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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界住下的第二个年头,凤清韵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花期。
只不过他的花不是在魔宫开的,而是在镜都开的。
自那个夜里梦到那人之后,凤清韵彻底想起了那人的声色、语气乃至一部分对方曾经说过的话。
他一开始对此欣喜不已,以为光明的彼岸就在眼前。
然而半年匆匆而过,小北辰从只到他的小腿拔萝卜般长到了和他腰一样高,可他却依旧没能想起来分毫关于那人的其他迹象。
凤清韵的心情在一日日的无功而返中逐渐沉了下去。
大战之后的第一个除夕,连魔界这种毫无秩序可言的地方都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气氛。
唯独凤清韵一人坐在漫天的大雪中看着魔宫外的明月。
最终,他下定了一个决心。
传闻镜都能够映照出每个人的心魔,不过凤清韵第一次去镜都的时候,那光洁如水的镜面,除了他本人外什么也没有映照出来。
可他还是想试试。
凤清韵带着已经会自己走路的小北辰,从魔宫一路来到了镜都。
和他有一面之缘的城主连忙出来迎接他,寒暄几句后,凤清韵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并将小鲛人暂时交给了那心魔城主和祂的本体——镜魔明镜台。
明镜台的身子倒是比凤清韵第一次见到他时强了不少,咳嗽声也没那么重了。
“……心魔是人心底最深重的执念所形成的化身,若剑尊当真能够映照出心魔,”明镜台犹豫了一下,还是当着城主的面开口提醒道,“祂所说的话,并非完全是真相,有一多半可能是为了扯您坠入深渊的言论……还请剑尊明辨。
” 凤清韵闻言一愣,下意识抬眸,却见那和明镜台一模一样的心魔闻言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垂眸看着祂的本体,一点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也没有。
——明镜台明知他的心魔居心叵测,却还是心甘情愿地堕入心魔为他编织的深渊。
凤清韵怔了一下后,收回暮光道了声谢,转身走进了那个他拜托明镜台为自己特制的房间——一间布满了镜子,没有任何窗户的房间。
凤清韵反手关上屋门,抬眸看向那无数张清晰可见的镜子——镜中依旧空无一物,除了凤清韵本人外,依旧未能映出任何东西。
这倒是在凤清韵意料之中。
他深知自己大概率不会有心魔,便是有,可能也弱到几不可见,以寻常办法根本不可能将其唤醒。
但正如明镜台所说的那样……心魔本就是他心底最偏执的执念所形成的化身。
如果他真的能见到自己的心魔,从中或许能窥探到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哪怕引出心魔可能会对自己的修行造成影响……凤清韵依旧在所不惜。
所以他不但没有走,反而就那么在无数张镜子的照耀下坐了下来,宛如修行一般抬眸直视着镜中的自己。
时间宛如流沙一般逝去,隐约之中,凤清韵却觉得整个房间有些说不出的熟悉……是他的错觉吗? 他一时间并未能想起来,也没来得及细想,因为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率先等来的不是自己的心魔,而是自己的花期。
满室的春色蓦然间炸开时,凤清韵自己都是懵的。
层层叠叠的蔷薇花在镜子中倒映得无比清晰,凤清韵一下子咬住下唇,宛如自虐一般,含着泪看着镜子中狼狈不堪的自己。
含苞的花蕊和他泛红的容颜交相辉映,映出万千旖旎与暧昧,却无人欣赏。
花妖开花之时本就情绪敏感易怒,凤清韵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为何蓦然红了眼眶,一股说不清楚地委屈攀上心头。
——上一场花期时,分明不是这样的。
此念头一出,那些被掩埋在理智之下的执念终于破土而出。
可能是应了那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漫天的镜子中,不仅倒映出了凤清韵面色酡红的模样,还倒映出了另一个“人”——凤清韵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他自己的心魔。
眼看着终于得偿所愿,凤清韵的身体却烫得难以控制,他下意识夹紧了双腿,眼底盈满了不争气的泪水。
大脑也因为开花而灼烧得厉害,他只能勉强直起身子,浑浑噩噩地和镜中人对视。
心魔就是在此刻从镜中踏了出来。
祂身上穿的是黑金色的剑袍,和凤清韵素来爱穿的淡色截然相反。
凤清韵几乎从未有过黑色的衣服,有那么一瞬间,他愣愣地看着迎面走来的那“人”,几乎以为看到了另一个时空的自己。
他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走到自己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软成一摊,恨不得化在床上的自己。
下一刻,凤清韵蓦然意识到,原来心魔的手是冷的。
祂抬手轻轻捧起那张滚烫的脸颊,笑盈盈地看着被情欲折磨到支离破碎的本体。
那几乎是一个充满善意喝温情的动作,以至于让凤清韵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可下一秒,心魔却轻轻低头,凑到凤清韵耳边道:“你永远……都没办法想起来他到底是什么样子了,这么可怜又是留给谁看呢?” 凤清韵瞳孔骤缩,蓦然回神,然而没等他对心魔怒目而视,下一刻,他却惊愕地看到对方在他锁骨上一勾,竟从他空无一物的脖子上,抽出了一条挂着龙鳞的吊坠。
“你看,”对上他惊愕的眼神,心魔挑了挑眉,拿着那吊坠摇了摇,高高在上地轻笑道,“你连它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就算记起他的声音,又有什么用呢?” 心魔带着微妙的恶意,看着凤清韵那近在咫尺的,因为怒气和情欲而含泪的面容。
任谁被麟霜剑尊如此怒目而视,恐怕都要吓得哆嗦不已跪倒在地,然而他自己的心魔见状却丝毫不害怕,反而噙着笑吐露着凤清韵半年来心中的惶恐与不安:“从你想起他的声音至今,恐怕已经过去半年有余了吧?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进展吗?没有吧。
” “所以说,他说不定已经因为你的无能而彻底化掉了,就算你想起他来,他也不记得你了……” “所以——你要这鳞片又有什么用呢?”心魔笑着拍了拍凤清韵发热滚烫的面颊,故意将那逆鳞高高举起,扫过无数争先恐后的花苞,激起一片说不清楚的战栗,“你甚至都不知道他挖去这块鳞片时有多么疼——这可是他的逆鳞啊,你认出来了吗?” 凤清韵闻言瞳孔骤缩,浑身一震,含着无边的水色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枚龙鳞——那是他的逆鳞…… “看看,你连这都不知道,不如还是把它给我吧。
”心魔见状忍不住一边笑,一边攥着龙鳞就要将其抽走,“我替你去见他——” 而后血光骤溅,镜子蓦然碎作了一地。
凤清韵攥着麟霜剑,红着眼角靠在床头,衣衫不整地喘着气,手上则攥着那枚刚刚夺过来的龙鳞吊坠。
他咬着下唇轻轻擦了擦滴在上面的鲜血,半晌缓缓闭上眼,将那枚鳞片轻轻递到嘴边,吻了上去。
在一地的鲜血中,凤清韵像是攥着什么珍宝一般,死死地握住那片龙鳞,迎来了大战之后自己的第一次开花。
他当然知道心魔是不能被杀死的,心魔也不可能有血。
——那血是他自己在争抢之中,被龙鳞割开手掌所淌下的。
心魔依旧在无数面镜子中坐着,隔着镜子高傲而戏谑地看着他在欲望中挣扎。
可凤清韵不在乎。
他不在乎自己的心魔有没有消散,他只在乎自己费尽心思终于得到了一点有用的情头进展,这便足够了。
可这场开花来得实在有些不合时宜,凤清韵攥着龙鳞把自己关在房间内过了足足十天,才算彻底熬过那段炙热无比却又空虚至极的时光。
开花耗费了他的所有精力,但事后却没有得到任何该有的安抚。
整整一年没能开花的憋闷感并未因为这次突然到来的花期而得到分毫缓解,反而更难受了。
那种情绪就好似硬生生卡在心头一样,饱胀得让人难以排解。
然而凤清韵面上并未显露出来,只是带着面上尚未褪去的红潮,喘着气整理好衣襟。
将好不容易得来的龙鳞小心翼翼地放在衣襟内最靠近胸口的位置后,他才深吸了一口气,木着脸色宛如没事人一样推门而出。
和这些天来替自己照顾孩子的镜魔道过谢后,凤清韵拉着小鲛人的再次踏上了旅途。
“爹爹……”然而小北辰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凤清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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