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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蔓云虽然不是初为人妇,但该有的娇羞同样有,何况朱正毅还是她中意的人。
摸了摸脸颊,有点微烫。
也不知道是泡澡太久熏烫的,还是情绪变化造成的。
浴室离客厅有点距离,此时的王蔓云不知道朱正毅是在客厅等自己,还是在楼上等,在浴室门口磨蹭了好几秒钟,才心一横,走了过去。
朱正毅在客厅看书。
橘色的灯光下,此时的朱正毅一点都不像军人,而是像一位饱读诗书的学者,平时很硬朗的神情也有了学者般的儒雅。
听到脚步声,朱正毅放下书,侧头看了过来。
气质顿时随之改变。
再次恢复成军人的冷厉与威严。
“蔓云,今天时间太晚,我就先睡楼下,等跟邻居们散了喜糖,我们再住一个房间。
”这就是朱正毅为什么等王蔓云的原因。
之前两个孩子都在身边,他没找到机会跟王蔓云交流。
“好。
” 王蔓云松了一口气,有点失落,但最终都化作平静。
“明天我上班去得早,你不用管我跟孩子们的早餐,我们去食堂吃,下午我会早点回来,我们一起去向邻居们散喜糖。
”朱正毅记挂着仪式。
“全部都散,还是固定几家,需不需要我提前把糖果分装好。
”王蔓云对于散喜糖的事也很上心。
朱正毅心疼王蔓云没有家人怜惜,想了想,说道:“我们刚搬来,只认识几个嫂子家,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周边这一片我们都散点喜糖,也收点大家的祝福。
” 王蔓云刚好也有这样的打算。
达成一致后,夫妻二人又说了一会话,才各自回房。
躺在床上,王蔓云好一会都没有睡着。
最后干脆起身研究起缝纫机,后世的她学过服装设计,对于用缝纫机是没有问题的,只用了几分钟,她就搞清楚了原理。
看了一眼时间,才九点多。
这个时间点,要是后世,估计都才下班回家。
想到明天早上自己不用早起照顾家人,王蔓云干脆拿出布料比划起来。
结婚了,就算不办酒席,也得有结婚的样。
新衣服一定要有的,明天家里就贴上喜庆的红纸。
带着这样的想法,王蔓云很快就剪裁出自己的衣服,然后踩着缝纫机忙活起来。
衣服款式不复杂,有缝纫机帮忙,到凌晨时,一套大红色的嫁衣就做好了。
王蔓云上身试了试,手艺并没有退步,没有任何需要更改的地方。
带着满意,她这才收拾好一切,然后回到了床上。
这次她很快就睡着了。
医院里,面对求情的儿子,叶文静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忍无可忍,直接把人赶出了病房,然后背靠着病房门努力呼吸了好一会。
就儿子这蠢样,还是赶紧送西部算了。
只有离开李心爱这个坏女人,他们家才能和睦,而且叶文静也想看看李心爱不跟儿子去西部露出真面目时,蠢儿子会不会醒悟。
赵建业与李心爱是灰头土脸往娘家赶的。
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赵建业是觉得再无转圜的余地,干脆也就死了挣扎的心,安心按照调令去西部,李心爱这边则不然,她脑子里疯狂思考着怎么办。
她是绝对不会去西部吃土的。
不知不觉,回到了李家,时间已经到了快凌晨,家里人几乎都睡了,只有李老太还在等待着贵婿与小女儿,她还记挂着那碗腌笃鲜。
那可是专门给女婿做的,得让人看到李家的付出。
听到车响,李老太就麻利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悄无声息走到窗户边往楼下看,路灯下,不仅看到了女婿的车,还看到了下车的女婿与女儿。
带着欣喜,李老太去了厨房。
赵建业与李心爱还没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腌笃鲜气味,这让匆匆在饭店里吃了一顿的两人感觉到了饥饿,他们没有辜负李老太的热心,埋头吃饭。
可刚吃了没几口,李爱国就满眼惺忪地从屋里出来,嘟嘟囔囔道:“爸,妈,你们怎么才回来,我都没吃上几块腌笃鲜。
” 俗话说半大少年不知道饱。
李爱国很自觉去厨房拿了碗筷来一起吃,看得李老太是又羡慕又无奈。
她这个忙活的人,自今都没有吃上一块腌笃鲜里的咸肉,最多就是试试口感时捞了块笋吃,说实话,她也想放开了嘴狠狠吃一顿。
可不管是赵建业,还是李心爱,都没有人叫她。
李老太只能叮嘱几句不用洗碗的话就悻悻回了房。
老伴此时突然翻了个身,小声冒出一句,“明天问问小爱,赵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从来不来我们家住的女婿怎么在我们家接连住了两个晚上,这事有点奇怪。
” “知道了。
” 李老太也有怀疑。
客厅里,赵建业一家三口吃得舒爽又满足,可就苦了周边几个房间。
腌笃鲜原本就香,今天晚饭时赵建业不在,李家人除了李爱国,就没人能捞到一块吃,大家心中早就有怨言,但回想起李老太的话,又没有人敢说什么。
可好不容易都睡着了,缺德的居然大晚上吃腌笃鲜,这还让不让人睡觉! 李家所有人都在床上咬牙切齿,暗自咒骂。
但又无可奈何。
第二天一早,赵建业就开车带着李爱国走了,一个去军分区学校上学,一个去单位交接工作,只留下李心爱留在娘家。
李老太忍了一晚上,可算是等到机会,赶紧进了女儿的房间。
“小爱,你跟建业怎么回事,怎么建业一脸的伤?你打的?”一个巴掌印,一边脸颊高肿,李老太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夫妻二人打架造成的。
但想想又不太可能。
女婿要是跟女儿打架,不可能跟着女婿来娘家住。
“妈,你别管。
” 李心爱正心烦,听到她妈的声音,不仅是话语不耐烦,态度也不耐烦。
“你这孩子,妈可是为了你好,女婿家那么好,你可别作妖,不然建业要是不要你,有你哭的份。
”李老太伸出手指狠狠戳了戳女儿的额头。
自己生的女儿,当然最清楚对方的脾气,毕竟李心爱也就在外人面前装一装温柔贤惠,在家里,脾气大着呢。
“轮得到他不要我?呵,是我不要他才对!”李心爱被母亲的话气到,直接推开对方放在额头上的手。
“怎么回事?” 李老太瞬间察觉到情况,神情严肃起来。
“行吧,你那么想听,我就说给你听,赵建业要调去西部工作。
”李心爱还有点廉耻心,没有说他们一家被赶出赵家的事,也没有透露自己把婆婆气住院。
“西部!” 李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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