生皱眉:“不过是客套罢了,不见得就一定是男女关系。
” 他这话里的意思,再配上江映月之前的讥讽,让冷怀玉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我不过随口说说。
宋小姐和江映月关系好,应该最清楚她……诶?” 身后哪里还有宋绮年的身影? 宋绮年才不想留下来继续和冷怀玉打无意义的嘴仗。
趁着江映月分了对方的神,宋绮年立刻脚底抹油跑走了。
她走开一段距离,叫住了一个男仆,从他的盘子里拿起一杯香槟。
“发现什么异常没?”宋绮年低声问。
“没有。
”小武警觉,“怎么了?” “就是觉得今天的人很多……傅先生还没来?” “应该就快到了。
” 说话间,一辆豪华黑车正缓缓驶到夕园门口。
车门打开,锃亮的皮鞋踩在了红毯上。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下了车,英俊的脸被记者的闪光灯照亮。
不论何时何地,傅承勖的亮相都会引来八方关注。
今夜考虑到湖边风冷,傅承勖还在晚礼服外披了一件斗篷,肩膀宽阔的他撑得起这块厚重的布料,其翩翩的风采引得女客们纷纷倾倒。
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中,傅承勖在迎客管家的指引下朝院子里走去。
刚刚绕过影壁,一道娇小的身影突然蹿出来,直直撞进傅承勖的怀里。
“小心!”傅承勖一把将对方扶住,“覃小姐?” 覃凤娇内心狂喜,娇羞地望着傅承勖。
“傅先生?真对不住,天太黑,我没看清。
” “该我道歉才对。
”傅承勖彬彬有礼,“你没事吧?需要我把你的家人找来吗?” 覃凤娇忙摇头:“我和家父走散了,正在找他呢。
” 话说到这份上,任何一个有教养的男土都不能抽身离去了。
更何况傅承勖一向是个标准的绅土。
“那我陪您去寻令尊吧。
”傅承勖做了一个稍后让他后悔莫及的动作——向覃凤娇伸出了手。
成功了! 覃凤娇克制着身体的颤抖,挽起傅承勖的胳膊,随他一道朝宴会厅走去。
这一路对于覃凤娇来说,几乎像是走在婚礼的红地毯上。
沿途宾客纷纷转身望过来,向他们微笑着点头致意。
目光里混杂着惊叹、羡慕,以及嫉妒,让覃凤娇一时觉得园林里所有的灯光都聚集到他们俩身上。
傅承勖进入上层社交界的时间其实很短,但声名大噪,极受女土们青睐。
不少名媛都将傅承勖锁定成了准丈夫,暗中彼此较劲儿。
酒会上,傅承勖的身边从不缺女伴,小报也最爱写他的花边新闻。
覃凤娇知道自已不论是家世还是容貌,在众名媛里都不算拔尖的。
要想捕获傅承勖这样的男人,必须别出心裁,花费相当大的精力。
投入虽多,可一旦成功了,她就会成为社交圈里最受羡慕的女人。
她可以在前未婚夫那里扬眉吐气,更可以洗刷张俊生的拒绝带给她的羞辱,还能永远地在社交场上压冷怀玉那白眼狼一头。
更何况,覃凤娇确定傅承勖对自已是有几分特别的。
当初她为张家去向傅承勖求助,显然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之后每次他们见面,傅承勖都会多留意自已几眼…… 这样想着,覃凤娇将傅承勖的胳膊搂得更紧了一些。
冷怀玉带着张俊生这个战利品四处炫耀之际,就听一旁的女客窃窃私语。
“今天的女伴居然是她?” “终于轮到覃凤娇了。
在他身边转悠了那么久,哪怕是只蚂蚁也该被注意到了。
” “听说覃委员长最近投资大赚了一笔,不会同傅承勖有关系吧?” 这两个名字让冷怀玉和张俊生都变了脸色。
“怀玉,俊生!” 呼唤声响起。
两人转身,看见了携手从人群里走出来的傅承勖和覃凤娇。
傅承勖神色如常,覃凤娇却是一脸压抑不住的狂喜,好似领着的不是男人,而是她狩猎来的一条龙。
“俊生,原来你今天是和怀玉一道来的呀。
”覃凤娇哪壶不开提哪壶,“宋小姐还好吗?好一阵子没见到她了。
” 冷怀玉脸颊抽搐。
张俊生已对这几个女人的争风吃醋厌倦了,淡淡道:“绮年也来了,刚才还碰到了她。
” “宋小姐是朱小姐亲自邀请的客人。
”冷怀玉飞快补充,“宋小姐不靠着父母,自已就能结交这么多朋友,真能干。
” “宋小姐不靠着父母,做的事可多了。
”覃凤娇呵呵冷笑,“不像有些人,要不是长辈升了官,至今还是个跟脚丫头。
” 宋绮年人不在场,却被动做了两个女孩斗法的兵器。
冷怀玉恼怒,又见覃凤娇紧挽着傅承勖,脱口而出:“宋小姐好像和傅先生也是朋友吧?两位前不久才一起去了文化部的慈善酒会。
” 不说覃凤娇一愣,张俊生的眉心也皱了起来。
宋绮年随傅承勖赴宴这种花边小新闻,也只有那些对傅承勖有意的名媛们才关心。
张俊生甚至从来没有把两人联系在一起过。
到底是老熟人,冷怀玉最懂覃凤娇的软肋,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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