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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家庄到首都,对于一个县城都没去过的农村妇女来说简直无法想象。
张香兰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没有大队开的证明,她没法做火车,就顺着铁路一路向北,还好后来遇到热心肠司机载了她一程。
如果有第二个选择,张香兰不会来。
如果不是到了绝路,也不会来。
自从那夜之后,周家珍隔山差五把傻子单独叫到屋里教那事,而傻子........渐渐的上了瘾,晚上经常蠢蠢欲动。
虽然还是怕老鼠咬,但万一哪天老鼠不在怎么办? 张香兰不敢想,只要想到和傻子的那画面,她恨不得一头撞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周家珍开始狐疑,该教的都教了,儿子那方面很正常,为何一直不见进展?每次问,傻子的回答都一样——老鼠,疼。
周家珍决定亲自上阵指导。
张香兰假装同意,以身体不舒服暂时推迟,然后,趁家里没人时拿了点钱,连夜掏出张家村。
她想过找哥哥,可是哥哥自顾不暇,这家人肯定去那边打听,到时候只会连累他。
除了王向东,再没有别人。
张香兰本来存了一肚子话,可这会真见到人,忽然一下子全没了。
她打量着一身崭新衣服的王向东,平静道:“王向东,怎么走也不打个招呼?” 王向东灿灿一笑:“家里催的急,香兰,你还好吗?” “我不好。
”张香兰目光直视,“我来是想问问,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王向东只对视了不到三秒便心虚低下头来。
学校门口人来人往,一个衣衫褴褛的农村妇女,让熟悉的人看见不知道怎么想。
王向东非常了解张香兰,懦弱又善良。
“香兰,我对不起你。
”王向东看看左右无人注意,不轻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家里说只要我敢和你在一起,就和我断绝关系。
你知道的,我在乡下那么多年一直没能尽孝.........我,我也是没办法。
香兰,你狠狠骂我吧,再不行你就打,怎么解气怎么来。
” 张香兰依旧平静注视着他。
到了现在,要是还不明白这男人的真实想法,那她就是傻子。
张香兰眼泪像被一层看不见的东西堵住,始终没有流下来,那是她最后的尊严。
人有的时候不是不懂,而是不愿相信,这一路千里迢迢,风餐露宿,脚上的泡破了又起,起了又破,一度以为会死在路上。
没想到绝境之后,依旧是绝境。
张香兰似低语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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