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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的话,我们几个原是顾家的仆人,听了华娘子的吩咐到这里来服侍您和郎君的。
”为首的一个男子,年纪大约17岁的样子,唇红齿白,很是好看。
沈黛末心想,她刚要把你们退回去,你们倒自己上门了,正好也省了心思。
“我家人口简单,仆人够使唤的,实在不需要你们,你们回去吧,华娘子那边我会亲自去说的。
”沈黛末说道。
谁知那二个男人竟然跪着不肯起来,反倒伸手拽着她的裙裾,哀求道:“求娘子收下我们吧,您如果不收下我们,华娘子会以为我们不讨您的喜欢,我们回去了也会被华娘子责罚的。
” 二个男人泪雨连连的看着她,沈黛末顿时头皮发麻。
想走,衣裳被人拽住;想扯开他们,又不好伸手,不然就说不清是谁攀扯谁了。
真是要命。
“你们这些男人真是没脸没皮,在大门口就敢对女人拉拉扯扯,这就是你们顾家的规矩吗?都给我撒手!” 白茶正站在冷山雁旁边服侍,看到这一幕,白茶气鼓鼓地冲上前,不顾手上的伤,将他们全部拉开。
白茶可没沈黛末那么好性儿,在拉开他们时,还趁机推了一个人一把,小小地报复了一下。
冷山雁就站在院子里,凌厉的眉眼仿若凛冽的风,刮在那二个男人身上。
“妻主去忙吧,这里的事我来处理就好。
”冷山雁走上前对她说道。
沈黛末点点头,不想跟这些男人纠缠,直接去找他们的主子顾锦华,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沈黛末一走,冷山雁也就不用再忍着脾气,他缓缓在那几个男人身边踱步,神情透出漫不经心的漠然与疏冷,居高临下的眸光仿若审视犯人,叫人心里直打颤。
大约是他周身的气质太冷,那二个男人一见到冷山雁瞬间就老实起来。
“给郎君问安,求郎君可怜可怜我们这些苦命的人,收下我们吧。
”刚才那个说话的男子,再次开口。
冷山雁垂着眸,似笑非笑:“苦命?我听说纪郎君最是宽容待下,你说你们苦命,就是说纪郎君平时苛待了你们了?” 男子的僵了一下。
当顾锦华说要把他们送到沈举人府上时,他们都兴高采烈,毕竟科举出身的沈黛末,地位可比顾锦华高多了。
都说沈举人年轻、前途无量、后宅又清净,只有一位郎君。
要是能攀上她的高枝,不比在乌烟瘴气的顾家内宅好,所以他们都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但没想到她的夫郎冷山雁会这么难缠,竟然把话题引到纪郎君身上。
男子立马找补道:“纪郎君对下人很好,从不打骂我们。
” “既是这样,刚才又大呼命苦?”冷山雁薄冷的丹凤眼一掀:“我和纪郎君也认识,他是个好到没脾气的人,从不苛待下人。
你们还是顾家的奴才,为了进我沈家就背刺曾经的主子,向你们这样的谄媚人我也不敢收。
” 二两句话,就将他们打成了卖主求荣的奴才,这让他们以后回顾府怎么做人?只怕要被人戳着脊梁骨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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