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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长安的繁华超出雁书所料,叫她有些“乐不思蜀”,也愈发不明白,自家娘亲那么个好热闹的人,怎么愣是不肯回来? 这时节天朗气清,烟水明媚,曲江池附近的杏花开得正好,远远望去灿若云霞。
雁书慢悠悠地骑马绕湖看风景,及至晌午,往附近的临江楼用饭。
她才点好酒菜,正琢磨着午后如何打发时光,便听见西侧传来一阵骚动。
是对拉琴卖艺的父女。
上了年纪的老父亲瞎着一只眼,腿脚看起来也不灵便,正左支右绌地拦在两个男子面前,将女儿护在身后。
作者有话说: 雁书看了会儿,总算弄清发生了什么。
那桌的酒客点了几支曲子,等人唱完之后,却又不肯乖乖付钱,非要强迫着那姑娘陪自己喝几杯才行。
姑娘不胜酒力,百般推脱,反倒是将他们给惹急了。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靠窗坐着的锦衣公子衣着华贵,散漫地斜倚在那里,不可一世道,“本公子叫你陪着喝杯酒,是给你脸面,可别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
” 他看起来年纪不算大,未及弱冠,但已是十足的纨绔模样。
说话间,白发苍苍的老人重重摔倒在地,唱曲的姑娘也被按在了桌旁,面前摆着斟好的酒。
“这酒十两银子一壶,比你唱的那曲子值钱多了,”锦衣公子斜睨着她,似笑非笑道,“算是爷赏你的。
” 他抬了抬下巴,另两人便要灌那姑娘酒。
只是还没成,按在她肩上的手便被重重地抽了下,随后是那端着酒杯的手。
雁书用得力气极大,两人手上立时显出一道狰狞的红痕,吃痛叫嚷起来,没拿稳的酒杯摔在桌上,溅得一片狼藉。
“这也太不经打了,”雁书听着两人狼狈的叫嚷,啧了声,“草包。
” 说完,轻轻在那姑娘肩上拍了下,将声音放缓了不少:“别怕,去看看你父亲伤势如何。
” 锦衣公子抬眼看向她,磨了磨牙:“谁给你的狗胆来搅局,知道我的身份吗?知道我……” “你三岁吗?”雁书指间转着那根打人的筷子,翻了个白眼,“是不是还要同我讲讲,你爹是谁啊?” 在小到大,她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人。
像是被她猜中了心思,面前这纨绔噎了下,气得脸都红了,反应过来后恶狠狠地吩咐另两人:“给我抓住这死丫头!” 雁书自小跟着亲爹学功夫,虽说力气有限,但收拾两三个养尊处优的纨绔还是不在话下。
她压根没动腰间那柄短刀,只用了一根筷子,就将他们给抽得鬼哭狼嚎。
掌柜得知此事,连忙前来阻拦。
“碎的桌椅碗碟我来赔。
”雁书承诺道。
“这不要紧,”掌柜见她不清楚事态,压低声音,小声提醒道,“你打的,可是寿王府的小公子。
” 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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