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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鱼坚韧了不到三秒,就软了气势,蹭到靖王身边:“换我来,嘿嘿。
” 靖王身量颀长,宽肩窄腰,比只有十七岁的沈木鱼高了足足一个头,沈木鱼看他时要抬起头。
沈阳愈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抽抽着一副要气晕过去的模样。
原本听到命令来捕蛇的下人一时也不知所措,恭敬的低着头在原地待命。
沈木鱼狗腿子般抿起笑容,“抓着它你费力,但是抓着我不会。
” 凌砚行挑了挑眉,“哦?” 沈木鱼说,“因为我会自己走。
” 他眨了眨那双小狗似的黑眸,颇为希冀的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随后视线看向悬空被抓着的白蛇尾端。
凌砚行眸色暗了暗,视线扫过少年脖颈后面那块白的刺眼的皮肤,“还不会反咬本王一口。
” 男人明嘲暗讽,沈木鱼也不恼。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都做好给靖王当儿子,啊不是,当兄弟的准备了,被嘲几句不足为患。
只是男人显然还记着仇,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好整以暇的挑眉看着他。
沈木鱼脑海中白蛇的求救已经媲美“改革春风吹满地”的弹幕了,整个脑仁都闹哄哄的。
他撅起嘴,嚷嚷道:“还是不要让它脏了你的手。
” 凌砚行一顿,他倒也不至于亲手把这条蛇捏死。
掐着白蛇七寸的手指轻轻加了几分力气,那条僵直的蛇竟然吐出软绵绵的蛇信子晕死了过去。
装死? 凌砚行一时觉得新奇,然而手上却传来了一阵黏腻的感觉,贴着冷冰冰的蛇鳞,仿佛生成了一层薄膜隔在中间。
凌砚行逐渐蹙起了眉,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沈木鱼说起来还有些羞赧,“因为它其实是一条白蛇。
” 凌砚行:“……” 那张英俊凉薄的脸上出现了片刻怔愣,左眼皮陡然跳了跳。
他手上这条,是黑白相间的水蛇…… 沈木鱼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黑色的花纹是我用墨汁画上去的。
” 凌砚行:“……” 沈木鱼:“可能还没干。
” 凌砚行脸上出现一丝龟裂。
沈木鱼趁机双手捧起,接在白蛇的尾端下面,朝着靖王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抵着樱桃色的下唇,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凌砚行黑着脸把白蛇放下了。
只见那条黑白相间的蛇颈部的黑色淡了不少,灰不溜秋的宛如中年人秃了顶,一脱桎梏,顿时原地复活,“嗖”的一下钻进了少年红色的袖口中。
凌砚行强忍着狂跳不止的眼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
知道的以为他是抓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去挖煤了。
凌砚行彻底沉下了脸,抿了抿唇,大步离去。
沈木鱼跟着他的动作游移不定的直起身子,刚要迈出去步子猛然被一声呵斥声吓住。
“混账!” 沈阳愈一口气喘了过来,嗬哧嗬哧的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颤抖着指着沈木鱼,嗓子都破音了,“你什么时候在府里养这种东西了?!” 沈老夫人就怕蛇,沈府的花园围墙每日都有下人仔细检查,确保连一颗蛇蛋都不会有。
这逆子竟然敢公然养蛇,还企图纵宠行凶! 真是,真是气煞他了! 他真的是把这混账惯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以为有个中书令的爹就能为所欲为了! 沈阳愈气火攻心,嗡嗡的耳鸣,沈木鱼一边躲着他爹,一边高声求饶,“爹,您就当它是条狗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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