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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经历过的那些画面:他邀功似地捧着一大捧山茶花的样子;他得知自己带她去吃的好东西她很喜欢的时候松了口气的样子;他为她绾发的时候激动得双肩颤抖的样子;他像个孩子一样为了讨好她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她的样子;他吻了她然后害羞得不敢见人的样子,幸福地开怀大笑的样子…… 晚风吹起锦帘,她忽然觉得脸上有点凉,抬手摸了摸,不知道泪水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
夜还很长,不会因为多流几滴眼泪提前天亮,长生努力深呼吸三次,对车夫道:“我累了,回家去吧。
” 车辙吱吱呀呀地碾过沉默不语的宽大石板,向王府驶去。
这是建康城里最好的一条路,一点也不颠簸,长生却觉得晃得想吐。
打从回了家,她的状态就一直很不好。
不是看着看着书就突然发上半个时辰的呆未翻一页,就是提笔誊抄三行字写乱了两行。
院里的仆役都吓得不敢跟她说话。
萧子律每天给她写信。
告诉她广德公主已经彻底没事了,就是每天卧床不起大补特补,胖了两斤;经过生死考验,赵怀璧意识到了对公主的真爱,已正式向陛下求娶,陛下也同意了。
并将二人的婚礼定于下月举行,好像生怕再出变故似的;公主府的拟址已经敲定,马上就要开始动工,不知道能不能赶在婚期前修缮完成;小黄莺与高六郎举办了婚礼,广德跟赵怀璧一起去参加…… 没有一个人提到她的名字,仿佛安阳郡主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一般。
只有萧子律自己在信的最末尾顺便说了一句,百济使者听说她会前去和亲,提议有空见上一面。
长生把信折好,都送去当草纸了。
在家百无聊赖、做什么都兴致缺失的她,决定每天多花时间陪刘义符一起照顾伯母。
前皇后张氏的病情似乎好了一些,但大家仍不敢掉以轻心,尤其是刘义符,犹记得母亲病危时的凶险,只要一回忆起来,便觉胸口闷塞难开。
长生看在眼里,觉得他比刚回建康时更加忧郁了。
冬天虽然早已远去,却在他身上留下了冰冻三尺的严寒。
她本意是想活跃活跃气氛,帮刘义符分担一些护理工作,顺便逗母子二人开心,孰料适得其反。
刘义符给张氏盛了碗百合莲子粥来,原准备亲自喂之,长生自告奋勇代劳。
结果端着汤勺,送到张氏嘴边就开始发呆。
人家都喝完了许久,也不见她把勺子收回去,只是垂眸看着碗里的莲子,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
张氏以为是自己形容枯槁,长生见之不忍,方才如此。
想想儿子还未成家立业,将来不知前路如何,自己却已行将就木,不由悲从中来,又流了许多眼泪,把好不容易才消退两天的眼圈又泡肿了。
刘义符去花园里散了个心回来,就看这俩人喝个粥,喝到一个怀疑人生、一个悲痛欲绝的境界,只觉得头疼不已,这心也是白散了。
他万般无奈上前,安抚母亲一遭,将长生叫了出来,劝道:“听说义庆已经把院子买好了,还召集了许多门客一起编书,很是热闹,要不你也去他那儿帮帮忙。
不必在这儿陪我了,我一个人能行。
” “我不去。
”长生赶忙摇头,“他那儿那么多单身男子,我去了,万一房子塌了怎么办?我还是在这儿帮你照顾伯母吧,我不嫌脏怕累。
” 刘义符眉心颦起,想了想,又道:“那要不你去找萧槿一起郊游,最近桃子熟了,采一些回来吃吧。
” “我不爱吃桃。
” “你爱吃。
” “那我怕虫。
”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天。
”长生说着,用手比画,“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一只毛毛虫追我,非让我嫁给它。
有这么、这么、这么大……” 还没等她把到底多大比划完,刘义符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按捺不住打人的冲动了。
幸好一个仆役突然出现,通传说,萧府派了人过来,请郡主去一趟。
刘义符可算是松了口气,亲手把她塞到萧府的马车里,千恩万谢地送走了。
长生就这么一头雾水地被人从自己家撵到了萧府,一头雾水地拿了萧槿的绣框帮她画起绣样来。
萧槿见她似乎瘦了一圈,连向来光可鉴人的秀发都黯淡了,甚是担忧,拿起一块花生酥递给她,叹道:“我是不懂你,先前说什么不能输给广德,就是她再会哭,你也不心慈手软。
后来怎么又跑去自毁长城?”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逼死她吧。
若是真到了那地步,你以为我和赵将军还能过上安生日子?虽说陛下想北伐,赵将军也想北伐,二人志同道合,君臣相惜,然而对于赵将军来说,陛下是他唯一的助力。
反过来,对陛下而言,赵将军可不是天底下唯一会领兵打仗的将领。
就像当年祖豫州和元帝之间的关系。
若因君臣不和,北伐壮志难酬,非我所乐见。
”长生接过来,却没有吃,只是认真地低头帮她画绣样,并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萧槿停下手上的活计,感慨道:“所以说,还是广德对自己狠。
” 长生笑笑,落笔不停,不予置评。
萧槿见状,知趣地不再聊这个话题。
尽管心中对于她对赵怀璧究竟抱有一种怎样的感情万分好奇,也把疑惑尽数和着茶汤化在了心里。
夏日的闺房中,轻纱曼舞,驱蚊的香草在雕花银熏炉中燃着,烟雾萦绕,弥漫出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
两个少女埋头忙碌,一个画画,一个理线,半晌谁也没有言语。
还是萧槿率先打破了宁静,揉着酸痛的肩膀,向长生提议出去走走。
往日都是长生先坐不住的,这会儿却说不想动。
萧槿又生拉硬拽,才强行将她带到莲花池边散步观花,还要自己站在靠近池塘的一边,生怕她突然想不开跳进去似的。
长生见她那副言辞慎重、举止小心的样子,感到很无奈,不愿被当作第二个广德,便打起精神,提议道:“要不我们去摘桃子吧?” “好啊好啊。
”萧槿忙点头,火速吩咐仆役下去准备,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不到一炷香时间,二人便已收拾好,准备出发了。
长生说自家有两个果园,水土不一样,一个种出来的桃子硬脆爽口,一个种出来的软甜多汁,问萧槿想吃哪一种。
“软的吧,我喜欢汁水多的蜜桃。
”萧槿道。
“那咱们先去摘软的,再去摘脆的。
我给伯母和义符也带点,他们喜欢把脆桃腌渍了吃。
” 只要她有兴致,别说摘桃子了,就是她去蟠桃会萧槿也必定奉陪。
二人一边商议,一边走出了门。
刚准备上马车,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高呼了一句:“这边点,再往这边点。
哎呀不对,你听不见我说的是这边吗!”嗓门之嘹亮,十道墙都能穿透,更别说梯子上那工匠的耳朵了。
萧槿仿佛也被这声线击中了命门,霎时双瞳放大,脸色也煞白,死死握着袖口,恨不能往车轱辘上一头撞死,嗫嚅道:“……我,我忘了告诉你,广德新建的公主府,就在我家隔壁。
” 长生应声看去,只见萧府隔壁原属于司马氏某位王爷的一处宅邸,空置近三载,终于迎来了新主人。
老宅正在翻修,焕发出勃勃生机。
广德公主便是来挂新匾以宣示主权的。
匾上蒙着红布,等到整个宅邸修葺完毕才会摘下来,估计那时,周围又会挂上喜庆的大红绸了。
看她叽叽喳喳,上蹿下跳地指挥着仆役的样子,长生面色无波,语气平淡地感慨了一句:“还挺有精神。
” 萧槿不知该做何评价。
这时,广德也听见了她们的动静,朝二人所在的地方看过来。
与长生目光相撞,只那么一瞬,就迅速弹开了,仿佛再加停留就会被烧焦似的。
她没打招呼,长生也没说话。
萧槿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扯着长生的衣角,说好想好想吃桃子,催她上车。
马车徐徐路过公主府门前的时候,隔着木板,萧槿都能感到深入骨髓的尴尬。
大门内,因为“刚刚新修了府邸特别有经验”而被叫来帮忙监工的赵怀璧刚好走出来,针对原有的一处水榭到底拆还是不拆询问广德的意见,见广德神色有异,不解地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工匠们手艺不行,干的活儿让她不满意。
广德摇摇头,瞥了一眼远去的马车,三思之后,还是抿唇道:“刚才遇到安阳了。
”说完,偷偷瞄着赵怀璧的反应。
只见他脚步稍稍停顿了一下,便大步不停地跨过了门槛,“哦”了一声,再无多言。
广德暗自松了口气,却没看到背向自己的那个男子目光中稍纵即逝的落寞。
长生是没太多感想的,一门心思沉浸在摘桃子的伟大事业中,还拍死了好几条毛毛虫。
知道的是自家郡主想吃桃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果园里新来了一个专门灭害的高人。
萧槿不敢爬树,手脚也没有长生利落,只负责在下面接应。
长生忙碌一天,出了许多汗,竟然觉得还挺过瘾。
于是接连数日,每天都来。
很快,建康城里凡是与长沙王府交好的人家都收到了安阳郡主亲手采摘的鲜桃。
连远在临川的谢灵运也收到了一份,还高兴地写了首诗回赠她。
与这首诗一起来的,还有给萧槿的聘礼。
眼看婚期将近,萧槿最担心的却不是以后嫁去临川,与父母分离,能不能习惯在婆家的生活,而是自己走了之后,长生和萧子律的感情大事谁来操心。
这么多年来,她的夙愿就是让长生嫁给萧子律,做自己的嫂嫂。
她觉得二人十分登对,犹如毛笔配笔架、生宣配镇纸、砚台配墨锭,萧子律的手杖配他的衣着服饰。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二人迟迟意识不到这一点呢?非要在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上浪费青春,让她在旁边着急上火。
好在萧子律最近表现还不错,干了件像样的事儿。
按照建康习俗,青年男女大婚当日,双方的兄弟姐妹都要到场,新郎还需一名德才兼备的同侪做为傧相,可是赵怀璧身边没有合适的人选。
广德想来想去,提议找萧子律,觉得他再适合不过。
首先,萧子律在同侪之中最有名望,这一点是大家公认的。
其次,赵怀璧救过他,他还算是二人的月老,与二人都颇有缘分。
而且,他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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