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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直没有什么事,不知道是不是贺子裕错觉,自从藏书阁那一面过后,秦见祀对他也没之前那么凶狠了。
起码不会把他浸在水里,也不会拽他跪在跟前。
而太傅给他授课时,提到了一个人,楚非。
“此人是老臣埋在摄政王府的一枚暗棋,有不错的武力,”太傅捋了捋胡须,“他自幼跟着母亲,在乐坊长大,直到大半年前从江南一路上京,户部主事买了他的卖身契,没过多久,他便被送入了摄政王府。
这在身份背景上,寻不着任何错处。
” “他作为摄政王面首,替太傅探听王府内务?” “不错,此人对老臣忠心耿耿,如今陛下在深宫中没有依靠,不妨收拢此人,纳为己用。
” “可是朕该怎么收拢他,他不是在王府中吗?”贺子裕不解。
“这便是老臣给陛下布置的第一个任务,”太傅笑得意味深长,“将楚非从摄政王府中毫发无伤地带出,他,自然会为陛下所用。
” · 于是接连几天,贺子裕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如何能向秦见祀讨要他的面首,又不会被他掐着脖子浸在水里。
“王孝继,皇叔一般怎么对待男宠?”寝殿中,贺子裕斜倚在榻上,懒散问他。
“这,这老奴也探不到呀。
”王总管摸了摸拂尘,“只是听说摄政王对于这些一向是来者不拒。
” “朕听闻官员之间经常会互赠小妾与面首,”贺子裕手撑着头思考,指尖一下下点着书案面,“皇叔会吗?” “不多见。
” 贺子裕还想问些什么,王总管连忙提醒道:“陛下,今个儿是十五,该上朝了。
” “……那便传令下去,早朝之后,朕要赐食百官。
” “是。
” 贺子裕起身来,深衣的衣摆掠过书案。
先皇是十日一朝,秦见祀在摄政之后就改为五日一朝,按规定六品以上官员卯时上早朝,但寅时就要在午门外等候,五更天还没亮,肚子也挨饿,所以帝王经常会在散朝之后赐百官食,彰显仁德。
当然这种仁德事,小皇帝先前还没干过,于是散朝之后,那些个在袖中偷藏面饼的官员们一时竟大为感动。
“朕念众爱卿辛劳,决定以后每初一、十五,散朝之后皆要赐食,”贺子裕坐在龙椅上,扬眉一笑,“今日还有歌舞,爱卿们且落座瞧瞧。
” “陛下赐食可以,歌舞便不必了。
”秦见祀出声。
“皇叔不知,此歌舞并非靡靡之音,乃是入阵曲,”贺子裕倾身看去,“是梨园子弟为歌颂将军凯旋而作,皇叔,也不看看吗?” 秦见祀闻言,饶有深意地对上他目光,不知道这小鬼又打了什么算盘。
大鼓和编钟被搬了上来,众人皆落座,四围岑寂之时乐师舞姬皆站其位,百官间凑首低语。
贺子裕命人斟酒,朝秦见祀敬了一杯。
忽然间,鼓声訇然落下。
“咚——” 酒杯中,酒水微微一震,随即鼓声一下接着一下,咚咚敲击得愈发急促,台上舞者皆戴着面具,随着鼓声急急站起,编钟声悠扬而来,筝声雄浑划下。
秦见祀的眼睛微微眯起。
倏然间,一个后空翻间,有舞者手执长剑跃起,银白剑身挑动白日锋芒,众舞姬皆散开去,随同那舞者一起执剑而舞,?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数剑起舞间,气势恢宏当真有健舞之风。
而那雄浑战鼓音,梦回金戈铁马之时,秦见祀抬起酒杯的手一滞,不觉入此境中。
“陛下,你怎么知道王爷会喜欢此入阵曲?” “这还用说,”贺子裕摇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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