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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验孕棒上显示出两道杠的时候,阮绪宁整个人都愣住了,站在卫生间里,迟迟没好意思出来。
直到等在门口的贺敬珩敲了敲玻璃门:“还好吗?” 她推开玻璃门,将验孕棒递到丈夫眼皮底下,示意他自己看。
贺敬珩当然明白“两道杠”意味着什么,只是,在发现阮绪宁神情慌张后,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要不要再测一次?还是直接去医院,让医生给你看看?” 阮绪宁嘟囔了一句:“已经测两次了,都是这个结果,应该错不了——你要当爸爸了,贺敬珩。
” 这一回,笑意是彻底藏不住了。
贺敬珩扬了扬唇。
他伸出手想要抱一抱阮绪宁,却又怕力道不知轻重伤到对方,只好尽可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在卧室里毫无目的性地转悠了几圈,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薄荷糖,一颗颗放进嘴里。
嚼碎,吞咽。
摄入大量薄荷也并没有让他平复心情,反而笑起来:“我……当爸爸?” 彼时他的语气带着点儿疑惑,似是在自我怀疑,是否能胜任这个“新身份”。
见到贺敬珩高兴成这样,阮绪宁渐渐放下最初的不知所措,转而握住他的手,笃定地宽慰道:“你肯定是个好爸爸。
” 贺敬珩一挑眉,比她更笃定:“那还用说?” 这样的自信,出于对贺礼文的恨。
更出于对阮绪宁的爱。
握紧妻子的手,他的眼神在某个瞬间变得柔软:“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 阮绪宁红着脸小声嘀咕:“你那种频率,也不奇怪……” 眼下,锋源集团一切走上正轨,漫画《不落星》也正在如火如荼地连载中,夫妻两人确实还没有将备孕计划提上日程,只是前段时间,阮绪宁被一家老字号软糖店种草,请年假邀请贺敬珩一起去了趟土耳其,被爱琴海水冲昏了脑袋,好几次情难自禁…… 没想到,便这样中招了。
直接将“频率很高”当成了一种称赞,贺敬珩轻笑两声:“也好,老爷子早就想抱重孙子了。
” “万一是孙女呢?” “抱孙子只是一个说法而已,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老爷子都会喜欢的——就像喜欢你一样喜欢他。
” 顿了顿,他又强调:“但是,我只喜欢你。
” 阮绪宁用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很难想象这里即将孕育出生命:“那不行,你也要分一点喜欢给这个小家伙——不,一点不够,要许多点。
” 贺敬珩被这话逗笑了,忙不迭点头允诺:“好吧,如果这个小家伙乖乖的、不让妈妈太遭罪的话,爸爸就分‘许多点’喜欢给他。
” 阮绪宁这才满意。
妈妈,爸爸。
真是陌生又温暖的词汇。
喜悦与悸动过后,贺敬珩也有担忧:糊涂妈妈孕早期跑去看演唱会,还在现场激动得又叫又唱,会不会伤到宝宝? 还是不放心。
第二天一早,他说服阮绪宁去了趟医院。
焦急的等待过后,两人盯着B超单上白纸黑字“宫内双胎”四个字,久久都没能说话。
* 阮绪宁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规矩,说是怀孕前三个月不能让外人知道。
她很小心地保守秘密,连谷芳菲都没有说。
只是,留在茂华公馆这边照顾小夫妻的几个人很快就觉察出不对劲——男主人那股子小心谨慎的劲头实在可疑:一天叮嘱老婆八百遍只能喝低因咖啡,但凡阮绪宁在家休息,三餐两点要安排口味清淡的营养餐,就连上下班也都要尽可能亲自接送,很难让人不往那方面想。
某次回贺家老宅吃饭,听闻风声的贺名奎旁敲侧击一问,贺敬珩当即便将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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