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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弥补过错(1/3)

这日,宋绮年怀着复杂的思绪一直工作到将近午夜才上楼休息。

累极而眠的觉是没有梦的,所以也没有时间的概念。

可长久训练出来的敏锐度还在发挥作用。

宋绮年在黑暗中睁开了眼。

黑漆漆的屋子里有另外一道呼吸声。

宋绮年悄悄地摸向枕头,那下面常年放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黑暗中的那个人似乎知道宋绮年要做什么,发出一声嗤笑。

宋绮年收回了手,低声骂了一句脏话,拧开了台灯。

“这里是我的卧室,袁康!你能不能有点分寸?” 袁康不以为然的声音响起:“大冬天的,你穿得严实得很,就少矫情了。

” 如上次一样,袁康半个身子陷在阴影里。

只是今日,他的脸上又多了一份疲惫,略显苍白。

“我刚从医院过来。

”袁康道,“师父又发病了,万幸救了回来。

但是医生说,再来一次,恐怕不会这么好运。

” 宋绮年裹上晨袍,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子欲养而亲不待,阿狸,你该去看看他。

”袁康道。

宋绮年的声音轻而淡漠:“他并没有对我视如已出。

” “但是他也把你养这么大。

没有他,你天知道会沦落到哪里,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

” 宋绮年愠怒:“这十多年里,我给他赚了多少钱,办了多少事?我早已报答了他!” “你始终记恨过去那些事。

”袁康轻叹,“师父对你格外挑剔,只是见你太有天赋,怕你骄傲自大,误入歧途……” “是吗?”宋绮年侧头讥笑,“他最爱对我说,阿狸,你要是不乖乖学本事,不能给我赚钱,我就把你卖进窑子里去。

这话你爱听吗?” “……他们老一辈的人吓唬孩子是有些不知轻重……” “不论我怎么努力,取得多好的成绩,他都不会给我一个笑。

偶尔有失手,反而会被他重罚。

” “师父只是想磨炼你的性子……”袁康越发无力。

“是啊,他拿我当鹰在熬呢。

”宋绮年呵呵笑,“从小到大,我拼了命地去讨他欢心。

可我做得越好,他对我要求越高,永远都不满足!他十年如一日地辱骂我、贬低我的自尊、驱使我、控制我。

当他发现了我的爱好后,烧毁了所有东西,把我往死里打。

明明知道三师姐和我关系最不好,却故意让三师姐拿藤条抽我。

要不是你偷偷送我去医院,我也许早就死在柴房里了!” 她的嗓音无意识地越来越高,又急忙压低,怕吵醒了柳姨她们。

袁康无法维持之前傲慢的坐姿。

他放下了脚,身体前倾,注视着宋绮年。

“我知道你和师父之间的恩怨不是简短几句能化解的。

可是师父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等他不在了,你再想和他和好……” “我从不想和他和好。

”宋绮年冷声道,“我只想翻过这一页,过我的新生活。

他怨恨我也罢,对我愧疚也罢,我都不在乎了。

” 袁康终于无话可说。

“你走吧。

”宋绮年漠然道,“还有,下次有事找我请按门铃,我会在客厅里见你。

我是良家妇女,不在卧室招待男客!” 袁康冷笑:“连你现在这个姓张的男朋友,也没进来过?” “没错。

”宋绮年眯着一双猫儿眼,“所以你这个前任未婚夫,更没资格进来!” 恼羞之意从袁康眼中掠过。

他起身,高大敏捷的身影一眨眼就消失在了通往阳台的门后。

有大门不走,偏偏要飞檐走壁。

还有,不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动,只在夜间出没。

宋绮年简直不敢想象这也是她曾经的生活。

拉开窗帘,天际已泛白。

民居上已升起袅袅炊烟。

再过一阵,柳姨就该起床,挽着篮子去买豆浆生煎了。

每每心绪烦躁的时候,这一幅人间烟火的画卷总能很好地将宋绮年安抚住。

今天是宋绮年和袁康重逢以来第二次见面。

和上一次一样,也是不欢而散。

上一次见面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这就是你喜欢的生活?”那次见面,第二句话,袁康就这么问,“低声下气地伺候有钱的太太小姐们,就图她们赏你几个小钱?” 宋绮年对自已道:冷静。

你和这个男人的分歧太大,没有道理可讲。

“裁缝是一门正当职业,自古女人们都从事这一行。

”宋绮年道,“赚的是不多,但每一分都是良心钱,怎么也比做贼好太多。

” 袁康笑:“你就这么瞧不起那个把你养活的门派?” “我自已养活了自已!我六岁起就沿街掏包,一天少说上交四五元。

一个孩子又能吃用多少?我基本上一进师门就在给师父赚钱了!” “门派教会了你本事,给了你庇护!” “我又没有背叛门派。

”宋绮年理直气壮,“我光着脚走的,我问心无愧!” “那我呢?”袁康的嗓音因愤怒而压得极低,“你用那种方式走掉,你有一秒钟想过我吗?” 宋绮年沉默了片刻,才道:“狼哥,我一直拿你当我亲哥哥。

” “我不是你亲哥哥!”袁康冷冷道,“师父将你许配给我了。

你是我媳妇儿!” “我从没同意这门婚事。

”宋绮年嗤笑,“师父把你立为接班人,我不过是买一送一的添头。

师父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思,他只是不想我外嫁,一身本事便宜了外人。

我现在已经改行了,以后也不会再做贼,你和师父都大可放心。

” 袁康俊朗的面孔因恼怒而微微扭曲,嘴唇掀起,隐隐露出尖锐的犬齿。

“你说改行就改行,我同意了吗?” “我改不改行,还需要你同意?”宋绮年呵呵,“你真不愧是师父手把手教出来的好徒弟,想法都是一个路数。

袁康,我是个大活人,不是被你牵着走的狗。

我不会再受你们的控制!” 袁康却是露出受伤之色。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你觉得我只是想控制你?” “要不是,你现在何必找上门来?” “因为我想确认你还活着!”袁康终于暴怒,拍着扶手而起,“因为我想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因为我放心不下你!” 宋绮年沉默了。

袁康大步朝她走去。

宋绮年警惕后退。

直到看到袁康眼中的伤痛,她才停下脚步,任由这男人走到自已面前。

袁康深呼吸,以抑制住沸腾的情绪,注视着宋绮年的目光尖锐又灼热。

宋绮年被他看得后颈寒毛倒竖。

“师父病了。

”袁康沉声道,“很严重,已经一个多月下不了床了。

他经常和我提到你。

阿狸,师父已经变了。

” 宋绮年的嘴唇倔强地紧绷着:“玉狸已经死了,我姓宋,叫宋绮年。

” 袁康咬牙,拂袖而去。

回忆到此,宋绮年对着初升的朝阳惨淡一笑。

师父病了,袁康说。

那个不过中等身材,但是在她的记忆里总是格外高大、阴鸷、暴戾的老头子,终于倒下了。

宋绮年从没见师父对自已笑过。

师父相当重男轻女,对门下女徒弟从来不假辞色,贬低她们,打击她们。

只有当她们做到百分百好的时候,他才露出一抹赞赏。

女徒弟们反而拼了命地努力,只要能讨得师父一点点的认可,便欣喜若狂。

宋绮年一直觉得这样不对,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她偷偷看了许多妇女杂志,从上面学到了很多东西。

知道师父这么做是从心理上控制徒弟,是对人的一种虐待。

可做徒弟的怎么能反抗师父? 传统观念一直束缚着宋绮年,直到有一天,师父宣布袁康成为自已的接班人,并且当众把侄女玉狸许配给了他。

宋绮年之前对此一无所知,当时整个人都懵了。

可众人都觉得这桩婚事非常合理。

继承了门派,迎娶师父家的女孩是顺理成章的事。

两个年轻人才貌般配,又是青梅竹马,多年搭档,是天作之合。

可真因为太熟悉,太亲密,对于玉狸来说,火狼始终只是兄长。

而且,这件事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她是当事人之一,可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个人问过她的意思。

师父不屑,而袁康则视作理所当然。

所以当玉狸表示不想嫁时,袁康没有生气,只是很困惑。

“不嫁我?那你想嫁谁?” “我也不想嫁别人。

” “那为什么不嫁我好了?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好的。

” “狼哥,我想要的婚姻不是这样的。

”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我事事都依你,孩子你想生几个就几个,我也不强求生儿子。

” “我想过更自由的生活。

” “我不会约束你的。

你要是喜欢做衣服,那成亲后就留在家里,安安心心地带孩子,做衣服好了。

外面的事都交给我来操心。

” 沟通无效,谈话总是不欢而散。

不久,师父发现了玉狸的秘密——或许他疑心玉狸已久,也许是某个嫉妒玉狸的师姐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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