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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康安的手指蠢蠢欲动。
她是真的好奇这个女人是谁。
沈蕴玉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是人身居高位,大部分朝臣人家不敢与他结亲,但是背地里送女人送钱送东西的肯定不少,钱财宅子沈蕴玉照单全收,但是唯独女人他没什么兴趣,二十六了还没个女人,属实少见,在京中不少人偷摸造谣沈蕴玉“阳痿早泄”,“龙阳之好”,还有人干脆说沈蕴玉早些年得罪人,被人上了大刑,把下面那块肉给切了,所以沈蕴玉才没有女人。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她以前也确实是没见过沈蕴玉身边有女人。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沈蕴玉带女人,还如珍似宝的一直抱在怀里。
她很想知道,这得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把沈蕴玉这种披着人皮的畜生给搞到手。
她也存了点坏心思——之前沈蕴玉还坏过她的事儿呢,若是她能与沈蕴玉的女人搅和到一块,说不定还能有点什么意外之喜。
而在康安帝姬靠过来的时候,石清莲立刻装作害羞模样的抱着沈蕴玉半个胳膊,躲在了沈蕴玉身后,一副小家碧玉,不敢见人的样子,将声音压低,娇滴滴的道:“民女李三娘,见过姑娘。
” 康安帝姬不点明自己的身份,她也假装自己不认识,她若是此时喊出来一声“见过帝姬”,康安肯定便知道她是官家女子了,她编了个李三娘,还有意的把自己伪装出一个一般的出身,免得旁人看她眼熟,想到石清莲。
康安太擅长应付这样的小娘子了,越是不经事、胆不大的女子越好骗,她就像是个登徒浪子瞧见未出阁的小姑娘一般,紧盯着人看,艳丽的柳叶眼弯着,道:“你叫三娘?那便唤我二娘吧,我在家中行二。
” 康安也没提自己的姓氏,她姓季,那是国姓,一提出来,便知道她是帝姬了,她想跟这个李三娘套近乎,所以没提。
石清莲乖乖的喊了一声:“见过二娘子。
” 说话间,沈蕴玉已松开了石清莲,他与江逾白、许青回、石清莲、康安帝姬,五人并肩而行。
隔着一层薄纱,石清莲都能感受到康安帝姬对她蓬勃的兴趣,像是顽童瞧见了从未见过的新鲜玩具一般,由着康安帝姬的性子,谁知 道会不会突然掀她的薄纱面罩,故而她紧紧地跟在沈蕴玉身旁。
她像是个离开主人就不能活的菟丝花一般,那股毫不掩盖的依赖劲儿几乎溢于言表。
期间,江逾白还扫了两眼石清莲,江逾白以为自己的动作十分隐蔽,但在沈蕴玉眼中格外明显。
沈蕴玉甚至能清楚的看到江逾白眼底里的疑虑。
沈蕴玉的手指用力的捻了捻左侧的佩刀,用以止住骨缝中的痒意,他目视前方,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般,但一种隐秘的期待感在胸腔中翻腾。
像是猎物进了笼子,他马上要饱餐一顿的期待。
他这个人,骨头里就带着一股子恶劣劲儿,就喜欢把人踩在脚底下耍弄,看人蒙头转向,他偏要当着江逾白的面把石清莲带过来,偏要跟江逾白介绍这是他的未婚妻。
等到某一天,沈蕴玉还会让江逾白“无意间”知道,沈蕴玉带的这位未婚妻,就是江逾白明媒正娶进门的妻子。
而走在最前面的许青回这时已经带着他们四个走到了客栈前,直接被引进了包厢内——这里的马场是许家的,这附近的所有膳堂与店面、客栈也都是许家的,许青回在这里有专门的甲字号包厢,用来招待客人。
因为来这里骑马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公子姑娘,因此这里的客栈也建造的十分大气恢弘,进门便有小厮一路将他们栈内引。
这客栈建造的宛若一个大游园一般,入门便是一片湖,湖边建造了一个临水的膳堂,能用膳,四周还栽种了树木花卉,景色颇为不错,湖内是活水,还养了锦鲤,种了青荷粉莲,当时正是夏日,一眼望去,碧粉交映,鱼儿灵动,颇有意境。
许青回将他们带进了一个做了倭式推拉木窗、临湖的一个大包厢,一入包厢内便是上等的小怀乡木地板,地板上放着五张矮桌,人在桌后跪坐,每个桌前都摆着两个白玉莲花托盘,盘上放着一些精致的糕点和瓜果。
算起来,许青回是唯一的主人,他便坐在了主位上,剩下沈蕴玉自然和他的未婚妻坐在一个方向,江逾白便和康安坐在了另一个方向,因此,许青回坐在左侧最高位,沈蕴玉面对江逾白,石清莲面对康安。
他们跪坐下后,便开始谈近日的一些话题,有沈蕴玉这么个 锦衣卫在,其余人都没提国事,说的都是一些京中时兴的事,言谈间,沈蕴玉还突然道:“听闻许兄与二娘好事将近了,沈某在此恭贺二位了。
” 一句话下来,江逾白微微变脸,康安拿团扇挡住了脸,只有一旁的许青回在傻笑,一边挠着头,一边偷偷瞥着康安,道:“不不不,只是,只是见见面。
” 石清莲隔着一层薄纱看着包厢中江逾白与康安的表情,又偷偷去看沈蕴玉,只看到了一张面色平静的脸。
石清莲在心里暗叹,沈蕴玉这人可真不是个东西,明知道江逾白跟康安是那种关系,还要当着他们仨的面恭喜许公子,恭贺什么?恭贺人家许公子绿帽子叠三层吗! 日后若是江逾白跟康安的事情被爆出来了,说不定沈蕴玉还要一脸惋惜的和许三公子叹气,激愤谴责呢。
这人真怪会演的,顶着一张霁月风光风骨峻峭的脸,不动声色的给人挖坑。
真坏! 不行,她不能落后! 她也要这么坏! 于是,石清莲看向对面的康安帝姬,压着声音,语气真诚的补了一句:“二娘与许公子当真是般配,一对璧人,三娘恭喜二位啦。
” 江逾白微微抿唇,康安挑眉看向江逾白,眼看着他们俩变脸,石清莲勾起了一丝愉悦的微笑——当坏人真舒坦。
有道是恶人自有天收,这话什么意思?就是只要我是个恶人,这满屋子的人谁都收不了我。
沈蕴玉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石清莲,看着石清莲此时跟着他一起捅话刀子、在桌子下面偷偷晃着手,一副暗爽的样子,就想起了石清莲当时躲在被子里,扭着屁股一点一点换衣裳的模样。
他心道,看不出来,这小狗崽子还挺坏,躲在他后边偷摸咬人。
他一时心痒,想捏一捏狗肚子,看小狗狗被他掀翻在地,四脚朝天,被捏的汪汪叫。
许公子没发现康安与江逾白的小动作,他脸上的笑意都挡不住了,只用手摆着,一个劲儿的推辞道:“还未定下,还未定下。
” 江逾白放下了手中的杯盏,白玉瓷杯落在桌面上,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石清莲看着许公子,心想,还是别定下了,不然您这绿帽子要叠第四层了。
而这时候,坐在对面的康安帝姬意识到江逾白真的要生气了,这种调侃已经超出了吃醋的范围了,所以她赶忙打断了这个话题,而是转而和石清莲道:“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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