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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isgone.”◎ “别乱想。
”车子停在红灯前,陈时序转身,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轻易地将话题移开,“乖一点,你这个时候该要耍酒疯了。
” 梁梦因果然被他一句话带跑,晶莹杏眸瞬间睁圆,几分醉意下双眸潋滟,美不自收。
“什么耍酒疯啊,我酒品好着呢。
” 陈时序伸手提了下快要从她身上掉落下去的外套,再度启动车辆。
他的声线平和,尾音却轻轻扬起:“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的醉酒黑历史吗?” 突然的沉默,流淌的尴尬将整个车厢填满。
梁梦因将车窗降下一段,夹了点雪粒的冷风将发丝都吹乱,带走残余的醉意。
陈时序瞥她一眼,又将车窗升起。
“看来你也还记得呢。
”直言戳破她的伪装。
梁梦因当然对自己的醉酒史了如指掌,都不需要陈时序来盘点,她自己就记得一清二楚。
虽然酒量不佳,但梁梦因自认为自己在喝酒这方面是很有分寸的。
三分醺然,五分清醒,剩下的两分则是借着酒意的怂恿,去做那些她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回国后,第一次醉酒,强吻陈时序;第二次醉酒,也是强吻陈时序。
事后,若无其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这套流程他们都很熟悉。
她伪装,他配合,奇怪的默契总体现在这种方面。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记得又怎样,不记得又怎样。
那些事都过去了,这时候再翻旧账就没意思了。
”梁梦因目不斜视,直直望向前方,眼见着车子拐进了车库,她一直笔挺的后背才慢慢松了下来。
发动机熄火,车厢一片寂暗,唯有浅浅流转的呼吸声,共振着交织在一起。
“对了。
砚深上次来还车的时候,让我给你带件礼物,是你喜欢的。
”凉薄的男声揭开凝滞空气的一角。
“什么?” 陈时序解开安全带,探身向后座拿了个盒子,是一瓶洋酒。
梁梦因拧眉不解,她对酒一直不感兴趣,怎么会突然送她一瓶酒。
“砚深哥是不是记错人了,我怎么会喜欢这个。
”解开安全带,梁梦因却不急着下车,直勾勾望着他,分明是等着他来背的意思。
陈时序也不急,把盒子放在她的腿上,漫不经心说道:“你不是很喜欢这个酒吗?” “不然,四年前,你怎么一个人喝了大半瓶?” 一团火焰腾地在面上炸开,烧得灼烫,带着那燥热的记忆一同归来。
是了,她差点就忘了,她闹酒疯最厉害的一次,当数四年前那个晚上。
潮湿夏夜,醉意沉沦,将星点欲念燎原。
然后是不可收拾的场面,喘息与低吟交替,无比漫长的一个夜晚,从此将两段记忆画下了分割线。
梁梦因只觉得手里的酒盒都在发烫,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热度,灼烫着脆弱的呼 忆樺 吸道。
下一秒,她就把酒盒抛回给陈时序。
车门打开,身上披着的外套跟着她的动作掉落,又被鞋尖踩过。
可她头也不回,踩着细高跟就往前走。
方才还在撒娇要背的人,腿也不软了,高跟鞋被她踩出了风行般的气势。
只是这气势并没有维持多久,身体倾然间腾空,梁梦因的手在空中抓了两下,揪住了他的衬衫领子。
尖叫声在看到陈时序清隽的俊脸时,生生咽了下去。
陈时序冷淡的眸光落在她的手指上,那尖锐的指甲刚刚刮过他的颈子。
他望向电梯里反射出的镜像,那之上已经一道红痕。
想要忽视都很难。
轻笑一声,意味不明:“你这指甲,可以当做防身武器用了。
” 梁梦因咬了咬下唇,默默将指甲握进手心里。
“那次,我的浴袍都被你扯坏了,胸前都是被你挠出来的伤。
” 梁梦因脸红成一片,缩在他的臂弯里,只觉得尴尬难耐,尤其是这样的姿势。
她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也只吐出两个字——“闭嘴。
” 半瓶洋酒下肚,已经不是三分醉意了,接近满分的混沌,只留一丝清醒去继续她要做的事情。
下手全凭本能,不知轻重,后来走的时候也根本不敢去看他。
电梯“叮”一声,已经到达底层。
梁梦因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却被他的大手掌住所有行动,整个人被压在了鞋柜之上,动弹不得。
“你走的时候,就没看看你是不是满手的血渍?”他半跪在她面前,解下了她脚上那双陡峭的高跟鞋,微微仰头,视线定在她面上的红霞,“就没人问问你,是不是刚从什么施暴现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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