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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情况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 毕竟这只是一个猜测,有没有行车记录仪还不知道呢,不一定在案发时有录下什么证据。
罗父扶住了担惊受怕的妻子,他的内心同样很不平静。
察觉到警方视线似乎朝这里望来,他不再多说,扶起妻子,踉踉跄跄地离开现场。
车主很快赶来,是一个发型像鸡窝头的城市男青年,他来到公园,脑子还迷糊着呢,他以为车被交警给扣了,要交罚单,他急急忙忙穿着拖鞋,兜里揣着钱包赶来了。
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一群乌泱泱的警察,大家伙围着他的车,集体抱胸等着他的到来,这阵势怎么看也不是扣押车,更像是他犯事了。
车主浑身一激灵,脑子彻底清醒了。
他慢下脚步,慌忙地走过去,努力压下手足无措:“怎么了警察同志,我的车怎么了?”他脑海里闪过无数犯罪电影,比如犯罪分子盯上了他的车,利用他的车做了什么坏事,好比肇事逃逸,最后把罪名诬陷在他这个无辜的车主身上。
不然他的罪名顶多算一个违反规定乱停车,惊动一两名交警顶天了,不至于惊动这么多警察。
“没事,你把行车记录仪拿出来给我们看一下,我们警方有事要调查。
” “?就这?”他没被卷入什么大案吧,车主一脸茫然,他想打探内幕,又担心这是什么警方机密。
他掏出钥匙开了车门,取下了前视镜处的小黑匣,交给了警方。
仔细看,这小黑匣子还有10%的电量,谁也不知道里面拍了什么。
警方没给这辆车贴罚单,暂时把这黑匣子收了。
罗父罗母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心里极为不安。
这行车记录仪很快被移交给了技术科,技术科的人员连忙备了份,小心拷贝出了这段时间完整的影像。
一开始的影像是三天前,车主找了这块隐蔽的地方停了,众人听到了熄火旋转车钥匙的声音,很快引擎声没了。
车主起身离开了。
可画面没有停,一直在录制着,镜头正对着公园的健身器材,拍到许多中年人在这里锻炼身体…… 众人耐心在办公室里等待,十分钟后,一名警员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语气格外激动:“有线索了!” “什么线索?”秦居烈剑眉一挑,纵使他气定神闲,深潭般的眼眸也掀起了一些惊讶的波澜。
其他人也眼睛猛然大睁,掩饰不住吃惊的神色。
片刻后,他们也激动起来,“居然真的有线索?” “有!拍到了案发时候的画面,罗明在现场,他推了被害人!报案人说的没错,这是最直接的证据,没有脚印、没有凶器没有指纹又如何,只需要这一个证据,就能证明那孩子出了手,彻底钉死了。
” 峰回路转出现了这么一个证据! 这一切简直就像是天意啊!这个世界上难道真有开了天眼的人? 技术科成员对报案人的佩服,简直如滔滔江水般汹涌澎湃,几乎难以控制。
—— 江雪律其实并不知道行车记录仪拍到了什么。
他只是从罗明那堪比犯罪电影般的人生中,看到了所有经过,少年魂不守舍回到了家,好似三魂丢了七魄。
一天如此,两天如此,父母很快发现了异样。
在父母关心追问下,心理素质不高的罗明很快就交代了犯罪事实。
罗父罗母心沉了一沉,迅速托关系调查清楚那天发生了什么,发现警方鉴定结果是意外后,他们松了一口气。
事情到这里没有结束。
他们担心现场有遗留的证物,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公园,猛地注意到了树下那辆车。
白天光线明亮看不出来,晚上去看,视野昏暗中很轻易就能发现,行车记录仪上闪烁红色的小点,这辆车子非启动时没有生命力。
可有些东西从没停下它的运作。
偏偏它太常见了,许多人总是下意识忽略。
也许拍到了什么?父母二人心头陡然一寒,胸腔里凝结起几分沉重,他们选择了戴上手套、用锤子敲开车窗,这是犯罪的开始。
江雪律正是看到了这一幕,罗父罗母他们不惜砸碎玻璃窗、毁坏他人财物都要去掠夺抢走的东西,应该是什么重要证物。
他还看到了,两位家长偷走行车记录仪,那四四方方、巴掌大小的黑匣子,看上去其貌不扬,一个手掌便可掌握,他们回到家里插上通用线路一放,电视机上播放了画面。
两位家长脸色剧变,随后他们选择了——毁灭证据。
这个案子成了意外悬案,包括警方在内,没有人知道,那个时间段有一个高中生曾经去过。
即使没有江雪律的去信,警方迟早也会发现行车记录仪。
因为车主事后报警了,说有强盗砸碎了他的车,碎玻璃碴满地都是。
他共失窃了财物有一包高档香烟、四百块现金、一块红色护身符等等,几乎车内有什么丢失什么,正是罗父罗母精心伪造后的现场。
警方在一堆失物中,后知后觉地发现有行车记录仪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罗明被父母一路保护到了三十岁。
—— 这一场博弈在无形中展开,周末接踵而至。
眼看跟警方约定好的时间逼近,罗父罗母不情愿地带着孩子前往了警局,一路进了接待室,而不是审讯室。
蒋飞:“小罗同学,我能再问一遍吗?那一天下午六点,你人在何处?” 罗明脸色苍白,一言不发,两位父母还抱有侥幸心理,替他回答道:“孩子人在书店。
” 一瞬间冷场。
所有警员都不说话了,现场气氛十分安静,好似一潭死水。
“罗先生,你应该知道,不配合警方的话,是在扰乱秩序。
”已经掌握确凿证据的前提下,警方会轮番上阵跟你磨,磨得你最后松了口。
“怎么了吗?我又没说错。
”罗父眼神闪烁了一下,佯装镇定,他在赌,赌警方手里没有证据。
蒋飞叹了一口气,“为了孩子好,你们还是老实交代吧,别执迷不悟。
我们警方手里的证据比你们想的要多。
” 真的有证据吗? 一听这话,少年脸色唰地白了一度,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坐立不安。
罗父罗母拉住了他,从行为举止表达了强烈的不信,他们认为警方这是在诈。
两名警员对视一眼。
果然真如那个报案人小字里所说,孩子想要自首,父母强烈阻挠。
秦居烈拿出了几张纸,递了过去,“这是报案人最早寄给我们警局的画,画后还有两封信,他有话想对你们说。
” 谁?那个把他们儿子给举报了的报案人? 他有话说对我们说?有什么话可说的!对方可是把明明举报了的人! 罗父罗母压下心头的一点不悦。
一幅画就这样清晰映入他们眼帘,画像上的少年五官清秀,十六七岁,他们无比熟悉的样子,那一刹那罗父罗母感觉自己的呼吸实实在在跳停了几秒。
因为这幅画上,画的赫然是罗明,是他们的儿子—— 少年罗明被吓到了,他以为报案人指认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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