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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人俊哈哈一笑道:&ldquo好,咱们就上楼去坐坐,看看哪个敢与阻拦?&rdquo 说着一拉君无忌,抢先一步,作势与那个秃顶大腹的锦衣胖子,并排向楼上走去。
锦衣胖子显然来头不小,只看几个伙计鞠躬哈腰,高声唱喏的一副丑态,即可测知。
胖子身着紫色纱衣,身后的两个随从,各人手上托着一个雕木四方礼盒,在先前那个白衣伙计的前导之下,正待举步上楼,却不意苗人俊的忽然介入,登时停下脚步,怒目直向二人视来。
&ldquo咦,你这个人?&rdquo说话的是那个白衣伙计,忽地回过身来,拦在了苗人俊身前:&ldquo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你这个人可真是莫名其妙,要惹事么?&rdquo 苗人俊一笑道:&ldquo我倒不想惹事,只是你们要惹事,我却也并不怕事。
&rdquo 紫衣胖子气呼呼地道:&ldquo吵架到外面吵去,别拦着大爷的路。
快闪开!&rdquo 白衣伙计立时弯腰赔笑地道了声:&ldquo对不住,对不住。
&rdquo随即转向苗人俊道:&ldquo这是东城的郭大老爷,还不让开?&rdquo &ldquo笑话!&rdquo苗人俊嘻嘻一笑:&ldquo郭大老爷吃酒给钱,我们吃酒也给钱,为什么我要让他◆ 白衣伙计聆听之下,由不住神色一变。
紫衣胖子却已按捺不住,怒叱道:&ldquo混账东西!&rdquo手上折扇倏地合起,直向苗人俊头上敲来,却为后者一抬手抓住了扇骨。
胖子用力向后一夺,&ldquo呼啦&rdquo一声,一柄雕竹精工细裱的画扇、扯成了两片。
&ldquo反了!&rdquo紫衣胖子怒吼着后退一步,指向苗人俊道:&ldquo来人,把这个混小子给我捆起来,拉到后面先给我狠打一顿!&rdquo四下里多人齐应一声,立时就有两个伙计跑过来拉人。
却不知怎么回事,人没有拉着,双双先自跌了出去。
君无忌可是眼睛看得清楚,苗人俊分明是施展上乘内功,间杂着&ldquo沾衣十八跌&rdquo的小动作。
两个伙计如何识得其中厉害,人摔倒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骨碌爬起来。
满脸疑惑地盯着苗人俊,那样子简直就像是看见了鬼。
君无忌心里明白,苗人俊今夜是存心惹事,自不论是非曲直。
他愤世嫉俗,仇恨帝政,早已根深蒂固,偏偏又无能为力,长久以来乃自养成了偏激心理,今夜这看似轻浮的无聊举动,其实正说明了他内心对现实的仇恨与不满,已到了忍无可忍地步。
明乎此,对于他的这番举止,也就不以为怪。
看看一番混战不免,眼前情形,对方即使人数再多,也万万不是苗人俊的对手,君无忌自忖着阻止无力,也就存心旁观,微微一笑。
后退了几步,空出了身前一块地方,且看双方如何收场。
两个伙计终不信邪,嘴里喝叱一声,第二次向着苗人俊扑了过去。
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个奔上一个扑下,上面抱胳膊下面抱腿,打算着一下子把苗人俊给扳倒了,可就是没想到对方这个主儿恁地难缠,看来跟刚才情形一般无二。
两个人来得快,去得更快,看起来好像扑抱了个结实,却不知是怎么回事,又自双双跌了出来。
这一次可较诸上一次要重得多了,足足摔出去七尺汗外,扑通扑通,震得楼板直摇。
先时的那个白衣伙计,眼看着这般情形,竟然还不死心,自恃着年轻力强,猛地由苗人俊背后抄来,两只手照着苗人俊颈上就扼,却为后者反手一抄,反倒攀住了他的颈项。
正如君无忌所想,苗人俊今夜是存心生事,将心里积压已久的一口怨气,借题发挥,一经出手,更不论青红皂白,眼前这个白衣伙计,一副趋炎附势德行,更是非要重重惩治他一下不可。
白衣伙计打人不着,反为人抄着了后面脖颈,苗人俊施展的是&ldquo混元气功&rdquo,忖度着对方的不精武功,不过施了两成力道,可是这个伙计却已吃受不住。
众目睽睽里,即见这个白衣伙计身子滴溜溜一个打转,随着苗人俊一个托起的手势,忽悠悠直飞起来,却是头下脚上,扑通!一下子栽在了楼板之上,这一下力道过猛,登时就给闷昏了过去。
这一来,可是没有人再敢轻举妄动了。
现场人数虽多,可是眼看着苗人俊如此身手,哪一个还敢再行出手?倒是那个秃顶大腹的紫衣胖子,自忖着他富甲一方的权势,却是不甘吞声忍气。
&ldquo反了,反了&hellip&hellip&rdquo胖子杀猪也似地吼着:&ldquo这是什么地方,今天又是徐大人请客,竟然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到这里来撤野,还不快去报告徐大人,莫非还看着这小子杀人不成?&rdquo 他嘴里吆喝的这个&ldquo徐大人&rdquo,官居京师&ldquo兵马指挥使&rdquo,名叫徐野驴,正是卫戍京师治安的最高武官,凑巧了偏偏今晚在此宴客。
紫衣胖子姓郭名子万,乃是东城&ldquo大发&rdquo银号的主人,除了京师的两家店面以外,在别处还有六七家分号,正是家财万贯,手眼通大,所结交的,俱是些达官贵人,前谓的&ldquo兵马指挥使&rdquo徐野驴,不但与他交情深厚,双方还是儿女亲家,正因为如此,他的气焰也就愈加高涨,如何会把一般人看在眼里?经他这么一吼,立刻就有个蓝衣长随,快步向楼上跑去。
厅堂里经此一闹,顿时热腾起来,一时七嘴八舌说个不休。
苗人俊若无其事地笑着,一双深邃的眼睛,却向胖子郭子万直直逼视过去。
直觉的,他认定了对方这个人绝非善类,今夜且拿他先行开刀再说,&ldquo大胖子,你用不着虚张声势,有种的你自己过来玩玩,来&hellip&hellip来&hellip&hellip&rdquo一边说,便自向前走来。
姓郭的胖子忽地后退一步,睁大了眼道:&ldquo好大的胆!快来人,来人!&rdquo 这么一闹,早已惊动了多人,其中很多是跟随&ldquo兵马指挥使&rdquo徐野驴的侍卫,自是不容郭胖子吃亏,立刻偎了过去,混合着一阵子吆喝之声,看来人多势众,其势倒也惊人。
郭胖子目睹之下,顿时胆力大壮。
手指着苗人俊道:&ldquo这个人来路不正,快给拿下来,押到衙门里再说。
&rdquo 徐府侍卫四人聆听之下,纷纷掣出了腰刀,现场登时一阵子大乱,几个女人更是由不住发出了尖叫声。
掣刀的四个人,其时早已一拥而上,把苗人俊团团围住,其中一个黑脸浓眉汉子,乃是一行侍卫之首,姓施名忠,身手颇是不弱,这人既是徐野驴的跟前人,地面上公私都有一份交情,平日狐假虎威,最是跋扈,却也粗中有细,为人狡猾。
刚才苗人俊所施展的那两手功夫,他虽然没有看见,可是地上摔昏了的那个伙计,他可是亲眼看着他们抬出去的,光棍一点就透,只凭着这一点,就可以猜知来人不是好相与。
眼前这番阵仗,这等声势,对方这个人可是压根儿一丝也不现惊慌,施忠看在眼里尤其觉着有些不妥。
当下刀交左手,冲着苗人俊抱了一下拳,冷冷笑道:&ldquo既然胆敢在这里闹事,当然不是无名之辈,足下你报个&lsquo万儿&rsquo吧!&rdquo 一出口,就显出了此人精于黑道门槛,一面说时,那一双湛湛的眼神,只管在对方脸上瞧个不休。
苗人俊原是不屑与眼前这些人出手,只是今夜情形特别,既知座上有个所谓的徐大人,那就更合了他的心意。
&ldquo什么万儿八千的,我可不懂你在跟我说些什么!&rdquo苗人俊冷森森地笑看着当前的这几个人:&ldquo怎么,玩刀?别瞧着你们人多势众,我只一个人赤手空拳,你们还不一定准能行,不信就试试看,敢保叫你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只是兵刃无眼.万一要是被你们自己的家伙伤了,可就怪不得我,来吧!你们就一齐上吧!&rdquo 这么一说,施忠可就越加知道对方不是好相与。
心中正自为难,一旁的胖子郭子万却已气不过地大声叫道,&ldquo还等什么?他要是敢不服拒捕,只管下手把他给废了,死活不管,格杀勿论,有我作主,用不着害怕!&rdquo郭胖子财大气粗,更何况与徐大人沾亲带故,这几句话倒也不假,在他眼睛里,个把人命。
又算得了什么? 经他这么一吆喝,施忠即使想装糊涂也是不能了,&ldquo朋友,听见了没有?郭老爷既有交代,说不得请你到衙门走一趟了&rdquo!这些人身上家伙齐全得很,话声一顿,施忠向着身旁人施了个眼色:&ldquo带走!&rdquo立即有人抖手飞出了一条锁链,哗啦一声,直向着苗人俊脖颈上飞套下来。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运施飞索链子拿人,平日最称拿手,一经出手,准头一些也不差。
眼前这道锁链,随着对方的出手,蛇也似地直向着苗人俊头上飞落下来。
飞锁的这名徐府侍卫姓葛叫三,手脚极是利落,除了飞链拿人之外,还施得一手好飞刀,这时当着眼前各人,正以为大可表现,风头十足,却是没有想到碰见了苗人俊这个厉害的冤家对头,锁链子哗啦一声大响,眼看着已落在了后者头上,不知怎么一来,却又落在了对方手上。
葛三一招落空,就知不妙,慌不迭用力回带,却不防为对方抢了先机,只觉得一股绝大力道,起自锁链抖处,仿佛有一股极大吸力,直把葛三整个身子给扯了起来,忽悠悠贴着壁顶,足足摔出去两丈左右,&ldquo砰&rdquo地一声直摔在一张方桌上,紧接着哗啦啦大响声里,把一张八仙方桌砸了个稀烂。
葛三经此一摔,可也就老实了,在地上翻了个身子,一时岔过了气去,再也爬不起来了。
现场登时为之大乱,混乱之中,施忠早已吆喝一声,三口钢刀,自不同方向一举而前,纷纷向着苗人俊身上招呼下来。
这一霎可是热闹得紧,由于这么一闹,整个酒楼都骚动了,自不免有人飞报衙门,七八个持械官差,如狼似虎地往里面跑,正赶上苗人俊大摔活人的那一场把戏,一时吓得都怔住了。
是时,施忠等三人的三把钢刀正自没头没脑地向苗人俊身上招呼下去,观者大呼小叫,俱当苗人俊这一次怕是难逃一死。
偏偏苗人俊身手惊人,绝招层出不穷。
迎着来犯的三把雪亮钢刀,即见他手舞长链,&ldquo哗啦啦&rdquo一阵子大响,三口钢刀。
已被他卷飞而起,两口刀直奔楼阁,钉在了梯口处,其中一口划出了匹练般的一道银光,直射而出,不偏不倚,直向着东城&ldquo大发&rdquo银号主人一一那个紫衣胖子郭子万当胸直飞过来。
郭子万目睹下,一时全身发抖,直吓得目瞪口呆。
这一霎要命关头,不只是郭胖子本人吓得傻住了,全场各人无不惊得直冒冷汗。
却在此惊魂一瞬间,蓦地由斜里直飞出一线流光,这线光华,细小到简直无人能够看见,却是不失准头,&ldquo叮&rdquo的一声,无巧不巧,正好击在了空中飞刀的刀尖之上。
虽然是小小一枚物件,由于其上力道惊人,却也有其作用,空中长刀以其雷霆万钧之势,几乎已将贯入郭子万心窝的刹那之间,由于这么一击,刀尖略偏,&ldquo哧&rdquo地一声,顿时失了准头。
&ldquo失之毫厘,谬以千里&rdquo,顿时闪开了先前要害,改向对方左侧,擦着郭胖子左胁滑了过去。
郭胖子&ldquo啊唷&rdquo地叫了一声,这一刀可真是险到了极点,虽说是逃过了心窝要害,却把左方腋下胖肉划开了半寸来深、七八寸长的一道血口子。
这口刀劲道好大,&ldquo笃&rdquo的一声。
直钉在他身后粉墙上,扎进去足有三四寸深。
晃动着耀眼的白光。
郭胖子低头向身上看了一眼,只吓得魂不守舍,嘴里又又自啊唷了一声,双腿一阵子发软,&ldquo扑通&rdquo一个屁股墩儿.坐在了地上.即有人飞奔而前.忙把他搀扶起来,却只见一身漂亮的衣裳。
早已为鲜血染成了红色。
胖子郭子万虽非朝廷命官,在此京师地方,却是尽人皆知的地方大户。
挟其庞大财势,上结官府,下连恶绅,大名远播,更是无人不知.怎么也不会料到他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一时间纷纷议论起来。
苗人俊这一刀原待结果了胖子性命,俟到飞刀出手,心中不无犹豫,是时其势却已有所不及,却没有想到暗中有人插手管了这件闲事。
那一道细细流光。
自然逃不过苗人俊的观察之微,一眼即已认出是一枚小小制钱儿。
能有这等指力的人,当然绝非寻常人物。
苗人俊立刻猜知是谁了,除了一隅壁观的君无忌又还会有哪个? 四只眼睛相对的一霎,君无忌报以神秘的一笑,彼此自是心内雪然。
七八个官差,会合着徐府的侍卫,眼看着郭子万倒卧血泊,为人抬出急救,这个乱子可是大了,由于郭子万是&ldquo兵马指挥使&rdquo徐大人的儿女亲家,徐大人眼前更在楼上宴客,一个怪罪下来,那还得了!尽管眼前的苗人俊身手了得,是个扎手的刺猬,却是不能不管,众人吆喝一声,俱都掣出了家伙。
一时间铁尺、钢刀,样样俱全。
瞬息间,已把苗人俊团团围在了中央。
众声鼎沸、乱嚣之中,却见一个身着蓝色官纱长袍,黑脸灰眉的高大汉子高踞楼阁。
居高临下,向下注视着,随着这人的出现,整个酒楼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人正自趋前,跪地叩头。
向他诉说着什么,灰眉汉子颇似吃了一惊,连连向楼下的苗人俊注视不已,随即挥手。
打发了跟前那人离开。
君无忌只由这人的气势排场,即可猜知这个灰眉汉子.必是众人嘴里论及的那个在此宴客的徐大人。
&ldquo徐大人&rdquo难能的犹自保持着一分镇定,凭着一道楼栏,一声不吭地向下注视着。
其时七八名官差连带着陪同徐大人前来的几个近身侍卫,早已将苗人俊团团围住,风月场合的酒楼,一霎间变成了演武的校场,确是始料非及。
着急的是酒楼主人,眼看着一场兵刃拼杀之下,势将惨不忍睹,只是现场情形,他却已无能阻止,徐大人既已现身亲临督战,一场混战在所难免,也只有干看着叹气的份儿。
苗人俊分明没有把现场这十几个人看在眼里,这一切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却也注意到了高踞楼栏的那个体面人物,猜知了他的身分,正可杀鸡儆猴,给他一个教训。
情势一触即发。
大片喊叫声里,三口雪花钢刀,兜头盖顶的直向着苗人俊身上招呼下来,几乎在同一个时间里,苗人俊手上的锁链也正抡出。
&ldquo当啷啷&rdquo一阵子金铁交鸣声中,三口长刀却已化为银虹,随着苗人俊舞动的锁链,齐数冲天直起,分别钉在了顶楼的阁檐之上。
三名官差想不到甫一出手,手上的家伙竞自脱手而飞,由于力道极猛,一时间虎口俱裂,连带着三人的肝胆俱寒,再想从容退身,却已是慢了一步。
随着苗人俊踏进的身子,手中锁链&ldquo刷&rdquo地抖了个笔直,&ldquo噗!噗!噗!&rdquo宛若吐信银蛇,分别已点中了三人前胸穴道。
这一手飞链点穴,无论时间、部位,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三名官差登时泥塑木雕般地站立当场,动弹不得。
同一个时间里,另外两个人却也向着苗人俊猝起发难,一把铁尺、一口鱼鳞刀,几乎同时递到,一抡天庭,一奔后项,像是商量好了似地一下子突然挤兑过来。
大家伙看到这里,一时俱都发出了惊呼。
苗人俊仿佛周身是眼,手中长链更不稍缓须臾,哗啦一个急转,有似点头金鸡,在所有现场众人简直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当儿,已自点中了此二人身上穴道,看来和先前三人,一般无二.随着苗人俊撤回的锁链。
一时呆若木鸡。
动弹不得。
似乎也只有君无忌看请了是怎么回事,敢情苗人俊所施展的是一手&ldquo隔空打穴&rdquo手法,以本身所练内气元刚气机.透过了锁链尖端,猝然点中了二人&ldquo咽喉&rdquo穴门,确是高明之至。
五名官差出手虽有前后,所得结果俱是一样。
一古脑的全数俱都定在了当场。
厅堂里围看的各人,一时俱都看直了眼。
下余的七八个官差侍卫.眼看着来人这等神威,一时心胆皆寒,俱都愣在了当场。
整个酒楼突然间静了下来,气氛显示着一派阴森。
静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却听得一人自楼上大声向下吆喝着:&ldquo徐大人有话,令各官差侍卫自回衙门,速速退下,不得强捕来人生事,违令重责不饶!&rdquo 这番话可真是有如&ldquo皇恩大赦&rdquo,解救了一干差役的一时之难,抬头看时,那位徐大人却已退迸了里间,不再露面。
几个官差一个个灰头土脸地对看着,徐大人有令着他们返回衙门,不可强捕来人归案,自是不敢不遵,只是现场这五个被点住了穴道的人又将奈何?彼此对看了一眼,打算动手先抬回去再说,却见正面的敌人哈哈一笑道:&ldquo动不得,想要他们死么?&rdquo几个人顿时吓得愣在了当场,只管翻着白眼,向苗人俊看着,却又不便向他求助。
表情尴尬之至。
至此,酒楼主人,一个留有三绺短须,身着月白绸衫的中年汉子才自出现。
像是刚刚向徐大人请示了对策,一路张皇的由楼上跑下来,堆着满脸的笑,老远向着苗人俊打揖鞠躬的大声说道:&ldquo方才事情,都怪我们不是,不知是哪个伙计,得罪了大爷,还请千万息怒,不要怪罪!&rdquo说着已自来到了近前,一面转向现场官差、侍卫赔笑道:&ldquo各位上差辛苦了,请到后面用酒饭,自行回衙去吧!&rdquo 几个差人,自忖着对苗人俊无能为力,既有徐大人出面关照,再不离开,诚所谓是不识时务了,一时收好了兵刃,作态地向着苗人俊怒视一眼,这才悻悻地退了下去。
其间,那个跟随徐大人身边当差的施忠,冷笑了一声,向着酒楼主人道:&ldquo大人命令,自当遵从,只是这五个人被点了穴道,若不立刻解开,可就有性命之忧,反正我们是帮不上什么忙,贾爷,你就看着办吧,人命关天可不是闹着玩儿的!&rdquo说完挥了一下,吩咐手下众人道:&ldquo走!&rdquo各自退了下去。
他们因是跟随徐大人来的侍卫,徐大人还在楼上,他们自是不能离开,主人既有酒肉关照.且先吃喝一顿再说。
这里&ldquo胭脂酒楼&rdquo的主人,也就是眼前这个身着月白绸衫的中年汉子,姓贾叫玉壶,为人最是圆滑,八面灵光,擅于吹拍逢迎,常能左右逢源,打发发一干官差离开之后,这才向苗人俊赔笑道:&ldquo这都是我手下伙计,有眼无珠,才致开罪了大爷。
连带着几个衙门的官差。
也跟着受罪,大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且先把这几个人救过来。
让他们走路,免得站在这里碍事现眼。
拜托大爷,你就高抬贵手吧!&rdquo边说边自连连打躬不已。
苗人俊冷笑一声道:&ldquo哪有这么好的事?且让他们先在这里站上一会儿,容我喝完了酒,再来解开不迟。
&rdquo 一面说时,目光四处逡巡,才自发觉到君无忌已似不在眼前,敢情自个走了。
苗人俊忙自走过去,四下找了一回,终不见他的踪影,也就罢了,一回头酒楼主人仍在身边连连赔笑,搓着两只手,显出一番为难模样,再看众人目光,仍自集中自己身上,想来君无忌必是不惯为人注目,才自独个去了。
这么一想,苗人俊不免心内索然,自己只凭疏畅一时意气,痛惩奸商恶势,倒也无可厚非,其实心目中主要惩制的对象,并没有现身出来,反倒祸延了几个官差,想想也觉无聊,看来君无忌虽然年岁武功皆与自己相仿佛,其内在涵养,韬光养晦功夫,却是自己深所不及,怪不得一上来即能赢得沈瑶仙的一片芳心。
心里这么想着,愈觉得自己的孟浪,有欠深思,索性酒也不喝了,这就走吧! 五名官差虽是表情各异,僵硬木立的姿态却是一样,对于现场数百男女来说,不啻是生平从来也没有见识过的怪事,莫怪乎一个个瞠目结舌,或喁喁低语,啧啧称奇了。
苗人俊既经转念,无意在此逗留,也就莫为己甚,当下走向五人面前,暗运真力,于每人背上拍了一掌,解开了各人所中穴道,后者五人穴路猝开,有的咳嗽,有的呕吐,呼天抢地,乱成一团。
混乱之中,苗人俊却已转身自去。
却不意,身后一人追上道:&ldquo大侠,大侠,请慢走一步。
&rdquo 苗人俊回过身来。
见是一个年岁不大的青衣仆从样人,这人一只手上拿着灯笼,像是早已在此恭候。
&ldquo你是哪个?有什么事么?&rdquo 这个青衣仆从看了身后一眼,上前恭敬地道,&ldquo我家大人现在花船恭候,要小人在此接引大侠上船一会。
请!&rdquo边说,边自举高了下上的灯,待将返身带路。
&ldquo慢着!&rdquo苗人俊冷冷地说:&ldquo你家大人又是哪个?见我做什么?&rdquo 说话时,姓贾的酒楼主人,以及许多看热闹的人,相继自身后出现。
青衣仆从回头看了一眼:&ldquo这里人太多,大侠请这边来!&rdquo 拐了个弯儿,站在楼角下,容得苗人俊走近过来,他才又道:&ldquo我家大人就是在酒楼宴客的徐大人,因为敬仰大侠你的一身好本事,连客人也不陪了,特地要小人来邀请大侠到船上一见。
&rdquo 苗人俊聆听之下,不觉甚是意外,当下哼了一声道:&ldquo他要见我,我可不愿见他,什么徐大人不徐大人,我可不认识他。
&rdquo 青衣仆从甚是奇怪地道:&ldquo咦!你连我家大人也不知道么?我家大人就是这里京师的&lsquo兵马指挥使&rsquo徐野驴徐大人呀!&rdquo 苗人俊微微点了一下头,心里了然,思忖着怪不得如此气派。
这里&ldquo京师&rdquo,天子脚下,能干到京师的&ldquo兵马指挥使&rdquo,自是深为当朝所器重的股肱之臣,确非容易,他却有此逸兴,流连此风月场所,倒要见识一下,看看何等角色? 青衣仆从眼巴巴地瞧着他道:&ldquo快吧!大人等久了。
&rdquo 苗人俊点点头说:&ldquo好!我就去见见这个徐大人,看看他又能奈我何?&rdquo 青衣仆从见他应允,十分高兴,当下转身前导,重新穿过楼下大厅,一径向江边走来。
众人见他去而复还,俱都面现惊讶,却不知前此是官府待捕的人犯,旋踵间却又变成了徐大人竭诚力邀的上宾,众人只见他在徐大人的贴身长随带领之下,神色一派从容地向江边步去。
无不大感惊异。
私下里暗自议论个不休。
&ldquo兵马指挥使&rdquo徐野驴在京师的权势极大,其人虽是习武出身。
倒也粗通文事,尤其喜欢附庸风雅,也懂得享受,胭脂楼是他常来的地方,那是因为主人贾玉壶最能投其所好,不但能侍候他最精馔的饮食,也能为他找寻最年轻、美丽、善解人意的姑娘。
主人的&ldquo胭脂画肪&rdquo更是全天候待命,无条件的提供给他使用,时间一长,连主人贾玉壶自己都不便乘用了。
徐大人在竟日公事之后,每喜到这里走走。
有时连日常的宴客也多设在这里。
夏日夜晚,宴会之后,带着微醇的醉态,倚身画肪,放舟河上,其时美人投怀,软语尽温,或莲子新剥,小红低唱,迎着秦淮夜月,徐将军真个乐不思归了。
京师事繁,尽是豪门显要,其实光是皇家亲王的琐碎,也够他忙的了,他却能忙里偷暇,作此风流愉欢,确实懂得享受。
徐大人却也有他的隐忧,那是不能为外人道及的,他这京师兵马指挥使的职务,虽是隶属于皇帝的亲军,但是事实上一直都在&ldquo东宫&rdquo太子朱高炽的势力影响之下,非正式的接受朱高炽的指挥,遇着皇帝领兵打仗或是去北京小住的时候,太子名副其实的便成了&ldquo监国&rdquo,徐野驴更视为太子的&ldquo亲信&rdquo人物。
问题便这么产生了。
谁都知道太子高炽与汉王高煦,兄弟两个是貌合神离,谁也不服谁的。
朱高煦如今气焰之势,炙手可热,人所尽知,特别是这次北证胜利之后,朝里不少人都揣测他将会被改立为太子,那些旧日一向被视为太子亲信的人物,心里焉得不为之紧张。
预作安排? 徐大人的隐忧,便在于此,当年汉王初封,不是没有运计示宠,宠络过他,他却碍于&ldquo太子&rdquo的现势,不敢接受,终于得罪了他,成了汉王的眼中之钉,无如有太子的撑腰,高煦心虽怀恨,又余之何?而今情势看来不同,眼看着高煦的声誉日隆,已似有驾临太子之上的趋势,一旦&ldquo太阿倒持&rdquo那还了得? 果真是&ldquo东宫&rdquo太子这棵大树倒了下来,受害的人简直不可胜计。
徐野驴呼救无门,惟一之图便只有力保太子无恙了。
踩踏着水面浮坞,一径来到了眼前五光十色的胭脂画舫。
其时舱门微启,早已有一双佳人守侍在侧。
含着笑迎上来,双双向着苗人俊请安问好道:&ldquo相公来了,徐大人正等着您呢!&rdquo 苗人俊微微怔了一怔,想不到是如此一个排场,正在犹豫,却见珠帘卷处,一个高躯蓝衣,相貌堂堂的灰眉汉子,已自现身步出。
苗人俊一眼认出.正是方才楼上凭栏观战的那个灰眉汉子,猜知他便是徐野驴,后者已哈哈笑道:&ldquo我只当你怕我设计暗陷,决计是不敢来的了,谁知你却是真的来了,佩服,佩服,请!&rdquo 苗人俊哼了一声,说道:&ldquo既承宠召,敢不辱命!&rdquo说罢,大步迈入。
船舱内倒也宽敞,一切摆设,极尽华丽之能事。
二人落座之后,徐野驴犹自笑道:&ldquo你未来之前,我心里自个说道,这人的武功诚然一流,只不知他的气度胆识如何?只怕他未必敢来,若是真个来了,我便是服气了他,看来真个不失英雄,令人可敬,哈哈&hellip&hellip&rdquo倒也豪气干云,笑声一顿,即见他手指江岸,挑动着一双斑白长眉道:&ldquo你且看来,这里不远,即驻有我的巡河快船,水陆夹击,怕是你插翅难飞,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rdquo 口音里透着纯正的冀北官话,由他今日的京师兵马指挥使官职,很容易便能猜知,此类武将,多系当年迫随燕王.靖难发起的朝廷新贵,自是炙手可热,跋扈得紧。
苗人俊聆听之下。
一双炯炯眸了注视着他.冷笑道:&ldquo既然这样,你又何妨一试?&rdquo 徐野驴却也不以为忏,睁圆了一双眸了.状似惊奇地道:&ldquo这么说。
足下料是了得,应有高来高去的能耐了?&rdquo 苗人俊微微一笑,未与置答。
徐野驴看在眼里,却已心里有数,一只手轻轻摸着颏下短须,两只眼睛一霎间却己在对方脸上数度打转,&ldquo足下大名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苗天龙!&rdquo &ldquo好响亮的名字!&rdquo徐野驴一只手摸着下巴:&ldquo我姓徐&hellip&hellip&rdquo &ldquo徐野驴!&rdquo苗人俊直视着他道:&ldquo这里的兵马指挥使,却也是秦淮河岸风月酒楼的总指挥,徐大人你的威风可真是不小,可敬,可敬!&rdquo 徐野驴那张长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紧接着他可又微微地笑了:&ldquo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大丈夫当如是也,哈哈&hellip&hellip&rdquo几声大笑,全船都为之震动。
苗人俊冷冷一笑,没有说话,一时还摸不准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徐野驴身边原坐有两个少女,一个怀抱琵琶,一个手弄古筝,俱都衣着华丽,妆扮入时,却似不失清新,面现娇羞,分明出道未久,倒也雅丽可人。
笑声乍停,徐野驴手指苗人俊,向二女道:&ldquo这位苗英雄人虽年轻,却是力能当百,是个了不起的少年英雄。
自古以来,美人爱英雄,来!你们两个代我敬他一杯!&rdquo 二女聆听之下娇应一声,搁下了手上乐器,姗姗站起,先自向着苗人俊请了个&ldquo万福&rdquo。
娇呼了一声:&ldquo苗英雄!&rdquo 苗人俊一时有些失措,这风月场合,今夜还是头一回触及,真不知如何酬对,呆得一呆,二女已分别执壶捧盏,为他斟了满满一杯。
&ldquo苗英雄,请!&rdquo执怀少女,年方十七,生得长眉杏眼.高挑身子,却是肌肤白细,顾盼间若似有情,惹人怜惜,像是情有所钟,面对着苗人俊的解颐一笑,真个风情万种,这一切都笼罩在淡淡的少女娇羞里,更增了几许迷人情致。
与她并立的&ldquo执壶&rdquo少女,身材比她略矮,却是一样的细白匀腻,眉目可人,娇艳较前女犹似过之,惟英挺秀拔,却又较之不足。
双双并临,有似壁人一双,娇姿佚貌,幽步窈窕,舫轩里顿时洋溢起无限春情韵饶,便是那种荡人心神、磨人壮志的柔情万缕&hellip&hellip古来多少英雄豪杰,便是在此一霎,万难为继,一个个紆尊降贵的倒了下去。
执杯少女第二次送上了手上玉杯,浅笑低眉地道了声:&ldquo苗先生,请呀!&rdquo苗人俊才似恍然地有所警觉,一时间脸也红了。
徐大人&ldquo呵呵&rdquo地笑了。
&ldquo自古有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苗英雄,你可要小心了,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rdquo他于是指向执杯佳人道:&ldquo她叫&lsquo玉洁&rsquo&hellip&hellip&rdquo执壶的那一个叫&ldquo曼儿&rdquo,敢情并非来自姑苏,却是外地来的。
胭脂酒楼猎奇遍访,选美征色的功夫真有一手,这双佳人便是专为报效徐大人的,还是&ldquo清倌儿&rdquo,来了才不过十天,已成了徐野驴的禁脔,莫怪乎徐大人三天两头在此宴客,借故逗留而乐此不疲了。
&ldquo人家姑娘的好意,小兄弟,你可不能不赏脸呢!&rdquo徐野驴指向持杯的&ldquo玉洁&rdquo笑道: &ldquo你不要看她今日在此持壶卖笑,她却是出身官宦之家,只为了家遭横祸,才致沦落风尘,琴棋书画,人家可是样样皆能,还能歌小令,回头她给你唱上一段你就知道了。
&rdquo 玉洁听他说到自己出身家世.不禁面有戚容,转念之间.却又重回笑脸,却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看向苗人俊,温顺之中.别有执著。
更似含蓄着某种神秘,却待那&ldquo善体人意&rdquo的知心人儿心里思忖玩味。
玉手捧杯。
十指尖尖,犹自等待着对方的豪兴一饮。
对于&ldquo玉洁&rdquo来说,对方这个英俊倜傥的来客,是不是&ldquo钟情&rdquo自己,或是&ldquo看重&rdquo自己,端看他是否肯赏下脸,饮下这杯酒了。
蛾眉轻轩挑一下,酒杯儿更往高里送了一些,玉洁眼神里流露着再一次的期待,倒要看对方来客&ldquo饮是不饮?&rdquo在她来说,对方喝不喝下这杯酒.至为重要,尤其在徐野驴面前,她更要挣下这个面子。
苗人俊的迟迟未予接杯,并未使她气馁,更不曾在她脸上现出一些儿羞窘不耐,神态里满是自信。
不信他真的会拒绝自己。
空气一下子静寂了下来。
几个人的眼睛,齐都转向了苗人俊,偏偏后者竟然也似有一番执著,迟迟未能接过了杯子。
徐野驴呵呵一笑说:&ldquo我来解这个围吧!&rdquo待得向玉洁伸手时,她却闪开了身子,换了个方向,那一双手仍然向苗人俊眼前举着。
&ldquo苗先生,请!&rdquo秋水平视,笑靥可人,温柔中含蓄着倔强,这杯酒当真是非要对方喝下去不可。
苗人俊冷冷地哼了一声,乍然与对方目光接触的一刹那,他竟然改了初衷,缓缓地由对方手上接过了杯子,随即仰首干杯。
举手仰杯之际,他同时也承受了玉洁由衷感激的微微一笑。
徐野驴目睹之下,竟自哈哈大笑了起来。
&ldquo玉姑娘,你的面子不小,这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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