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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昕儿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过的。
她觉得自己没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热出一身臭汗,没等手机闹钟叫唤,已早早起床。
陈昕儿颠三倒四地收拾了自己,勉强吃了口泡饭果腹,耷拉着脑袋,出门上班。
她是真不想出门,可是爸妈为了逼她上班,对她下了最后通牒——不上班就没饭吃。
如今这阶段,温饱是最严重的制约,她不想上,也得上。
陈昕儿刚下楼,走出门洞,迎面便见到田景野叉腰站在正对面。
她眼睛一亮,扑了过去:“你找我?小地瓜,小地瓜怎么样了?” 田景野为了早早截住陈昕儿,没睡足,睡眼蒙眬的,因此一看陈昕儿扑来,毫不犹豫地斜刺里逃走,等一步跨出去,才清醒过来,连忙站住。
但田景野见陈昕儿扑倒在他原来所站处后面一米来高的黄杨树绿篱上,心里又暗自庆幸反应迅速。
只是夏天都穿得少,田景野不便去扶陈昕儿,就背手站一边道:“别急,昨晚就解决了,只是打不进你手机,我只好一大早来门口等你。
现在大概小地瓜已经醒了吧。
他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他爸,简宏成昨晚连夜赶回家了。
你手机怎么了?” 陈昕儿狼狈地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尴尬地借口道:“刚楼梯口没看清台阶,脚崴了一下。
小地瓜后来没哭?” 田景野避重就轻:“小孩子嘛,哭几下就完了。
你手机怎么了?” “噢,哭几下就完了,还好……还好……”说到第二个“还好”时,陈昕儿呜咽起来。
田景野没劝,只是道:“我送你上班去。
” 陈昕儿摇头:“昨晚小地瓜哭着要妈妈,妈妈不在,他没再要吗?有没有再提起我?” 田景野道:“我不清楚,反正不哭了。
” 陈昕儿茫然若失:“小地瓜不在乎妈妈了吗?他会不会慢慢忘了我?” 田景野只是道:“你把手机给我,我看看是不是要修。
你跟我上车哭去,外面人来人往的,不好看。
” 陈昕儿机械地跟着田景野走,心里想着小地瓜找不到妈妈也竟然不在乎了,没有妈妈在身边,竟然哭几下就算了,难道真的这么快就忘了妈妈?陈昕儿心如刀割,眼泪越来越多,还得田景野帮忙,才能坐进车里。
田景野上车后,借口修手机,拿到陈昕儿手机,又不由分说地将手机开盖,自作主张,替她换了新卡,然后递给陈昕儿:“给你换了张本地的移动卡,选的套餐是每月本地通话30分钟、上网流量50M。
我给你支付了两个月的费用。
你先用着,等以后经济宽裕了再换套餐。
系好安全带,我开车了。
”可陈昕儿完全是失魂落魄的状态,田景野只得帮她将手机塞进包里。
他不便,也不愿替陈昕儿系安全带,只好忍着嘀嘀嘀的提示声将车开了出去。
陈昕儿只是一个劲儿反反复复地哭问:“小地瓜不要妈妈了吗?小地瓜不要妈妈了吗?……”她问到后来,忽然想起手机已经能用,连忙掏出手机对田景野道:“我要小地瓜,我要给简宏成打电话。
” 田景野没吱声,自顾自地开车。
陈昕儿愣愣地看了会儿田景野的反应,又喊了一声:“我要给简宏成打电话。
” 田景野这才道:“现在给他打电话最多是暴露你的新号码,方便他拉黑而已。
” 陈昕儿激动地喊:“可是小地瓜想妈妈,再见不到妈妈他会忘记我。
你们可怜可怜小地瓜。
” 田景野在陈昕儿反反复复的叫喊中沉默了会儿,道:“有一条路,我看是你唯一能走的路。
你好好工作,修身养性,等哪天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再今天割腕、明天跳楼、后天失踪,能靠工作收入养活自己,能堂堂正正做人,不仰赖别人提供食、宿、行,那时候即使你不要求,我估计简宏成也会主动放小地瓜来见你。
” 陈昕儿激愤:“不,即便我讨饭、睡大街,小地瓜还是我的儿子,我是小地瓜的妈。
我有权要回我儿子。
” 田景野道:“又没人否认你是小地瓜的妈。
” “可你们为什么不让小地瓜见我,为什么?昨晚为什么挂断我的电话?你们为什么不让小地瓜跟我说话?为什么,为什么?”陈昕儿越来越激动,想到儿子的号哭,陈昕儿几乎是冲着田景野大吼。
田景野委屈地道:“别你们你们的,我只是……” “可你凭什么说我只有挣工资了,才能见小地瓜?你凭什么?我才是小地瓜的妈,你不是。
你凭什么?” 田景野不跟陈昕儿争辩,闭嘴不语。
可惜,他还没进一步取得陈昕儿父母的信任,不能提醒陈昕儿父母给陈昕儿看病。
陈昕儿见田景野不理他,更加生气,大声尖叫:“我要小地瓜!我要小地瓜!……” 田景野烦得根本无法再开车,不得不找个地方将车停下,逃出车外,等陈昕儿安静下来。
可陈昕儿满腔愤怒,闷了一夜,正无处发泄,怎么能放过田景野,她追着田景野下车,继续尖叫。
田景野发现根本没法跟陈昕儿理智地谈问题,也可能他说话说错,不该触犯一个伟大母亲的母性,只得被陈昕儿追着,绕着车子跑,然后趁陈昕儿不注意,赶紧跳进车里,一踩地板油逃走。
田景野逃出两个街口,才敢松一口气。
等静下心来,田景野后悔得要死,知道自己今早的事是多此一举,活该被陈昕儿责怪。
可他还是给简、宁两位发去陈昕儿的新号码,让两位有所防备。
简宏成拿到号码,毫不犹豫就送入黑名单。
宁宥却打电话问田景野:“你替她办的?” 田景野郁闷地道:“对。
她没钱,一个单身女人,手头没个电话不方便。
” 宁宥却问:“是不是碰壁了?” “你怎么知道?” “你声音不对啊。
田景野,这件事你别代入,你前妻每个月只让你见一次儿子,你心里不快,但没必要跟陈昕儿同理心,你们不是同一种情况。
我要开会,回头再跟你说,你得冷静地抽身。
对陈昕儿的关心帮助,我们只要做到底线就行,做多了,比如送电话卡这种事,反而妨碍陈昕儿的独立。
你更需要着力的是培养陈昕儿父母对你的好感。
哎呀,我到会议室了,回头说。
” 田景野捏着手机,好一阵子放不下来,恍然大悟。
他当然不会去骚扰已经进会议室的宁宥,发去一条短信:“可见人有朋友是多要紧,尤其是知根知底、站我一边、替我着想的朋友。
我醒悟了,你不用再管我。
” 田景野长吸几口气,抹一把脸,开车去找郑伟岗。
他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已经将郑伟岗的秘密资金配置妥当,开始向郑伟岗汇报收益。
郑伟岗如今见到田景野不知多亲热,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郑伟岗看到了田景野的能力与实力。
等田景野走进两人约好的郑家名下的一处偏僻产业,郑伟岗起身迎上田景野,笑道:“等会儿阿陆也过来。
你昨晚说想约见翱翔赵董,我替你约了,赵董大概中饭时候能到。
” “哟,这么快?我还以为起码得排到下星期什么的。
” 郑伟岗得意地一笑,那意思就是看谁约啦。
田景野大笑,确实。
简宏成连夜赶回上海,累得稀泥一样地睡在小地瓜身边。
保姆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可他只听清几个字,大约小地瓜睡着后,宁宥母子才离开。
虽然保姆的言语中有“宁工”两个字,可简宏成对“宁工”太陌生,不如“宁宥”两个字对他有强心针似的作用。
他睡得很沉很沉。
小地瓜先于他醒来,小心地爬开几步,像看陌生人一样地看着他,然后确认无害,才又慢慢地、小心地爬回来他的身边,双手轻拍,想把他唤醒。
大概简宏成的皮肉拍起来颇有肉感,小地瓜拍得爱不释手,越拍越来劲,拍出了力度,拍出了节奏,终于把睡得死沉的简宏成拍醒。
小地瓜意识到不妙,前面的庞然大物似乎动了起来,而且压了过来,多么可怕。
他立刻毫不犹豫地钻进毯子里躲避。
只是,圆圆的小屁股高高地翘在了毯子外面。
简宏成醒来翻身,很有不知此身在何处的感觉,转身看见高耸的小屁股,才想起昨晚回上海的家了。
他看着儿子的屁股,笑了起来,一把连毯子带人都抱进怀里:“小地瓜,叫爸爸。
” 小地瓜乖乖地叫了,但是文静得令简宏成有点儿不舒服:“想爸爸了吗?” 小地瓜小心地轻声说:“想妈妈。
我昨天找到妈妈了。
” 简宏成早有准备,干脆利落地道:“保姆阿姨跟我说了,你那是做梦梦见的。
” 小地瓜在爸爸怀里待了会儿,适应了爸爸的存在,安心起来,就肯多说了:“可是我昨天跟她说话了,在电话里说的。
” 简宏成道:“怎么会?她手机早停了。
”他说着拿来自己的手机打开:“你试试看。
” 小地瓜满怀希望地伸出小手,按妈妈的手机号,可接通后,电话里传来的是“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停机”。
小地瓜愣了,再度伸手拨打,可还是那个声音。
简宏成看着,不容小地瓜多想,立即道:“爸爸今天还得出差,你跟爸爸一起去。
爸爸出差很辛苦,经常会很晚才吃饭、很晚才睡觉。
小地瓜跟着爸爸会很累,但只要你一想爸爸,就能看到爸爸,不会像昨天一样,哭半天,爸爸都不在你跟前。
跟我去吗?” 小地瓜刚想说“想妈妈”之类的话,可都来不及悲悲切切,就被爸爸的提议吸引了过去,一想到可以跟着爸爸,随时可以看见爸爸,立刻重重点头:“跟。
” 简宏成满意地笑了,他懂怎么哄小孩了。
昨晚宁宥从小地瓜身边出来后,他接到宁宥的电话,打开就是“您好,我叫郝聿怀,我妈妈是宁工。
我妈妈在开车,我帮她拿着手机,开着免提,妈妈要跟您说话”,当时简宏成就笑了,道:“好,谢谢你。
但你妈妈不是宁总工吗?” 宁宥立刻插进来道:“小地瓜睡了,你放心。
不过今天我只是拿其他好玩的事引开了他的注意力,根本问题并没有解决。
小孩子离不开爸爸妈妈,你们再忙,总得有一个陪在他身边,要不然小孩子会没安全感。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你得千方百计地用行动和语言告诉他,你爱他。
尤其是小地瓜,现在你们一个已经忽然不见了,另一个如果也经常见不到,他会觉得没人爱他了,进而他心里的不安全感越来越强烈,会影响他的性格发育。
对小孩子的爱不是靠送礼物,就能送出来的,你得拿出时间和耐心,要无微不至和察言观色地关心,而且一定要让他体会到,不能含蓄。
你以为孩子都是风一吹就长的吗?都是靠捧在手心里,才平平安安养大的。
” 郝聿怀听着,不禁“噢”了一声,小声道:“幸好我很乖、很省事。
”宁宥本来是特意一本正经地跟简宏成说话,听了儿子自诩很乖,忍不住笑出来。
幸好简宏成隔着电话,听不见。
而简宏成被教训得连连点头:“是,我这就回上海。
宁可明天再赶回来,我在老家有点事要处理。
” “对了,做父母的随时要有这个自觉,为孩子而辛苦是必须的。
我专心开车,不说啦。
” 简宏成不失时机地道:“好,今晚辛苦你和小郝,谢谢你,也谢谢小郝。
小郝啊,我小时候也很喜欢跟着大人们做事,比你更小的时候就很喜欢帮爸爸拨电话。
我记性好,我爸管我叫电话簿。
等到我比你大点儿时,我爸做生意就带上了我,特意带上,让我在旁边跟着学,还让我帮他算账。
我当时一边要读书,一边要帮我爸,虽然很忙,可心里特别有动力。
因为我可以跟着大人学到书本里学不到的小伙伴们够不着的知识,又可以帮到大人,心里很有成就感。
像你今天能帮妈妈做事,路上还能保护妈妈,是不是也很有成就感?” 郝聿怀胸膛一挺,得意地道:“是的!这是我应该的。
” 宁宥本来不愿简宏成与郝聿怀接触,但听了简宏成说的这些,就不吱声了,任由简宏成说话。
简宏成继续道:“你这么想就对了。
你可以问问你妈妈,我在高中一直做了我们班三年的班长,而且至今同学聚会大家还是脱口叫我班长,因为我有以事实说话的权威。
我为什么让你妈,还有田景野他们心服口服?” “因为你老早就跟着大人做事了。
”郝聿怀积极回答。
“对,我比同学懂事,能跟大人一样地管理好整个班级,没人能替代我,老师都不能撤换我。
” 宁宥心中一动,看向儿子,果然郝聿怀听得很专心。
郝聿怀道:“班长叔叔,如果你爸爸……你爸爸不好了,老师会撤换你吗?” 简宏成道:“不会。
我是理所当然的班长,我的能力与同学的拉开一大截距离,由不得老师。
” 郝聿怀若有所思,点头道:“我知道了。
” 简宏成道:“你可以从过几天跟你妈妈出国做起,你要把‘跟你妈妈’,变成‘和你妈妈’——别看只有一个字的区别,却有本质上的不同,意味着你要像大人一样地做事了。
你可以事先想好带什么行李,列出明细单,跟你妈妈商量好,确定最佳方案,然后再想怎么去机场,什么时间去,用什么交通工具,等等。
大人解决问题就是这么具体而细碎,但每一个细小的环节都考验你思考问题的前瞻性。
有兴趣‘和妈妈’一起出国吗?” “Yes,Sir.”郝聿怀答得气壮山河,又忍不住慷慨激昂地补充道,“班长叔叔,我下学期可能不能做班长了,但我会争取在下下学期做回来,而且是无可争议地做回来,做个理所当然的班长。
” 宁宥听着,满脸欣慰地笑了。
她本来担心儿子被剥夺班长竞选权之后想不开,连替儿子转学的心都有了。
简宏成也笑道:“路最终都靠自己走。
只要你走对了路,而且是不屈不挠地坚持走对路,谁都不能长久埋没你。
班长叔叔等你下下学期的好消息。
” “谢谢你,班长。
”宁宥由衷地开口了。
“互帮互助。
”简宏成满意地结束通话,而且心里一直满意到现在,尤其是发现他现学现卖,能很好地照料小地瓜。
他一把抱起小地瓜,两人一起起床,但起床后他发了一个不足五秒的呆:是把小地瓜交给保姆洗漱,还是他亲手来做?五秒之后,他把小地瓜扔进浴缸。
虽然他笨手笨脚,洗得小地瓜没头没脑,还呛了水,可似乎小地瓜很乐意。
简宏成觉得自己又做对了。
他把保姆留家里,一个人带着把圆领小T恤穿反了的小地瓜出门。
他们走高速公路离开上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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