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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郑克虎左右随行,其余兄弟守在阵前,若三个时辰过后他们还没回来,那就是凶多吉少,大奉军将即刻冲阵! 时值盛夏,暴雨倾盆,天地之间一片迷潆。
他坐在马车里,握紧双拳,自责不已,后悔一时行差踏错,连累两个兄弟跟着自己一起身陷险境。
乔迟坐在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劝慰他:“不用担心,此行必会逢凶化吉。
” 明明是年龄最小的兄弟,乔迟总是那样老成持重,一开始,大家还会笑他老气横秋,慢慢的,当他展露出他的那些可怖的智谋与手段,大家才发现,那并非故作老成,而是能力强横所带来的沉稳与威仪。
很奇怪,乔迟出口的话好像总有什么神力,当时他那样说了,他便真的开始期冀此行可以逢凶化吉。
后燕大帐之中,七岁的燕殇帝身躯歪斜坐在主位,神情呆傻,从头至尾一言不发。
后燕的将士们坐了满座,各个身形魁梧,鹰视狼顾。
他们三人的位置被安排在辅国大将军王行满的身旁,被一众浑身血气的后燕将士不怀好意的打量,令人心中惴惴,坐立难安。
自他们进帐,帐中就起了歌舞,一众将领以脚踏歌,震得整个营帐都在抖动。
很快,就有将领说看女子软绵绵的舞蹈没劲,要看就看男子剑舞,北人善舞,指名要他应离阔为燕殇帝献上一舞。
应离阔知道,虽然他已经递上赔礼、接受封号、表示臣服,但他臣服得太迟。
臣服得太迟的后果,就是脸面被撕烂,骨头被捏碎,整个人都得被踩进泥里,供人羞辱取乐。
然而他刚想起身,郑克虎却先站起身,粗声粗气的说愿意代他献舞,说罢就提剑上去舞了起来。
辅国大将军王行满是笑面虎,没达到目的自然是不满意的,便也提剑上去,假借对剑之名,一剑划开郑克虎的面皮,在他左脸留下一个从颧骨延伸到嘴角的狰狞伤口,差点把他的眼珠都给挑了出来。
应离阔明白,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眼见兄弟负伤,他不可能坐视不理,当即决定自己出去舞剑,就算王行满划烂他的脸,刺瞎他的眼睛,他也认了! 然而乔迟却将他按住,提起舞女放在一旁的胡不思,自己施施然站了起来。
他是世家大族出身,总是那么会说话,两三句便缓和了大帐中因为见血而僵硬的氛围。
“有舞无曲不成宴,大奉武臣、淮阴乔氏家主乔迟,为辅国大将军、大燕圣主献上一曲。
” 那时乔迟二十五岁,年轻俊美,因为用兵如神而声名在外,得了个“毒蜧”的外号,后燕的许多将领都在他手里吃过亏,乐得见他低头。
王行满知道乔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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