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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等到薛应挽的回答,一道凌厉剑气便破风而来,萧远潮眉间一沉,另一手抽剑相抵,铿锵一声,汹汹袭来的灵力化作余波消散。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到硬生生劈砍下来的长剑,目标却并非萧远潮,而是他抓握薛应挽的手臂,萧青远再次挡下,也被迫松开手。
越辞携剑而来,剑尖直指萧远潮,一手牵过薛应挽,低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事?” 薛应挽摇摇头。
萧远潮语气依旧高高在上,仿若评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短短一月,能从筑基到金丹,倒是不简单。
” 话音落下,反倒薛应挽诧异地看向越辞,显然也对他的进益之快而震惊。
“与你有关系吗?”越辞语气阴冷,反问道,“我还没问呢,萧师兄特意从朝华宗前来长溪这小地方,是找我的道侣有什么事?” 萧远潮眉心皱得更深:“道侣?”目光看向薛应挽,似在求证。
薛应挽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
萧远潮一怔,喉咙微窒:“我知道了,”他道,“但关于我师尊一事,我还是想要一个答案。
” 薛应挽阖上双目,长长叹出一口气。
“师兄,”他慢慢说道,“已经过去很久的事,再提在讲,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 萧远潮道:“对我而言,有意义。
” 薛应挽坚持:“你只是放不下,或是为自己当时没能救下师尊而后悔,但事情早就已经发生,结果,你是朝华宗大弟子,一切都应该往前看。
” 若论起年岁,萧远潮比薛应挽还要大上三四岁,可如今却反倒成了被说教安抚的那一个。
他知道自己问不出答案,或者换句话,他早就知道了答案,只是不愿信,也不甘心。
不甘心事情只是如此,不甘心恨错了人,足足百年,你们本该是最亲密契合的好友,最后分道扬镳,一刀两断,虽不至于不死不休,可百年过去,早就连最普通的好友也没有机会了。
“……也好,”萧远潮收起剑,说道,“那就这样吧。
” 各自身边都有了新人,往事也得了答案,终于不必一生汲汲营营,被囚困于旧事之中。
越辞待他并没有一个好表情,像是一只随时戒备着准备反扑的凶兽,他没有放下剑,剑上杀意也丝毫不作假。
两个同样骄傲的人,谁也不愿让出第一步。
萧远潮望向两人相握的手掌。
他记得,薛应挽害怕或慌乱时,便总喜欢将自己躲在他人身后,脖颈会发红,指尖会小心地攥着一点衣物,整个人垂着脑袋,一副自认倒霉的样子。
从前这个人是他,百年过去,这样的坏习惯还是没有改掉,只是对象换了,换成了另一个在他心中能够大胆依靠的人。
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些触动,却如何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雾气阻拦着禁锢着,让他无法去仔细体会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情感。
但却酸苦得难受。
他极力让自己去回忆宁倾衡,想这个会与自己在两月后成亲的爱人,才稍稍平静些许,几乎没有再说一句话,背身离开长溪。
云雾之间,御剑而行,鹤鸟穿过身侧,略过一座座峰头时,凉意袭来,像是冬日被吹卷的冰雪,亦或猎猎寒风。
他忽而想起了薛应挽,想起很多年前,他曾为自己打过一把伞。
那时他不过十七八岁,可能更小些,才入金丹不久,练剑时出了不小岔子,被极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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