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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此事就要这般不明不白了却,一位红衣持鞭女子却起身,取代倒下的周千望,成为除却礼台外的场中第二个站立之人,朝吕志质问:“吕宗主,方才周阁主所言,是否确有其事?” 她的嗓音洪亮,又夹带一丝澄澈内力,观礼台每个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比起周千望也不差分毫。
由第一人愿意出头,便也有零碎声音愿意跟从:“是啊,吕宗主,此事究竟是真是假,你也好歹给我们一个交代不是?” 吕志语调平稳:“他讲,你们便信,那是不是有人想要往我们朝华宗泼脏水,也只需要一张嘴和一个自尽?” “那当初横断之乱后,朝华宗得了《山河则》一书可是人人知晓,只是对外宣称千年后有关魔种现世,再无其他。
今日既到了这个地步,吕宗主既然不认,也说《山河则》至今仍在宗内,为何不将《山河则》拿出来,令在座诸位一览,所有嫌疑便可尽数消除。
” 不少人赞同此说法,连连点头催促:“是啊,吕宗主,总不能平白被污蔑,拿出《山河则》又能自证了清白,又能令诸位服气,往后也不再有人会怀疑。
” 红衣执鞭少女仰起下颌,声色清朗:“吕宗主,请吧。
” 吕志冷呵一声,化科长老接话:“《山河则》本就是我宗门秘藏,岂能因你们随意一二句而取出?朝华宗威严又何在?” 这便是不愿意了。
话语中隐隐有威胁之意,在场人均脸色发黑,握着武器的手心收紧,显然是气愤到了极点,却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魔种降世,邪魔祸乱,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危害世间的大事,各大宗门提心吊胆近千年,唯独没想到,最期望能在与奈落界大战中带头领导的宗门竟是导致祸乱天下的元凶。
没有得到一个明确回答,执鞭女子又转头看向沧玄阁阁主宁天河与南斗书院副院长,不卑不亢,朗声发问:“宁阁主,荀副院长,我只想问一件事——方才周阁主所言,沧玄阁与南斗书院在千年前便已经知晓朝华宗得到完整《山河则》一书,知晓其中内容一事,是真是假?” 吕志气定神闲,显然早早做好了准备,知道沧玄阁与南斗书院并不会出卖自己。
常年握剑的双指并起,指节敲叩在主座扶手,一下,两下,极为闷沉,像是钟声,深深撞在每个疑窦丛生的人心底。
“这,这……”南斗书院副院长眉峰紧敛,面对满场询问探求与急切目光,不知如何开口。
须臾,宁天河缓缓叹出一口气,道,“荀院长,不必如此为难,”他转过头,自然而然地迎上众人,“这些年,我们替朝华宗隐藏得够久了。
” 话音落下,吕志表情瞬间变换,声色一凛:“你说什么?宁阁主,你说话要带脑子。
” 宁天河面容毅正,以手抚须,声色沉稳冷静:“事已至此,吕宗主觉得还能继续瞒下吗?不给他们一个结果,你觉得会有人愿意善罢甘休吗?” 他骤然抬声,道:“横断之乱后,是朝华宗取得了上古遗留之物,你当初借我们之手在战场上暗害五蕴阁,丹心门,振雷山庄等几大门派,以此胁迫我们同流合污,又恩威并施,资源共享,辉煌这一千年来,有想过会有今日吗?” 宁天河的话语再一次惊动满场—— 五蕴阁,丹心门,振雷山庄都是当初最为顶尖宗门,也都是在横断之乱中损失惨重,甚至有门派已经彻底灭宗,人们只知朝华宗后来居上,在战场上大杀四方,却从未想过,他们会将武器对准自己人。
“什么?!”已然有人愤而起身,“丹心门也是因为朝华宗被灭?” 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于修为高深之人,也不过过眼云烟,横断之乱实在太过宏大,便是此处,也有人的好友,亲人曾死在大战之中。
而今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如何能不激动? 吕志压着眼神,说道:“宁阁主,贵公子与我徒弟尚在礼台,有些话也不是能这般肆言无忌的。
” 萧远潮早已因为这些话语惊在原地,连宁倾衡何时从他身侧离开也不知道,只怔怔看着自己师尊,看着于自己朝夕相处的长老,师兄弟。
一身正红礼服之人,独自站在宽阔恢弘,布置大气的礼台上,脚边是洒落的金粉花瓣,他习惯了拿剑,如今手中却空无一物。
再没有人注意他这个被夸赞了百年的剑道天才,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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