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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被迫仰起白皙脆弱的脖颈,凉意让俞文姝意识到似乎把自己送入到了猛兽的面前,一个不慎,她便要被猛兽一口吞下。
然而此刻她却无暇顾及,男人似乎玩心大起,他热切的吻着她细细密密,热意和酥麻从心里传遍全身。
她只能被动承受他的吻,被禁锢着不能动弹,他的任何触碰都好似被扩大了无数倍。
再如此便会变得危险,这个念头一闪而逝,俞文姝咬着唇睁开水眸,垂眼看着沉浸其中的男人。
不知何时,男人好似睡着了,她起身悄然离开。
浴室里寂静无声,平静无波的水面猛地晃动起一阵涟漪。
沈肃睁开坐起来,乌黑的眸子如鹰隼般扫视四周,眼里尚有浅浅的醉意,可赫然已经清醒了大半。
四周并没有人,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掌,掌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触感,他握了握拳又打开。
他眸色一暗猛地想到什么,抚上自己的嘴唇,他吻上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是梦? 可若是梦,又太过真实了。
他握着她的腰肢,扣着那只展翅欲飞的蝴蝶,雪团被紧紧压在他心口,深深地沟壑他一眼便看得清楚。
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就像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细白的脖颈是那样的白皙脆弱,一贯冷清的脸上沾染了靡丽的颜色,眼尾上翘勾出动人心魄的美。
沈肃沉沉吐出一口气。
一定是梦,否则她如何会让自己对她那般为所欲为,心底生出几分负罪感,却又让他心底的那股欲i念越发的重。
沈肃没入水中,许久后才从水里冒出头,水滴从发顶落下,淹没了他轩昂的渴望。
从水里出来,沈肃捡起方才扔在一旁的寝衣,忽然余光瞥见一条丝带,他跨过去弯腰拾起。
发带上还沾染着属于她的气息。
沈肃心底涌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难道那不是梦。
- 天光大亮时丹露去敲了门,里面传来俞文姝的声音:“好像染了风寒,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 丹露担忧道:“那我去请夫人给您请大夫,染了风寒也要吃药才能好。
” “不必,多睡一会儿便没事了。
” 丹露应了是,看了眼天色,打算去拿早膳回来,就让姑娘多睡会儿,起来也要吃些东西才是。
昨夜姑娘从浴池回来便脚步匆匆,脸色也很红,或许当时便有些着凉,毕竟姑娘去得太久了,她都以为姑娘在浴池里睡着了,差点去寻人。
谁知姑娘回来便进了屋,连话都没与她说,待她询问也只是说困得睁不开眼了,要歇下。
果然是着了凉,就不应该让姑娘一个人去浴池的。
俞文姝确实有些不舒服,头又昏又沉,她撑起身去看铜镜,镜子里的女子唇角红肿,就连白净的脖颈上也有一块殷红的印记。
这般模样让她如何去见人,然而她还是把始作俑者哄睡着了才得以脱身,否则不知他还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
这几日便装病遮掩过去便是,过两日脖颈上扑些香粉,唇角的红肿消下去了,便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
她抬手轻轻碰了下唇角,一阵刺痛让她忍不住低低嘶了一声。
俞文姝忍不住腹诽,沈肃是属狗的吗,下嘴也太凶了。
想到他,昨夜的荒唐便一一浮现在脑海里,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丛林中饿极了的猛兽,恨不得一口吞掉她。
昨夜她或许有些惧意,可此刻想起来,她隐隐明白沈肃那眼神是对她的欲i念。
他想要她。
他灼热如烙铁一般的手掌牢牢的扣住她,在他的掌下她娇软的身躯不能撼动分毫。
俞文姝捂住心口,只觉得心跳有些急促,想到大婚那日要同房,他那么凶悍的身体,她怎么才能承受住。
滚进柔软的锦被,她把自己捂住,试图抛开脑海中的男人,他沟壑分明的腹部,坚硬的胸膛,以及紧实的手臂,都在告诉她他有多厉害。
平躺在床榻上平复心绪,门却忽然被敲响了,想着定然又是丹露担忧自己,俞文姝柔声道:“丹露我休息一会儿便好,你去做些别的便是。
” “是我。
” 门外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俞文姝吓了一跳,她起身整理一遍自己,抬头看向镜子时下意识咬了下唇,刺痛再次袭来,她连忙捂住唇压住痛呼。
沈肃耳力极好,听到她的低呼眸色沉了沉。
俞文姝走到门边,低低道:“大表兄寻我可是有事?” 外面沉默半晌,他道:“表妹身子不适?” 俞文姝眼里浮现出几分恼怒,罪魁祸首就是他,竟然还敢问,可她这个哑巴如今什么都不能说,恨恨地皱了皱鼻子。
但想到门外是他,她便又不可抑止的生出羞耻来。
“只是昨夜着凉了,有些不适。
大表兄若是没急事,待我好了再去寻大表兄借书。
” 她此时便只想打发他离开,遮掩住她的‘伤口’。
“开门。
” 可他开口,便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霸道。
俞文姝垂下眼,此时若是再拒绝,便显得她的刻意。
昨夜他的确喝醉了,可醉酒后依然会有记忆,若是刻意回忆,定然能想起一些。
虽然他口中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但俞文姝不敢去赌。
沈肃站在门口,面上平静可指尖却快速拨动着黑檀串珠,面前的门吱呀一声打开,看清文姝时,他手指蓦地一顿,紧紧捏住串珠。
俞文姝面上覆着一张薄纱面巾,只露出那双盈盈水眸,怯怯地看向沈肃。
“大表兄离我远些,我染了风寒莫要传染于你才好。
”说罢,她低低咳嗽了两声。
那双怯生生的水眸,与昨夜‘梦中’那勾人心魄的眸子重叠,沈肃目光沉如幽潭,他一寸寸审视她的面容,好似已经透过面纱看清了她的‘伤口’。
俞文姝心里一慌,连忙垂下眼,眼睫不停颤动。
“无碍。
”沈肃回答她,又道,“面纱无用。
” 俞文姝明白他想说的是面纱并不能遮挡住而不被传染风寒,但她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便是做样子也要做下去。
“还是遮一下比较好。
”俞文姝依然不敢与他对视,“大表兄可是有事?” 既然都开口让她开门了,那必定是有事,俞文姝只想让他赶紧说了走人,她浑身紧绷,实在是煎熬。
沈肃抬手递给她一本书,是一本野记。
他未发一言,但俞文姝已经明白他要说的话,那日她未曾换书便跑了,至今尚未去借书,沈度还说要与她一般去书房借书。
他亲自送来,就是在提醒她,不要懈怠。
是她理亏,俞文姝抬手去接,也不知怎么回事,异变突生,面纱好似被轻轻勾了一下,从她脸上滑落。
俞文姝一怔,连忙抓回面纱覆上。
只是一瞬而已,他应当没有看见她的唇和脖颈吧。
她垂着头,并未看见沈肃黑沉如墨的眼眸,他想知道的事从未有谁能阻止,只是那么一瞬,他便已经看清了俞文姝红肿的唇角和白皙脖颈上殷红的印记。
那都是他的杰作。
是她被他欺负了,也是他并非做梦,而是真实触碰到她的证明。
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俞文姝连忙道:“多谢大表兄,我会好好看的,我想先去歇着了。
” 半晌,他才回道:“好。
” 俞文姝只觉得自己心都快跳出来了,福了福身便迫不及待的关上了门。
她想知道沈肃有没有离开,却半晌都未曾听到动静。
沈肃垂着眼看着合上的门,他知道她还在门后,她一定在担心自己是否瞧见了,她的唇,既然有心遮掩,必然是不想让自己瞧见。
昨夜他醉得厉害,浴池中的事他只以为是在梦中,便由着自己胡来。
她那般娇柔,连抵着自己的那双手也那样无力,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时,好似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纤弱小白花。
可他只想对她再凶些。
她的口中好像藏着世间最甜的蜜糖,引得他想用力吸吮。
在她仰起脖颈时,他本是想一口吞下她。
雪白的丰腴,无疑是世间美味。
只要想到她,渴欲便会从身体最深处升腾起来。
沈肃捏了捏眉心,试图压制住这股贪欲,但这只是徒劳。
高大的身影沉着脸步出碧荷院,回来碰上他的丹露被吓了一跳,避开气势沉沉的男人,丹露顿感忧心。
不会是大爷发现了昨夜她怂恿姑娘去浴池沐浴的事情了吧。
这样的脸色一看就是兴师问罪又没有得到答案的样子。
可只是用一下浴池而已,大爷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俞文姝忐忑等了一整日,没等来沈肃的兴师问罪便放下心来,又让丹露去王氏和老夫人那边说了着了凉要在屋里休息几日。
一连好几日,她都呆在屋里,不是看书便是绣帕子等小东西。
沈肃也没再来,俞文姝心里放松下来,觉得那日他定是没有瞧见异处。
- 夏至这日,万里无云,俞文姝对着镜子瞧见唇角总算是消肿了,脖颈的印记也很淡了,这才打开房门走出去。
丹露正在院子里练习规矩,听见开门声豁的回头,“哎哟,我的姑娘你终于出来了,再不出房门,我真要去请大夫来给您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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