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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温婉女子,眉微颦,还是觉得眼熟,但又确定自己是未曾见过的。
她上前一步坐在在沈映鱼的对面,摆手道:“夫人且坐。
” 沈映鱼乖乖地坐下。
秋陀屈指敲了敲桌面:“夫人请示脉。
” 沈映鱼将手伸出去,粗粝的手指搭在手腕上,心下浮起紧张,犹恐听见与那些大夫说一样的话。
室内静谧,香炉中的暗香缭绕弥漫,外面闹市杂乱的吆喝声传进,里面无人说话加剧了她的紧张。
“别怕。
”青年将下颌搁在她的肩上,气息缠绵地铺洒,丝毫不在乎亲密的姿态落在旁人眼中。
他的宽慰霎时打消了沈映鱼的紧张,双颊浮起胭脂红粉色,小弧度地推他,暗示正经些。
苏忱霁却顺势将她伸过来的手握在掌中,藏进袖中,眉眼含笑地看她羞红脸,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她真是对他半分脾性也无。
对面的秋陀突然道:“夫人今年芳年几许?” “啊?”沈映鱼还以为被她发现了,登时面露尴尬欲要如实道,但身旁的人却先一步将话夺过。
苏忱霁神色淡淡地看向秋陀,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掌中小巧的柔荑:“诊脉还需年龄吗?” 秋陀摇头:“这到不是,只是老妇一般用药都是年龄,故而谨慎的多问一嘴。
” 沈映鱼闻言心咯噔地跳一下,从未有人问过她与他的年龄,如今陡然被问起,细细想来自己与他相差整整七岁。
她正满心浮起古怪地别扭,他已下一步替她回答了。
苏忱霁道:“神医先诊脉便是,随后开药时我与你一道去。
” 秋陀将把脉的手一收,神情也不如适才进来那般温和,直言道:“夫人年龄是有何不对吗?” 沈映鱼听出她语气似有不悦,而身旁的人似乎也要开口讲话,抬手按在他的手上,示意不要冲撞了人。
苏忱霁反握住她的手,垂首将修长的手指插进去,神情漫不经心的没再搭话。
沈映鱼对着秋陀柔声道:“再过些时日便二十有八了。
” “二十八。
”秋陀低头呢喃,心中默念后放下心,只当自己想多了。
“夫人眼睛是能恢复的,只是当时医治不及时,被一团瘀血堵住,夫人许是还在吃化瘀血的药,但药材不对,随后我给夫人开几味药先用着……”秋陀边嘱咐便执笔写上药方,交至苏忱霁的手中。
“多谢神医。
”他温和道谢。
“不言谢。
”秋陀摆手:“苏公子是晋中人,实不相瞒老身想请公子帮我寻……” 秋陀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对面浅笑晏晏的清冷青年,将修长的食指竖立殷红的唇边,默不作声地做着噤声。
她倏然顿音。
沈映鱼看不见两人之间的神色交流,察觉她话音骤然顿住,疑惑地侧首。
苏忱霁偏头低语地对着她:“我送神医出去,你在里面等我顷刻。
” “好。
”她颌首。
他见她皎白如雪的脸,克制地用唇擦过她绿鬓松松的发髻,然后站起身对着秋陀做请。
秋陀看了一眼对面女人迟疑地站起身。
两人一前以后地行出房门。
因适才突发祸事楼中空旷安静,乌漆楼廊安静得只有两人踏出的脚步音。
踱步下台阶时,苏忱霁陡然语气温和地开口:“神医是想寻当年托付出去的孩子吗?” 前面的秋陀闻言脚步一顿,遂目光凌厉地转身,神情警惕地觑着身后似温润无害的俊美青年:“苏公子如何知晓?” 当年好友将孩子托付给她便自戕而亡,等她寻过去时好友已回天乏术,本想是将她托付的孩子一通带来婆娑国。
但当时被仇人追杀,她又不得不将孩子丢弃在官道上,藏在暗处亲眼看着他被一位生得清丽的女子带走,然后又跟在那女子身边,确定能善待那孩子才折身躲避仇人。
可当她再寻回来时那带走孩子的人户,早已被一场大火烧得一干二净。
她还当那孩子已死在那场大火中,遂这些年愧疚地龟缩之婆娑国不敢去北齐,直至前不久听闻一则消息,当年那孩子并未死。
本是想寻去北齐,恰巧婆娑国驶进北齐皇室的图腾马车,她这才暂且留在此处。
最初她以为当年那孩子是如今北齐权臣苏忱霁,不然为何圣人会在临终前放心将小皇帝交给旁人,但适才她已试探过那女人,也亲眼见过,根本就不是当年的那人。
现在苏忱霁蓦然说出这样的话,让秋陀下意识警惕的将淬毒的银针握在掌中。
露天圆顶,尘光昏黄地飘着细微颗粒旋至青年的发上,他眉眼具弯,似冷玉温浸依旧泛着清冷。
他眸光诚恳地道:“别寻了。
” 秋陀眯了眯眼,接着又听见他轻声呢喃:“我答应映娘要忍住的,所以别寻到她的面前去,她会抛弃我的。
” 如今沈映鱼可怜他,所以才对他不离不弃,若是她知晓他原来还有亲人,她就会将怜惜收回,随时都有可能会离开他。
所以,届时他定忍不住如对当时的瑞王般,在神志不清之际将这些人都杀了。
反复如此,她只会失望的离他越来远。
秋陀哑然地望着眼前高大俊美的青年,面无表情地红着眼尾,嘴角微弯地对着她笑,乌木黑眸中淬着无情。
这一刻她听懂了他的话,是在向她承认自己便是当年托付出去的那个孩子,但并不想公之于众。
想通刹那秋陀感叹:“没想到与她当年一样,都是疯的。
” 当年友人因情而自戕,甚至连转圜的余地都不留。
“罢了,你若不想承认便就样吧,只是勿要过于偏执”秋陀对他唯一的教导之言,说完摆首离去。
台阶上的青年冷白的手搭在栏杆上,冷静地凝望她的背影,漂浮不定的心轻飘飘地落在一团柔软的棉花上,这次没有被摔碎。
从茶楼离去后,沈映鱼还出在‘没想到竟这般容易’的情绪中,她还以为传闻中脾气古怪的秋陀神医会很难接触。
“忱哥儿,你是许了她什么?”她忍不住担忧地询问。
偏头时一缕松软的发丝散落在耳畔,白雪面薄施粉黛,适配全心全意的关切神情,让他心生起颤意。
他执起她的柔荑放在唇边轻吻,喉结滚动地压抑想将那裙摆撕破,握住敞露的一对心儿,在蕴白的娇躯上吻出绽放的红梅,顶开脆弱的缝隙疯狂将爱都给她。
那些变态的畅想强行压下,导致他喉咙沉哑出缥缈的音:“她想在晋中丢的孩子,我答应帮她寻。
” 沈映鱼被他吻得指尖发麻,想悄然将手指撤开,下一秒便被他察觉,直接含入口中。
裙摆被迫不及待地撩起,她倏然目光破碎地咬着下唇娇柔地沉吟,微喘地伏在他的身上,努力语气正常地道:“什么时候丢了,还能找到吗?” “嗯?”他随着晃荡的马车满搦她纤细宫腰而动,无辜呈现地眨着潮润的眼睫,眸中荡着细碎的笑意:“寻到了。
” 马车轱辘许是碾上凸出的碎石,有瞬间剧烈地上下起伏地拨动坎坷。
“那便…呃…好。
”她忍着唇边险些溢出的声音,盘坐着将他抱紧,声线微不可见的可怜:“别太快。
” “好,我让马慢些。
”他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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