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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何惧群魔唯奋战却嗟知己最难求(2/3)

僧把九环锡杖挥舞得接成一个圈圈,防他突围。

最外层还有两个剑法奇诡的青城派道士和一个藏僧压着阵脚! 杨华被困核心,气力渐渐不加。

幸而邓中艾等人对他神妙莫测的剑招也都还有些顾忌,他们以为胜券在握,自是不愿太过冒险进招,故此杨华还能勉强支持。

这些人打定了主意,只待耗尽杨华气力,那时何愁不能将他擒获? 正在吃紧,忽听得邓中艾喝道:“什么人,给我站住!”杨华把眼望去,只见一条人影,来得极快,看清楚了,原来正是那个刚才打了他一记耳光的美少年。

邓中艾猜不透他的来历,见他年纪轻轻,也不放在心上,想道:“莫非是大营里新来的小军官,今天轮到他下乡巡查!”驻扎小金川清军大营,由于防地乃是新收复的“匪区”,是以每天都要派出若干干探,到四乡巡视,侦查“余匪”。

这些干探多半由职位较低的军官充当,穿的当然也是便服了。

邓中艾料想敌人决不会这样大胆,胆敢独自来救杨华;但一个小军官料想也没多大本领,用不着他来帮忙,是以喝他“站住”。

杨华知道这人本领甚高,但也猜不透他的来意。

心里想道:“他已经知道我的仇人是孟元超,刚刚他还打了我一记耳光,料想他是不会帮我忙了。

最多是袖手旁观,让我和清廷的鹰爪斗个两败俱伤吧!” 岂知双方都没有料中,那美少年并没“站住”,反而来得更加快了。

只见他身形一晃,疾如鹰隼穿林,眨眼之间,已是闯进最外一层的包围圈。

藏僧喝道:“你这小子,也太不知自量,这里有你插手的地方吗?”那美少年冷冷说道:“是吗?”话犹未了,只听得“刷”的一声,手上已是拿了一条软鞭,霍地向那藏僧扫去。

藏僧武功不弱,虽是出其不意,百忙中也还能够挥杖抵挡。

但仍是迟了半步,只觉虎口一麻,那美少年喝道:“你给我滚开!”说时迟,那时快,藏僧手中的九环锡杖已是给他的软鞭卷去,这个水牛般身躯的藏僧跌了个仰八叉! 与那藏僧同在外圈的两个青城派道士这才知道来人乃是劲敌,连忙抽出身来,联剑攻击这个少年。

齐声喝道:“好小子,你要来找死,老道就成全你吧!” 那美少年又是一声冷冷地说道:“是吗?”突然把软鞭卷住禅杖往前一送,这条九环锡杖有一丈多长,给他用劲飞出,那两个道士怎躲得开?只听得“当”的一声响,左面道士的长剑已是给锡杖碰落,右面那个道士本领较高,慌忙一矮身躯,平剑一挑,把锡杖拨转一个方向。

这两个青城派道士以剑法奇诡见长,想不到未能施展,就给对方用这个“蛮来”的打法破了。

其中一个长剑坠地,双剑合璧已使不成。

美少年得理不饶人,挥鞭如风,噼啪连声,失了长剑那道士给他打得脸上添了两道血痕。

还有兵刃那个道士吃亏更大,膝盖的骨头打碎,疼痛难当,虽然还有兵刃,也只能骨碌碌的和衣滚下山坡去了。

他是恐怕自己一足已跛,若不趁早逃跑,待会儿要跑也来不及。

那条九环锡杖转了一个方向,余势未衰,向中间一圈飞去。

“四僧”之首的天泰上人把禅杖一立,一招“举火燎天”,将飞来的九环锡杖撩得飞上半天,九个铜环在半空中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直飞出十数丈外,方始跌落山谷。

美少年想道:“这个番僧倒是不可轻敌。

”身形飘闪,宛似水蛇游走,说时迟,那时快,又已抢中层的围圈。

手起鞭落,向左面一个喇嘛打去,那喇嘛连忙移身换步,踏乾门,转坎位,避招进招,美少年鞭如电闪,倏地一转,又向右面那个喇嘛打去,那喇嘛也是连忙移身换位,踏巽门,转离位,避招进招。

只听得一片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两根九环锡杖碰个正着,两个喇嘛也撞个正着,骨碌碌的都滚下了山坡!原来美少年年纪虽然很轻,却也和杨华一样,是个武学的大行家。

他看出两个喇嘛的步法,算准了打向他们的一鞭,他们必须如此闪避,恰好就要撞个正着。

天泰上人大怒喝道:“好小子,胆敢伤我门下!”美少年笑道:“我还要伤你呢,你瞧着吧!”使出软鞭鞭法中的一招“阳关折柳”,软鞭打成一个圈圈,向天泰上人的颈项便套。

天泰上人喝道:“好小子,欺我太甚!”禅杖舞得呼呼风响,软鞭给他荡开,竟是落不下来。

不过软鞭轻不受力,天泰上人耗了许多气力,却是仅能自保。

杨华少了两层包围,仅需对付内圈的三个高手,虽还未能取胜,却是可以挥洒自如了。

他刷的一剑,把邓中艾迫退一步,腾出手来,一记劈空掌向天泰上人打去。

虽然是在苦斗之后,这记劈空掌也打得天泰上人脚步踉跄。

美少年身手何等快捷,乘隙即进,软鞭卷着他的腰带,喝声“去!”借力使力,竟然把他扯上半空,一抖软鞭,把他抛下山坡! 此时只剩下内圈的三个高手,邓中艾挥舞双笔,抵挡他的软鞭。

论真实的本领,邓中艾还要稍胜于他,不过他却是先声夺人,令得邓中艾不能不微有怯意。

邓中艾欺近身来,美少年的软鞭几乎给他的双笔夹住。

美少年喝道:“你会点穴,难道我就不会?”软鞭倏的从双笔缝中抽出,抖得笔直,点向他胁下的“渊腋穴”。

邓中艾大喝道:“好,我就和你比比点穴的功夫!”他是一等一的点穴高手,左笔一拨鞭梢,右笔已是指向美少年胸口的“璇玑穴”。

美少年喝道:“武功不拘一格,只是擅长一门,焉能算是高手?”身形游走,软鞭卷地扫来,忽而屈曲如环,忽而伸直如笔。

十数招中,已是变换了好几种打法。

他的软鞭不但鞭法奇诡,还可以当作判官笔使,当作小花枪使,使出的招数,也是往往出人意料之外。

邓中艾喝道:“不是高手,也能赢你!”话虽如此,但见美少年的软鞭矫若游龙,神妙莫测,心中已是不禁微有怯意,哪敢轻敌? 剧斗中美少年使出“连环三鞭”“回风扫柳”的绝技,刷,刷,刷,风声呼响,卷起一团鞭影,向邓中艾下三路扫来。

邓中艾见他来势甚劲,不便硬接硬架,急急一提腰劲,身形平地拔起,跳起一丈多高,双笔交叉压下。

美少年正是要争这瞬息之机,摆脱邓中艾的缠斗。

邓中艾双笔压空,说时迟,那时快,美少年已是旋风似的从缺口扑出去,刷的一鞭,打那个正在和杨华恶斗的混元子。

混元子是武当派的有数人物,焉能着他暗算?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大弯腰,斜插柳”,疾的一塌身,手中长剑,已是使出“苏秦背剑”的招式,护身迎敌。

鞭风剑影之中,只听得有个人一声惨呼,血流满面,一只耳朵,竟然给美少年的软鞭扯了下来!受伤的是混元子的师弟。

原来美少年仍然是用声东击西的打法,他情知混元子难于暗算,在那电光火石之间,混元子一塌身形,他的软鞭恰恰从混元子的背上卷过去,拿捏时间,不差毫厘,混元子固然没有给他打着,他的软鞭也避开了混元子的剑锋,疾卷过去,打了个圈圈,只一拉就扯断了混元子师弟的耳朵。

美少年突击得手,冷冷说道:“你助我一掌,我报你一鞭,谁也不欠谁的人情!”这话是对杨华说的。

杨华刚才以一记劈空掌,助他打败天泰上人;如今他打了混元子师弟一鞭,也助杨华破了武当派的镇山剑法。

美少年说了这几句话,一个转身,刚好迎上了脚尖刚刚着地的混元子。

他这几句话不但令得邓中艾感到有点奇怪,杨华也是颇有啼笑皆非之感了。

邓中艾奇怪的是,这美少年和杨华说话的口气,竟然像是外人,杨华则在心中苦笑:“原来你和我联手对敌,却还在心中恨我。

你帮了我的大忙,却不许我帮你的小忙,这分明是不愿意把我当作朋友了。

” 以杨华的本领,本来就可以击破混元子师兄弟的“剑阵”,加上了美少年助他的这一鞭之力,胜得自是更加快了。

混元子的师弟被他扯掉一只耳朵,虽然不是致命之伤,也痛得他心神大乱,杨华的快剑已是攻破他们的防御,混元子的师弟转身就跑。

杨华喝声:“着!”刷的一剑,向混元子刺去。

混元子横剑一封,使出十成内力,图与杨华一拼。

哪知杨华早已料到他有此一着,身形微动,闪过对方剑锋,“啪”的一掌打下,劈着混元子的虎口,将他的长剑打落。

只见白光一闪,混元子也是像他的师弟刚才一样,血流满面,掩面飞奔。

原来他吃的亏比他的师弟更大,一只左眼已给杨华刺瞎。

混元子师兄弟都已负伤而逃,邓中艾如何还敢恋战,当然也是跑了。

“四僧、四道、五官”,死的死,跑的跑,一场血雨腥风过后,山头重又归于宁静,只剩下杨华和那美少年两人。

美少年冷冷地瞅着杨华,神情甚为奇怪。

杨华纳剑入鞘,上前施礼,说道:“小弟杨华,多谢兄台救命之恩,请恕冒昧,敢问高姓大名。

” 少年冷冷说道:“我和你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必通名道姓?” 杨华碰了一个钉子,苦笑说道:“你救了我的性命,我总应该向你道谢的。

” 少年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是特地来救你的吗?” 杨华怔了一怔,说道:“不管你为了什么,你总是帮了我的大忙。

” 少年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要不是你曾经对这里的老百姓做过好事,我才不会帮你的忙呢!” 杨华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只不过前两天帮了贺猎户一点小忙。

但他们也帮了我的忙的。

” 美少年说道:“我们讲究恩怨分明,贺猎户是我的朋友,你救了他们夫妻,所以今天我来救你。

这不是为了你,只不过是替他们报答你的恩惠。

恩怨两清谁也不欠谁的情。

你不必谢我,我也用不着谢你了。

”说罢转身就走。

杨华快步越过他的前头,叫道:“兄台,且慢!” 美少年俊目斜睨,冷冷说道:“你不许我走,是不是想要和我较量?” 杨华说道:“小弟哪有恩将仇报之理,只是想请兄台帮一个忙。

” 美少年眉头一皱,但却说道:“论理你救了贺猎户夫妻两人,我今日帮你的忙似乎还未足相抵,不过,我和你并非一条路上的人,我也不能随便答应你。

好,你先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 杨华说道:“兄台可是义军中人?” 美少年眉毛一扬,说道:“是又怎样?” 杨华说道:“小弟正是想要找义军,不知兄台可肯指点?”美少年冷笑说道:“哦,原来你是想要我告诉你义军藏在哪里?” 杨华说道:“难道你还不能相信小弟不是鞑子爪牙?” 美少年哼了一声,说道:“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不是死心未息,还想去杀孟元超?” 杨华说道:“那是另一件事情……”话犹未了,美少年已是厉声喝道:“究竟是也不是?你先说个明白!” 杨华不由得气往上冲,心里想道:“你不肯告诉我那也罢了,何必如此盛气凌人!”但转念一想,这个少年毕竟有恩于己,只有忍气吞声,说道:“不错,我和孟元超是有一段梁子,非得找他算账不可!你若因此恼我,我也无话可说。

不过,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找义军,决无坏意!你不相信,我也不敢求你帮忙了!”说罢便走。

哪知这次美少年却追上来,喝道:“且慢。

”杨华负气说道:“有何指教?”美少年道:“你为什么要找义军?”杨华说道:“义军的冷、萧两位头领是家师好友。

” 美少年似是好奇心起,问道:“令师是谁?” 杨华说道:“我有三个师父,大师父卜天雕已经死了,二师父段仇世,三师父丹丘生,他们一年前遭遇横祸,迄今未卜死生。

二师父曾经和我说过,他和小金川的义军头领冷铁樵、萧志远两位大侠,交情都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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