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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小姑娘低垂着头,一声不吭任由徐蓓蓓责骂。
没过多久,品牌的造型师拿出今天拍摄的衣服。
“不如,两位先去换衣服?”她好声好气打圆场,“不然今天拍不完了,衣服挺多的。
” 徐蓓蓓瞪了眼周落,“拿着,跟我去换衣服。
” 徐蓓蓓她们走后,化妆间中讨论声越来越肆无忌惮。
谢权和助理往更衣室的方向走,晚了两三分钟,经过女更衣室时,周落抱着徐蓓蓓要穿的鞋等在门外。
谢权目不斜视和她擦肩而过。
小白跟在他后面,小声嘟囔:“突然觉得做你的助理还挺幸福,刚才要不是人多,徐蓓蓓肯定就动手了——她的助理还是个小姑娘哎。
” 谢权拿过他手里的衣服,进了更衣室。
一墙之隔的房间,突然响起一声尖叫,他解衣扣的动作顿了下,掀起隔帘问:“隔壁怎么了?” 小白在看手机,慢半拍扭过脑袋,“我去看看。
” 小白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女人痛苦地□□声,他连忙推开门板,白色瓷砖上滴落了大片血迹。
徐蓓蓓的脚趾被玻璃割伤,因为穿鞋的力道太重,玻璃陷进皮肉。
徐蓓蓓整张脸惨败一片,脚趾的疼痛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小白有些晕血,膝盖发软,啪唧跪在地上。
更衣室外经过的工作人员听见响动,也推门进来,徐蓓蓓的脚趾血流不止,工作人员大惊:“徐小姐的脚是怎么弄的?!” 周落连忙说:“先别管这些了,叫医生了吗?快去叫医生!” 现场一度很混乱。
小白瘫在地上无人帮忙,终于旁边伸出一只手,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拎起来。
谢权面无表情把他拉出更衣室,“怎么回事?” 小白的腿还软着,嘴唇哆嗦了下,“徐小姐的脚趾被割伤了,看起来挺严重。
不过我就纳闷了,更衣室哪来的玻璃碎片。
” 工作人员打了120,杂志社离医院很近,没一会儿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走进更衣室。
医护人员要求清场,除了徐蓓蓓,其他人都被请了出来。
负责现场管理的人指挥道:“别看了,都回去干活,今天的拍摄进度不能落下。
”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谢权没有立刻离开,一手拎着小白,眼风轻扫过眼前的女孩。
周落的衣服上也沾了血,她手指紧攥,看不出是在恐惧,还是在忍耐。
谢权歪了下头,声音冷然,“那些玻璃碎片,你从哪弄来的?” 周落脊背僵直,慢吞吞回过头,“你、你说什么?” 女孩面容纯净,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水泽。
不可否认,她除去了脸上的疤,就像换上了一副更具欺骗性的面孔。
谢权目光不移,扯动嘴角笑了声,“周围没别人了,你也不必再隐瞒了。
” 他抬起下巴点了点她攥紧的手,有血顺着指缝流出,“弄玻璃碎片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也伤到了?” 周落骤然松开手,慌张地垂下头,“不,不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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