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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睡得沉,却不算安稳。
许是因为避子药的事,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前世,梦到了晏长裕。
前世她与晏长裕成婚后,两人并不是一直待在京城。
晏长裕常会出外差,她大部分时候会跟着一起。
那是他们又一次外出办差的时候。
此去,是去南方。
这一路也走得不安稳,不仅时不时遭遇袭击,更因路上行走艰难。
那时南方闹了干旱,后又是蝗灾,虽然朝廷及时派发了赈灾粮,但百姓的日子依旧艰难。
况且还有不少贪官污吏中饱私囊,那些赈灾粮也不知能有多少落到百姓手中。
晏长裕之所以此次会去南方,便是为了赈灾一事。
因着此去不知会有多久,是以元朝此次才跟着一起。
运送赈灾粮的大军在后,他们一行轻装简行在前。
行至晚间,天上落了雨,他们赶不到驿站,便只好先借住在附近的村民家中。
虽然简陋,但出门在外,也顾不上这些。
元朝也不是吃不得苦的人,自然不会抱怨。
只不过睡到半夜,却被尖叫声吵醒,原来是这户人家的女主人要临盆。
来时,元朝便瞧见了女主人的样子。
肚子很大,人却又黄又瘦,看着便让人揪心。
尤其是走动间,更是骇人。
如今听着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元朝的心更是紧紧揪在了一起,隐约有不详纠缠在其中。
因着外面下着暴雨,又是深夜,他们根本来不及请产婆。
当然,以他们的家境如今也请不起产婆。
这户人家中,除了男女主人,便只剩下他们的三个孩子,皆是头大身子细,都还未长成。
遇到这般紧急情况,元朝一行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
妇人生产,男人自是帮不忙。
晏长裕派人连夜去请产婆和大夫,然这些都需要花时间。
产妇不可能独自在房里,必须有人进去帮忙。
此行,元朝没有带袭月,只带了飞云。
但只凭飞云一人根本顾不过来,所以她也跟着进了产房。
只一眼,便足以让人变色。
在此之前,元朝一直知道妇人生产不易。
但到底是怎么个不易法,却不清楚,直到此刻,她才明白有多么可怕。
昏暗破旧的床榻上,产妇挺着高高的肚子惨叫着,大量的血顺着腿间流了出来。
与之相对,产妇的脸色却是惨白一片,骇人至极。
屋外,男主人与几个孩子在哭。
屋里产妇也在哭。
凄厉嘶哑的哭声在这僵冷的夜中,却显得尤为寂寥骇人。
但那一刻,元朝甚至顾不上害怕,只能与飞云慌忙跑过去。
可惜两人都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哪怕他们再努力,最终也是徒劳。
产妇难产了。
哪怕产婆和大夫都赶来了,还是没有救回来。
妇人产下了一个死婴。
之后,不过几息,她也跟着孩子一起去了。
死前,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闭上。
母子两人躺在破旧的木床上,皆是面色青白,死灰一片。
那不是元朝第一次见到死人,却是第一次直面真正的死亡,而且还死得这般惨烈。
这一夜过后,她对怀孕生子生出了浓浓的恐惧,并且连续做了很久的噩梦。
“晏长裕,我们不要孩子了好不好?”至今元朝还记得,她从产房出来后,看见等在外面的男人说的第一句话,“生孩子太可怕了。
” 她还没有从那种恐惧中缓过神来。
直到她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随即,冰凉的身体落入了一个炽热的怀抱。
是晏长裕抱住了她。
他是个极其守规矩的人,哪怕他们是夫妻,但在外,他也极少与她有亲近的行为。
这一刻,他却当着外人的面把她拥进了怀里。
只是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轻声道:“太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 不可否认,那一瞬间,元朝心中是极其失望的。
她其实明白,她的话不切实际。
晏长裕是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承担着为皇室开枝散叶的重任,又怎可能不要孩子? 况且,他还是男人,又怎能体会妇人生子之苦? 元朝也不是真的想要不生孩子,只是那一刻,她希望她的丈夫能安慰一下她,抚平她心中的恐惧。
即便是哄她也好。
但很可惜,便是谎言也没有。
——是啊,堂堂太子,又岂会哄人? 他只是沉默地把她打横抱了起来,送她进了隔壁的屋子,把她放在了床上,对她说:“休息吧,睡一觉便过去了。
” 元朝累极了,确实睡了过去。
只不过睡得很不安稳,只要闭着眼,那产妇死不瞑目的模样便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想忘也忘不掉,反而越发清晰。
一夜惊醒了好几次。
那一段时间浑浑噩噩,元朝因此瘦了不少。
只是当时他们是出门办差,她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事耽误行程,也不能影响晏长裕,所以她主动提出两人在外分开睡。
晏长裕应了。
这些记忆实在不怎么美好,是以,元朝刻意忘却。
若不是那避子药的事,她也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
原来,从始至终都未忘记,只是被她刻意压在了记忆的深处。
此刻,她惊醒了过来。
蓦然从床上坐起,心神似乎还沉浸在那可怕的梦中。
“知知,做噩梦了?” 直到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元朝才如梦初醒。
她偏头,对上了虞晋担忧的目光,嗅到了那一丝从前世至今生熟悉的药味。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安抚。
那轻柔的抚慰,与那丝药味一般,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
仿佛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在她陷入噩梦时,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温柔地对她说:“……别怕。
” 元朝猛然闭了闭眼,甩了甩头,让自己不许再深想下去。
往事种种早已如烟散去,无论是真实还是幻觉,都已经过去了。
她抓住虞晋的手,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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