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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他害怕自己一说话,顾君渊的气势就矮了半截。
在这种情况下,贺澄能更加清晰地看见他和顾君渊的差距,他像个愣头鹅似的呆呆站在原地。
而顾君渊则能用流利的语言和身边人交流,那模样仿佛这里也是他的主场。
原本贺澄还是心里发怵的,毕竟什么都不懂,但是看见顾君渊就像是看见了定海神针,他相信顾君渊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自己和小孩儿。
贺澄观察了一圈,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虽然非常激烈,但并没有露出那种“病人没救,家属节哀”的为难表情,还算放心。
叽里呱啦说着贺澄听不懂的外语。
最后顾君渊伸手和领头的那个外国医生握了一下手,唇角弯出一抹淡淡的笑,用流利的外语说着:“谢谢,这几个月就要拜托您了。
” 瞧着四十多岁的外国人,五官深邃的白种人,他嘴角咧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请顾先生放心,您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你旁边这位是您的爱人嘛?” 贺澄敏锐地发现老外看了他一眼,他挺了挺胸膛,是顾总的同款的严肃脸。
顾君渊笑容略深:“是的。
” “哦,你们看起来很相配。
”医生非常给面地说道。
旁边的岳鑫忍不住看了一眼两人,好吧,若是从长相和外貌上来看,确实还蛮相配的。
“我也这么认为。
”顾君渊回答。
贺澄云里雾里完全没听懂几人在说什么,憋着一直没开口,直到两人专属病房,才低声开口:“他们说什么了?” “一些关于胎儿的状况,我需要剖腹产……和一些近期的注意事项。
”顾君渊淡淡说着。
“哦,这样啊。
”贺澄应了一声:“没什么危险吧?” 顾君渊掀起眼帘看他一眼,低声说:“他们都是这个行业的专家。
” 但是怎么会没有危险呢,男人生子,全世界能有几例? 就算是专业大佬也不能保证不出错。
贺澄虽然担心,却不好再加深他的焦虑,轻声问道:“那你现在还能出去吗?还是需要一直待在医院?” “待在医院只是为了预防突发事件,不是被囚禁……所以你想出去了?”顾君渊说。
贺澄解释道:“如果这几个月都待在医院里,我怕你无聊嘛。
” “哦。
”顾君渊淡淡应了一声,假装没看出他的狡辩。
. 还未到春天,外面还是有些冷的,贺澄光明正大地牵着顾君渊的手走在异国街头,欧式风格的建筑、满是异域风情的风景,是贺澄活这么久没见过的。
“全部都是外国人诶。
”贺澄感叹道。
对于这句没有什么营养的话,顾君渊动了动唇,想要开口怼的。
但是贺澄下一句却让他收回了自己的话:“就像我们只有彼此。
” 这是个浪漫的国家,路边点缀着鲜花,贺澄也像是被浪漫感染某根神经,肉麻浪漫的话让顾君渊头皮发麻。
两人在塞纳河畔看着日落,波光粼粼的河面反射着动人的日落,从桥上看,似乎还能隐约窥见两人牵手的倒影。
三三两两地人群欣赏着美景,两个男人牵手在F国并不是一件稀奇事,这是个同性伴侣也受法律保护的国家。
顾君渊也没有遮掩自己的肚子,陌生人大概会以为这人酒喝多了,或者是女扮男装怀孕的女人。
“呼,好冷……”贺澄脑补的浪漫情节是夕阳西下两人在桥上拥吻,旁边人鼓掌祝福。
但是真的身临其境,只穿着单薄毛衣和风衣的贺澄冷得牙齿打颤,凌厉带着寒气的风吹到他身上,他往顾君渊身后一躲,让他给自己挡住那迎面而来的凉风。
刘海被吹得飞扬的顾总,表情有些麻木,嘴角抽动,被他按着肩膀挡着风:…… “顾总,我觉得咱们不然走吧,好冷哦……” 顾君渊自然不会想在这里吹冷风,他带他去了私人的酒庄,原本是打算和他浪漫小酌,好好聊聊天的。
结果,贺澄不但不让他喝,自己贪杯喝得酩酊大醉,躺在他腿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顾君渊:…… 第二天带他去薰衣草庄园,连成片的紫色海洋,微风中花瓣摇曳,沁人心脾的香味蔓延在空气中,就连天边的云都似乎被渲染成了淡色的紫淬着金色。
“哇,好美啊……”贺澄没什么文化,就算看见美景也有一些贫瘠的语言去感叹。
顾君渊刚想说话,便见想去靠近闻香味的贺澄脚底一滑,摔进了薰衣草地里,脸着地,脚朝天。
顾君渊:…… 脸上全是泥土沾着花梗的贺澄,吐出几口泥,坐在薰衣草里笑,笑骂了一句:“我真够倒霉的,我等等让我在国内的大师给我算一下,花五十块钱想办法去去霉……” 顾君渊嘴角抽动,牵出一抹笑意。
第四天,顾君渊带着他去划船。
虽然贺澄没掉河里,但是他中国传统划龙舟血脉觉醒要和划船的师傅比力气和速度,手上冒出好几个水泡。
晚上可怜兮兮让顾总给吹吹。
顾君渊冷着脸给他呼呼。
呼到一半,刚刚撅起的嘴被贺澄吻住:“算了,还是亲嘴比较止疼……” 这就是传说中的爱能止痛? 顾君渊不是很了解,但是尊重且配合。
第六天两人去了著名歌剧院,贺澄一开始还兴致勃勃,想要欣赏一下高雅的芭蕾舞剧,到了中途,眼皮越来越沉,双眼一闭不省人事。
顾君渊面无表情地看完了全程,虽然这个结果在他意料之中,却还是觉得麻了。
晚上回去,贺澄踮起脚,手臂展开,做出芭蕾舞者专业的姿势,挑眉问道:“顾总,你看看我,我跳得好不好?” “呵。
”顾君渊冷笑一声:“芭蕾舞舞蹈首席都没你会踮脚。
” “什么首席?”贺澄不懂。
“就是里面跳得最好的。
”顾君渊噎了一下。
“哦,这样啊,那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您对我太高看了。
”贺澄得意洋洋地笑着,垫着脚像一只笨拙的丑小鸭挪到顾君渊身边抱住他。
半夜,两人刚刚弄完,湿腻黏在一起温存亲吻的时候,贺澄又来了句:“宝贝,真的觉得我比那么什么首席还跳得好啊?不然我真的改行试试,你觉得怎么样……” 顾君渊:……该死,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带他去看?又是为什么要夸他那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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