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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 傅凛回头,幽幽瞪她一眼,又飞快地将脸转过去看着前方,沉嗓轻哑,沙沙的。
“我有大碍,我疼。
” 叶凤歌懵懵跟着他的步伐,垂眸盯着自己被牵住的右腕。
他修长皙白的五指隔着衣袖扣着她的手腕,指尖似有隐隐轻颤。
朝阳的金晖从廊檐下斜斜洒下,软软揉进两人之间,将两人相连的这处覆上一层迤逦而暧昧的光晕。
这样寻常的动作,在两人之间不知上演过多少回。
今日却不知怎的,叶凤歌目光困惑地直发怔。
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与以往是不同的。
这种异样的感觉她近来已有好几回,脑子里某个关窍像被卡住似地,就是想不明白。
究竟是哪里不同了? 第十四章 到了主屋寝房,傅凛先将叶凤歌安顿在外间坐下,又去对候在门外的承恩低声交代了几句,这才返回内间去取了止血的药膏来。
叶凤歌坐在软榻边沿,狐疑地望着傅凛手中的药膏,“上回我踹门撞着你额头时,你不是说房里没有药膏么?” 要不是他那时说房里没有药膏了,她才不会将他带到自己房中去上药。
傅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略梗着脖子道,“你那时问的是我房中有没有‘活血化瘀’的药膏!这是止血的,不是活血化瘀的。
” 明明是歪理,一时却又找不出破绽。
叶凤歌被噎得顿了顿,倾身将那药膏瓶子抢过来,随意在伤口上抹了些。
那道伤口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若不是傅凛坚持要她上药,她根本懒得管。
飞快地抹完药后,叶凤歌正要站起来,却被傅凛按住。
“做什么?”叶凤歌尽力张着浮肿的眼皮,做出“瞪”的动作。
“眼睛肿得跟鬼似的……” 傅凛话才说一半,就听得承恩在外头敲门,“五爷,取来了。
” 房门没关的,可未经傅凛应允,承恩还是老实站在门槛外头。
待傅凛从门口去而复返,手上端了一个小小的冰鉴,“我叫承恩去冰窖取了点碎冰,给你敷眼睛用。
” 叶凤歌尴尬地揉了揉眼睛,怕傅凛会问她眼睛是怎么肿的,赶忙心虚嘀咕,“就是睡前水喝多了,最多到下午就会消的。
哪有那么矜贵还要冰敷?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磨蹭,想躲过早上这顿药……” “少废话,把你的丝帕拿来,”傅凛将手摊到她面前,一副不容拒绝的架势,“你若是肿着眼睛熬药,我可喝不下去。
” “哟哟哟,丑得你连药都喝不下了,真是对不住,”叶凤歌嗔他一眼,知他执拗起来特别难缠,便取出随身带着的小丝帕,“还是我自己来吧,冰块这种东西你还是别碰得好。
” 毕竟傅凛身上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极寒之症,平常叶凤歌很注意不让他碰这些寒凉的东西。
傅凛没与她相争,趁她用丝绢包碎冰时从软榻另一头拿了小锦垫来放在她的腰后,自己则端了雕花圆凳来,就坐在她跟前。
叶凤歌拿丝绢将碎冰裹成圆柱小长条,将两只眼睛一并盖住,仰头斜靠在软榻上,一脚悬宕在软榻外晃晃悠悠的。
四下静谧,外头的枝叶间隐有虫嘶蝉鸣。
想到傅凛就坐在离自己不过半臂的近处,叶凤歌有些不自在,抬手捏着包了冰块的小丝绢在眼皮上轻揉慢捻,没话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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