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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薛应挽又没死成。
他对自己是魔种的把握其实只有九成,没想做什么生离死别的轰动大事,若是死成功了皆大欢喜,没死成功,那就说明……他不仅不是魔种,越辞还又废了心力想办法把他救回来了。
反正他手上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么多,没有把这场“游戏”结束,自己就一定还能回来。
到了如今,经受过一遭的人,再发生什么起死回生之类的事情他也不会再觉得有什么不可能了。
与前次不同,倒没什么痛苦,只在死亡瞬间感觉自己身体变得很奇怪,像是什么类似魂灵一样的东西浮浮荡荡,没一下便回到了身体里。
然后就醒了。
薛应挽眨着眼睛,意识到自己身处在一个极为陌生的地方,一座鎏金打造殿宇,却极为空旷阴森,烛火是幽幽的殷红,将大殿照得血光四溢。
自己则身在殿内一架巨大的兽骨楠木打造的拔步床上,身下铺着白羽一般厚实的被褥,连衣物都是穿的最舒适的丝绸。
本该是很舒服的,可惜目之所及兽皮为毯,人骨作饰,耳边还不断传来似风声似惨痛尖叫的哀声,激得薛应挽吓得直打哆嗦,赶忙爬起身子想跑。
不知道躺了多久,连一双鞋也没有,只能光着脚,一路踩着柔软温热的绒毛毯往外走,等摸到那架古拙厚重的大门,才推开一条缝,守在门外的两只几乎等人高的黑熊探过头来,在那道缝隙间与他面面相觑。
黑碌碌的眼珠子,比三个他还要壮的身形,棕灰色的毛绒绒。
薛应挽倒抽一口凉气。
左边的大熊反应尤为及时,抬手一拉,当着薛应挽的面将大门轰一声重新合上,口中竟能人语,声音洪亮,隔着掌心宽厚的巨门都能刺得薛应挽耳朵生疼:“快去,快去禀告大王,人醒了!!!” 唉哟,这叫个什么事…… 大王都叫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原始部落推举首领呢。
薛应挽安静地等着,倒要看看来的是个什么人。
好在,一盏茶时间,关牢的殿门便被再一次打开,移山倒海般,发出轰鸣巨响。
萧远潮一身乌袍履带,宽襟肩袖,还披着一只说不上什么动物毛发的纯黑色大氅,长发肆意披散,只颈侧用翠羽缠了一束细辫。
身上带着一股肃杀寒气,大步迈进了殿内。
后方一只棕熊好奇地往里探头,被另一只按着脑袋压走,重新关上大门。
萧远潮行至他身侧,抬手解下大氅,随后放到床尾,他面容沉毅许多,喉咙发滚,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反倒正在摆弄琉璃玉瓶的薛应挽没忍住笑,率先发问:“你是大王?” 萧远潮微微发愣,偏过一点脸,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连方才那股冷冽之气都不由淡了几分。
萧远潮:“……” 薛应挽进入状态很快,轻车熟路:“说吧,这是哪儿,我怎么活过来的,睡了几年,发生了什么事?” 一连串问题丢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甩出来,萧远潮略微平复呼吸,一个个给他解答:“这里是域外,十三年前,越辞把浑身是血的你带来,说你身上有未尽的魔气,需要在域外慢慢中和吸收。
” 十三年…… 一闭眼一睁眼,竟就平白过去了这么久,好在总没再像上一次一样晃眼百年,一切重来。
薛应挽看到铜镜中自己面颊,竟已恢复了从前面容,见萧远潮波澜不惊,知晓越辞早就与他一一解释清楚。
“我还是有点在意,”薛应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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