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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霍灵山惊魂(七)(1/3)

花儿不为被看穿羞愧,她羞愧什么?羞愧她把命都搭上了就赚那几文钱吗?趁机如此这般陈情,就差痛哭流涕了,恳请主子若是她这遭有命回去,也提拔提拔她,别让她整日跟个没头苍蝇一样乱窜了。

白栖岭被她说烦了,终于同意回去后先让她去码头上的新饭庄跑堂,跑好了,那饭庄就归她管了。

她兴高采烈地哼起小曲儿,离开时却看到白栖岭面色铁青,混身起了一层汗,拳头攥得跟什么似的,看起来不太对劲。

她又折返回去,摸他额头,烧着了。

这位爷病了。

花儿也知晓白栖岭这种人体魄好,应当不太会生病,想来是受了重伤,又遭遇叶华裳这等磨人的事,心中消弭不了,终于病了。

“落我手里了吧!”她拍拍巴掌,像屠夫要杀猪褪毛分割下锅,甚至还大胆地敲他脑门子,边敲边说:“没想到您白二爷也有今天!” 玩闹归玩闹,把一言不发的白栖岭放倒,跑出去找獬鹰。

他们出发时带了很多药,白府还有很多自己的方子,把白栖岭的情形和她的猜测都说了,临了加一句:得加一味畅情抒怀的药,不然你白二爷再见不到叶小姐恐怕就要疯了。

“二爷不总这样。

”獬鹰道。

“因为你二爷压根就没几个在乎的人。

” 喂白栖岭喝药,他嫌烫,不喝,花儿吹了半晌,不烫了,还是不喝,嫌苦。

他的嫌弃非言语表达,而是身体抵抗,牙关紧咬,再急了就踢獬鹰。

花儿哪惯他这个,从獬鹰手里接过药碗,手使劲拧他胳膊一把,他吃痛出声,那一碗药立马就灌了进去。

花儿不满白栖岭这矫情的做派,忍不住训斥他:“别把自己当神仙供着,吃药还要人哄,一会儿凉一会儿烫,病死就没得这些讲究了!” 见白栖岭要跟她起急,干脆拿过另一碗温水,又逼他喝了下去。

獬鹰在一边捏一把冷汗,这要换别人,二爷可能就弄死人家了。

可二爷非但没生气,反而不声不响躺下了,对獬鹰说:“明日不管谁来,我都不见了。

话让我的狗腿子替我说。

” 狗腿子指的是花儿,她看他病了可怜不跟他计较,问他:“说什么?” “随便你。

我的性命交给你了。

” “别,您千万别!”花儿慌忙摆手:“我一个当奴才的扛主子的命,我怎么那么大能耐!我扛不动!你们那些事我也不懂,我都不知道来的是谁,要干什么,我…” “去吧,我歇会儿。

你别说话,你说话我睡不着。

你嗓子跟小耗子一样,瘆人。

”白栖岭说完闭上眼,他是知晓自己的身体的,不会轻易垮掉,垮一次就要昏睡一整天。

换作从前他能撑着,这次却是放心交予花儿,不为别的,就为她把他揣摩透了。

她没白费功夫,跟他你来我往软硬兼施装疯卖傻,就这么,把他揣摩透了。

就像把那鸣镝交予她一样,着也是一场豪赌。

白栖岭的同路人太少了,可信任的人太少了,交心的人也太少了。

他难得信一个人,这人看起来一无是处但每回都能把事办漂亮的小奴才。

他很快睡了,这梦里真是千奇百怪应有尽有。

是他儿时被白栖梧关在兽笼里,那只狐狸眯着眼朝他去;是父亲亲自执杖打了他五板;是学堂里白栖梧带人欺辱他,叶华裳挡在前面;还有他在霍灵山逃命,那只眼看要咬死他的饿狼…他若非狠人,在梦里都不会剩一根骨头。

外头的花儿听到他在屋内偶尔喊一声什么,但又听不懂,就问獬鹰:“你白二爷原来这样过吗?” “咱们白二爷这样过一次。

”獬鹰将“咱们”二字咬很重。

“那你看这情形,明儿天亮的时候他能好吗?我看他那体魄跟野兽似的,是不是两三个时辰就能好?” “要一整天。

” 花儿睁大眼睛:“什么?一整天?明儿万一有坏东西上门,万一有个什么刺杀,他不醒?等死呢?” “二爷适才说过了,把性命托付给花儿姑娘了。

我等也听花儿姑娘的话,你说怎样就怎样,是死是活二爷认了,我们也认了。

”獬鹰谨慎提议:“姑娘莫不如回屋里好好歇着,顺道想想在二爷病的这段时间里该如何应对那些豺狼虎豹不速之客。

” “你们真看得起我。

”花儿搞不懂,这白老二到底用的什么心,之前打仗,他在不完全信任她的情况下偏偏将鸣镝给她,现在又在这种危机复杂的时候将性命交给她。

她之前屡次出卖他他是当真一点没长记性啊! 獬鹰看出花儿的心思,斟酌再三说道:“花儿姑娘,獬鹰多句嘴。

二爷素来独来独往,能让二爷托付性命的人不多。

不管姑娘怎么样,獬鹰看在眼里的是,二爷信任姑娘,把姑娘当成了自己人。

” “你二爷天天利用自己人,把自己人置于危险之地。

” “姑娘,你可知晓行军打仗之人最怕什么?最想要什么?” “我又没打过仗。

” 獬鹰笑了,带着一点得意:“我跟二爷都打过,我们去的是赫赫有名的虎贲军。

这样说吧,行伍之人最怕激战之时自己人在身后捅刀;最想要的是无论何时,能并肩作战的人。

前者需试探验证,后者需真心相交。

你跟二爷相识有一段时日了,从前看你二人你来我往我只觉得好玩,适才我一下全想通了。

二爷首先要你不背后刺他杀他,而后要与你真心相交,就像二爷与我们一样。

” 獬鹰虽憨厚,但跟着白栖岭时日久了,自然了解他的脾性。

他自己做主把话替二爷说了,也省得眼前的姑娘整日胡思乱想。

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次出燕琢城,到霍灵山,再至良清,这一路发生的事恐怕已有若干风声到了燕琢,在所有人心中花儿已然是白二爷的人了。

只要她没有二心,这事就能成。

花儿咂摸着獬鹰的话,回到床上,当真思考起这往后的事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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