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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对我说,池先生一定能猜到真相时,我本来是不相信的。
” “但是现在,我发现在我理解之外,还有新的天地。
池先生方才说,见的越少,不理解的事物越多……” 顾希朝看着壁炉里的火光浅笑:“池先生是对的。
或许,我在这里已经待了太久,是时候该出去走一走了。
” 他周身的气质安定闲适,语气平淡得好像在闲谈某一本书,某一片云。
而不是十二年来副本中不断上演的死亡。
好像他根本不是池翊音所认为的邀请发起者,杀人者。
只是个在这里悠闲度假的旅客。
有人? 黎司君吧。
池翊音心下冷哼,想起之前黎司君与顾希朝站在一起的模样,却不由得对黎司君的身份更加疑惑。
从现在的情况看,顾希朝就是这个副本之所以存在的核心,是副本BOSS。
那与顾希朝相熟悉,甚至如朋友般相处的黎司君,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谁会与副本BOSS做朋友? 可黎司君又不是与每一个副本的核心都关系好,最起码马玉泽就对黎司君很是敬畏,不敢在黎司君在场时出现。
池翊音暂时压下自己对黎司君身份的疑问,转而将注意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你家人的事情,我很抱歉。
” 池翊音注视着顾希朝,询问道:“我能够理解你对于老板娘的憎恨,但是小镇上的那些人,以及鲁特……你邀请的那些人,你为什么会杀了他们?” 就在池翊音话出口的瞬间,直播前的观众们不由得发出一阵阵惊呼,谁都没想到这个结果。
[什么东西?这个残废,他竟然就是发邀请的那个人???开什么玩笑!] [一个连路都走不了的人……怎么可能啊,主播在想什么?] [不是,等等,这人不是雪山旅馆的客人吗?怎么突然变成杀人犯了?] [不可能!主播是被任务逼疯了吗?我之前进这个副本的时候就见过这位熟客,他绝对是个好人!我和他半夜聊了很久,他开导了我很多,我才会一直坚持到现在,主播凭什么污蔑这么好的人!] [嘶,看不出来啊,不管怎么看,也不会有人怀疑一个残疾人是杀人犯啊?] [不,我觉得真有可能……我查了下黑市和论坛,以前的录播资料也全翻遍了,但没有顾希朝这个人的档案。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懂。
比起人尽可知的凶名,更可怕的,是隐藏在黑暗中,你连他的存在都不知道的那种敌人。
] [呵,天真!要不是这个副本一直太简单,根本不值得引起大家的注意,在游戏场这种地方,顾希朝这么个残废会没有资料?] [可怜的井底之蛙。
正是因为是在游戏场这种地方,所以没有资料的NPC和BOSS,才格外恐怖啊……] 但对于池翊音的询问,顾希朝并只是轻笑着抬眸,坐在轮椅上坦荡的注视着池翊音。
他看起来好像杀人并不是罪恶之事,只是理所当然。
就像呼吸吃饭一样自然。
“池先生,你失去过亲近之人吗?” 顾希朝细细的打量着池翊音的神情,却只是失望的获得了一张毫无波动的俊容。
当池翊音不想让其他人获得自己的情绪时,他人能看到的,只是一张失去了所有面具的雕像。
极尽造物主之能事的雕琢,一笔一划的刻痕都透露着毫不掩饰的偏爱,将世间所能寻到的极致之美全部毫不吝啬的给予,最终才成就出这样一张面容。
可此时池翊音面对顾希朝,却连半分笑意都吝啬。
顾希朝缓缓收回视线,垂眸轻叹,神情落寞,语带感叹:“当他们在的时候,我只以为那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好像他们本就该在那里,等着我睁开眼与他们问早安,就如清晨太阳会升起一般平常。
” “可当他们一个个死在我的眼前……” 顾希朝的声线逐渐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甚至隐隐有无法压制的苦涩哭腔泄露。
他本来只是想激起池翊音的情绪,却未想到池翊音就像一面镜子,反而将他投射出去的情绪,反回到了他自己身上,勾起了他曾经的回忆。
一张张染着血的脸孔在他眼前闪过,曾经明亮带笑的眼,却只剩下了冰冷僵硬的空洞。
妹妹满身血污,倒在冰冷的雪上,离他那么远,无论他怎么伸手都无法去触碰。
他救不回来,再回不来…… 顾希朝被自己的情绪吞噬,池翊音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冷眼旁观,理智到近乎严苛,将顾希朝每一处微表情全部记录在脑海中,观察细微,入木三分。
“池先生,你知道吗,当他们死亡的时候,你并不会感到多痛苦。
最可怕的,在于接下来每一度岁月,每当你独处时,记忆就会侵袭而来,不肯放过你,执意要让你看清……” 顾希朝落在膝盖上的手掩饰般抚平毛毯上的皱褶,却依旧掩饰不住颤抖。
“看清这个没有了他们的世界,对你来说,是何等的冰冷。
” “你的快乐无人分享,喜悦无人可知,当你回头想要呼喊他们的名字时,看到的却只是空空荡荡的房间。
厨房里不会有母亲的身影,庭院里没有了妹妹的笑声,当你委屈想要哭泣时……父亲和哥哥也不在你的身后。
” “池先生,你感受过那样的孤寂吗?” 池翊音平静的听完顾希朝强烈爆发的情感,所能回以的,只有一个爱莫能助的怜悯眼神。
“抱歉,我确实不曾体会这样的情感。
” 他诚恳的道:“除了我没有父亲和兄弟姐妹之外,还因为我在孤儿院长大成年,而我的母亲——实不相瞒,从某一天之后,我一共只见过她两次。
” “一次,她绕了半座城追杀我。
” “还有一次。
” 池翊音的手掌落在自己的胸口上,神色认真,却并无半分悲戚痛苦,只做最客观的复述:“她的刀贯穿了我的心脏。
” 在听清池翊音话语的那一瞬间,顾希朝的表情一片空白。
“…………” 顾希朝张了张嘴,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来弥补他错过的动摇人心的机会,但却恍然发现并无任何适合于此时说的话可以动摇池翊音。
而池翊音显然也并不能因此而被动摇,被趁虚而入。
对于自己的母亲想要杀他一事,他显得接受良好且平静,甚至连一点哀伤都没有流露。
当楚越离说起他的母亲时,池翊音的记忆和情感随之被调动,意志力的强力支撑下,被拦截的记忆终于松动,向他展开了被遗忘的世界。
池翊音恍然记起了那张在凶宅中见到的脸。
女人眉目锋利冰冷,钢蓝色的眼眸毫无温度,就像是她捅进他胸口的刀。
女鬼在惊呼,扑过来想要救他。
可他的母亲——本应该在这世上与他至亲至爱之人,却只是冷漠的垂下头,拽紧了他的衣领。
她的红唇一开一合,似乎在向他说什么。
可剧痛从心脏蔓延,麻痹了神经和五感。
池翊音感受着身体迅速流失的温度,茫然空洞的看着母亲那张十几年未曾有过变化的容颜,却已经失去了询问的力气。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要离开,等回来之时,却又要亲手杀死我。
为什么…… 有太多疑问堆积在他的心中。
可最后,却全部化为了一声浅浅的叹息。
池翊音记得,他在阖上双眸前,最后对母亲说的话是—— “我原谅你,以神之名。
” 我原谅你,以我之名。
不论你因何而遗弃我,憎恨我,仇视我,杀死我……我宽容你所有的言行。
可那并不是因为我爱你。
而是因为……在你转身背对着我消失在如血残阳中的那一刻起,我对未来的规划中,就再无你的身影,我的理想和目标中,没有任何一条与你有关。
既然我早已经不在乎你,又何来憎恶? 池翊音向顾希朝平静微笑:“让你失望了。
” 那一瞬间,顾希朝神色复杂,唇瓣动了动,有太多话想说。
但在另一边,黎司君唇瓣的笑意却缓缓浅淡下去。
他手边的茶杯应声破碎,四分五裂。
黎司君垂下纤长眼睫,掩去满眸碎金波光。
半晌,才重新勾起浅淡笑意。
“果然是她啊……” “是她会做出来的事,呵。
” 一楼大厅内,却陷入了漫长的僵持,死一样的安静。
只剩下壁炉里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池翊音垂眸看去时,却发觉那壁炉里在烧灼的,并非是柴火。
而是一具具隐约可见人形骨骼的尸骸。
那些尸骸已经烧灼了一段时间了,开始变得枯瘦焦黑,尸油从骸骨上缓缓滴落进火焰中,随即“呼!”的一声爆燃脆响,惊起满室寂静。
池翊音记得,在第一次邀请函事件的时候,那些接受邀请前来雪山旅馆的小镇居民,就被发现是这样的死相。
身躯烧灼在壁炉内,而头颅,却被安详放置在沙发上。
好像是自己在注视着自己慢慢死亡。
“就算你找到了我,然后呢?” 顾希朝的轻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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