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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之中,易兰台似又回到了幼年时光。
这次回到的却不是无忧门,而是他的本家。
他自然不是一出生就在无忧门的,甚至他也并不姓易。
九岁之前,他姓莫,父亲乃是以品行高洁著称的两京大侠莫凭栏,武功高超,侠名远播,却又有一重外人不知的身份。
莫家本是前朝大族,男子累积军功,女子多入后宫为妃,易兰台的炸药所学就是他先祖传下来的本领。
前朝覆灭之后,莫凭栏不忘旧日河山,入宫行刺,却为宫中护卫“十部轮回”所阻,死状极惨。
之后朝廷震怒,将莫家满门抄斩,其时恰逢楚徭路过,救了年方九岁的易兰台。
之后楚徭收他入无忧门,见他剑法日益高明又不免担心,与吴江商量道:“阿易这般武功,将来必然扬名江湖,若是因此被朝廷发现,可如何是好?”吴江微一思索,随即大笑,说了五个字:“大隐隐于朝。
” 因这五个字,易兰台武功初成后便去应考;也因这五个字,他一直闯到了皇帝的眼皮底下,当上了兰台御史,也无人怀疑他一字半句。
可是今天,他却莫名其妙地先失却武功,又被一众戎族高手追杀,一路逃亡过程中,易兰台几次想过:莫非是因为他身份泄露,所以才引来这许多祸事?思及此事,他忽又想到了那个与已容貌相似的莫寻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谁许一生悠然……他头疼欲裂,手指却猛地一动,惊觉自己已经醒来。
有人惊喜道:“你醒了?”这声音十分清越,彷佛掉到地上就会摔成几截,给人以极大好感。
易兰台睁开眼,见面前坐著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女子,穿一件样式宽大的青衣,竹簪束发,面部轮廓生得并不十分端正,却是一张天生宜喜的春风面,眉梢唇角自然而然地微微上挑,不笑时亦有三分笑意。
加上她不施脂粉,亦无钗环,看上去却很像一个眉目细致的少年。
再看周遭散乱摆放著许多棺材,空气中味道霉湿,原来竟是在义庄之中。
见他醒来,那年轻女子很是高兴,道:“老先生,你醒了?” 老先生?易兰台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易容未卸,不由好笑。
但这是小事,他倒也不急著说破,以手撑地,意欲起身。
那年轻女子见了,忙起身扶他坐起,倚著一口棺材靠坐。
易兰台活动一下手脚,觉得头脑虽然还有些昏沉,但并无大碍。
他坐直身体,拱一拱手:“多谢姑娘搭救。
” 那年轻女子笑了,一笑之间,那种少年般的俏皮神情更加明显:“您客气了,我不过是偶然路过此地,举手之劳而已。
” 听她言道“路过此地”,易兰台霎时想到在最为危急一刻,远方出现的青衣人,心中暗叫侥幸,由衷道:“救命之恩,天高地厚。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日后也好报答一二。
” 女子道:“老先生再这般说,我可真是无地自容了。
我姓赵,名清商。
不知您怎么称呼?”易兰台熟读典籍,脑中骤然浮现出魏文帝那一句“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
心道这名字清丽哀婉,可与这女子的相貌气质不甚相符。
听得她询问自己,便道:“在下易兰台。
”他虽可捏造一个假名,却不愿在恩人面前隐瞒真实姓名。
这是近来江湖中最有名的名字之一,赵清商吃了一惊:“原来您是易先生,嗯……果然气度不同。
”她本想称赞一句,无奈易兰台此刻易容成一个老者,又经历了一场爆炸,面上污秽不堪,胡须头发都纠结在一起,想要找一句不违心的赞美还真不容易。
易兰台自然听得出她的言不由衷,微微一笑,还未开口,赵清商忽道:“哎呀,水得了,您稍等一下。
”说罢匆匆起身,从不远处的火堆上端下一锅水,左手腕上一个古色斑斓的汉玉镯子和锅沿碰得叮当作响。
她把开水倒入旁边一个木盆中,又兑了些凉水,端过来笑道:“先生洗把脸吧。
”这倒是当务之急,易兰台含笑接过,赵清商又匆匆回到火边,不知捣鼓些什么。
他便顾自除去假发假须,随即半转过身,洗去面上污垢,又将头发打顺,重新束好。
打理清爽,真有说不出的舒畅。
易兰台抬起头,正要道一声“多谢”,忽闻到一阵清香,令人精神为之一快,在这义庄中却显格格不入。
这并非脂粉香气又或女子体香,而是他极为熟悉、偏偏这些天又一口尝不到的茶香! 易兰台愕然抬首,却见赵清商拿著两只小巧的竹根杯,竟泡了两杯茶出来!她笑道:“易先生,请喝杯茶。
”说著递过一只茶杯,抬头却骤见一张斯文洁净的面孔,大是吃惊,手中的杯子便直直掉了下来。
易兰台伸手一抄,笑道:“这是今年的雨前?真是好茶。
” 赵清商出了一口气:“易先生……易公子您可真懂茶。
” 二人对面而坐,易兰台一生境遇虽多,可在棺材环绕之下,与一名妙龄女子一同品茶却也是平生首次。
赵清商却是一脸享受,半闭著眼睛捧著杯子,彷佛这是世上最后一杯茶一般全心享受。
一杯茶尽,清淡香气弥漫于唇齿之间。
易兰台骨子里不脱大家公子习气,便赏鉴起那杯子,见两只竹根杯大小虽然相仿,却并非一对,自己手中的杯壁上刻的是一幅“刘阮入天台”图,赵清商手中杯子上刻的却是一幅云萝山水,但两者雕刻均是十分精细,显是名家之作。
赵清商见他注视,便笑道:“有人讲这是三松先生的作品,我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不过很是轻便,便一直带著。
” 三松先生名为朱三松,是当时有名的竹雕家。
易兰台又看了一会儿,道:“三松先生虽是喜用竹根雕刻,这却不是他的作品。
” 赵清商笑道:“那也没关系。
”说著又为易兰台和自己各倒了杯茶。
易兰台笑道:“从雕工笔法来看,这更似三松先生祖父松邻先生之作。
”朱松邻创竹雕嘉定一派,是了不起的大家。
赵清商笑逐颜开,喝得更是有滋有味。
易兰台看她神态,深觉这年轻女子真是有趣,他慢慢啜饮著杯中清茶,却听外面雨打铁马儿叮当,风韵清越,不觉怅然抬头。
北疆雨水本少,这一场雨不知是何时下起的,潇潇不绝,比起江南的细雨飘拂又是一种韵味。
易兰台自从来到无忧门后,极少回忆到旧时光景;入朝为官后金马玉堂,更是将昔日回忆紧紧收藏,偏偏在这一时分,面对著北疆这一场淋漓尽致的雨,这一只旧日烟云的竹根杯,这一杯清淡如水的雨前茶,还有这一个少年般的女子,他竟然想起了莫家。
那是在前朝富贵五代的世家:老宅里常年不开正门,地板沁凉,房间里有浅淡的薰香;易兰台还记得厅堂里那架用云母石镶嵌的屏风,还有从小在他身边服侍的两个侍女,一个叫小苹,一个叫小鸿;那间设在西厢的书房,他四岁在书房里开蒙,八岁时已习得一手松雪体…… 不思量,自难忘。
他收敛思绪,忽听雨中似乎又多了一种声响,心下暗惊,匆忙间一手拉下身上外衣扑灭火堆,另一只手则把手中的竹根杯向外一掷。
这一掷准头十足,反应奇快,然而仅此而已,他身无半分内力,掷杯的右手更是远较一般人软弱,竹根杯没飞多远,便直直坠落下来。
就在这一时分,一道银电自半空掠过,正击在那只杯子上,竹根杯向外疾飞,撞在窗外飞进的一把飞刀之上。
飞刀将竹根杯刺个对穿,劲犹未绝,带著杯子刺到一口棺材上,刀柄上一束紫青穗子犹在颤动。
看到这柄飞刀,易赵两人同时一惊,异口同声道:“追风刃!” 这追风刃在兵器谱中排名第九,一手飞刀天下扬名,人送绰号“江北第二”,性情骄傲之极,为人却在正邪之间。
易兰台苦笑一声,心知这个煞星多半也是自己招来的,著实对不住这位赵姑娘。
正寻思到这里,却听赵清商惋惜道:“可惜了这杯子。
”虽是这般说,口气中并没有当真抱怨的意思,她又笑道,“易公子,既是你在这里,倒可不必怕他。
” 从正常的道理看,兵器谱上排名第一打败排名第九乃是无可非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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