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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位公子,我有个恋爱想跟你谈一下(3/3)

?” 长生粲然一笑:“桓丞相哪能跟将军比,他不过是借北伐讨个名声罢了,并非如将军一般,有着誓要收复失地的壮志雄心。

” 这句话算是说到了赵怀璧心坎里,对她的印象也因此扭转了些。

长生说想学驯鱼鹰的哨子,他一高兴,便乐意教了。

赵怀璧吹一声,长生跟着学一下,但是没吹出声。

赵怀璧又强调了一遍舌头应该怎么摆、气息应该从哪儿出,并重新示范。

长生勤学苦练了半天,可算弄出点动静,赶忙兴奋地拉着他的袖子,道:“快,你仔细听听,这样对不对?” 赵怀璧凑近听了一声,比较满意,评价道:“不错,就是声音太小了。

要气沉丹田,哨声嘹亮,像这样……”说着又吹了一遍。

结果这一遍过于嘹亮,正在水里捕鱼的鱼鹰听见了,纷纷扑腾着翅膀飞了上来。

长生站在船头,猝不及防,尽管急急忙忙抬袖去挡,还是被甩了一身水,只勉强挡住了脸。

就在她惊魂未定,连连拍着胸口念着“哎呀妈呀,吓死我了”的时候,训练有素的鱼鹰又整齐划一地,哗啦啦将满嘴的鱼都吐了出来。

活蹦乱跳的鱼儿不但把舢板上的积水又溅起来,个别身强体壮、弹跳有力的还扑腾到她身上。

长生真没见过这阵仗,一时干眨眼盯着鱼,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赵怀璧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到她呆若木鸡的表情,差点笑得岔了气。

他一边捧着肚子,一边弯腰去捡鱼,还对她吆喝道:“愣着干吗,还不快帮忙?” 反正衣服都脏了,形象基本也没有了,长生今日也就干脆豁出去,撸胳膊挽袖子蹲下身参与到捡鱼活动中。

奈何鱼身滑腻,自己技术又欠佳,抓一下,滑走一下,再抓,再滑……长生瞪着“跑”得欢腾的大鲤鱼,嘴上气急败坏地喊着:“别跑了!”脚上又忙不迭地去追。

虽然摔了两跤,但是觉得玩得很开心,也像赵怀璧一样心地笑了起来。

不远处的宋安知本想上前帮忙,见二人乐在其中,也就只好暗暗握拳,按捺下过去的冲动。

长生追着鱼,扑腾得腰部以下的裙裾都湿了,鬓发也散乱了,终于捉住一条,宝贝似的牢牢抱在怀里,兴奋地展示给赵怀璧看:“快看快看,我抓住了!” 鲤鱼还在铆足劲儿挣扎。

赵怀璧爽朗地一抱拳,由衷赞叹:“郡主真厉害!” 围观已久的垂钓群众也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长生得意地捯着小碎步,将亲手擒获的战利品丢进鱼篓里,指着它对赵怀璧道:“这条你一定要带回去,虽然没有十八斤,十斤八斤至少要得。

” “好!”赵怀璧说着,还特地走过来确认了一眼。

长生这才放心,一回头,撩起被汗水打湿的鬓发,朝宋安知眨眨眼,比画了个胜利的手势。

宋安知看着她那狼狈的样子,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眼见船上还有好些鱼,长生又去抓了一尾。

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最后二人拎着各自的鱼友好道别,相约来日再叙。

长生回到府上,高兴地请刘义符吃加餐的红烧鲤鱼,并且再三强调是自己亲手抓的。

刘义符听她描述的鱼凫江影,不由得回想起少年时自己泛舟之景。

想当年他何曾不是心怀凌云抱负,说着不光复两都不敢白头。

怎会料到今日只能寄人篱下,过着足不出户、谨小慎微的生活,每天在书卷中寻找几分虚幻的慰藉。

母亲病重难愈,父亲更是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片刻失神,未察觉到长生在唤他。

长生见他目光中所露悲切愍怀,亦有所感,收敛笑意,夹了一块鱼,精心剔去鱼刺,放到他碗中,温声道:“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去,捕更多的鱼回来。

” 见她明澈的双眸闪亮着,充满认真的期待,虽然不知能不能等到那天,刘义符还是爱怜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道了声:“好。

” 与此同时,赵府也在吃鱼。

赵怀璧与几个同袍围坐一桌,夹住蘸满了喷香酱汁的鱼尾,边吃边笑。

宋安知疑道:“将军笑什么?” “啊,我笑了吗?”赵怀璧自己都没意识到,一脸的茫然。

旁边人附和道:“笑了,笑得跟怀春少女似的。

” 接着所有人都开始哄堂大笑。

赵怀璧在桌下飞起一脚,羞恼道:“去你的,浑小子,拿老子开涮。

” 结果大家不但笑得更欢了,还对将军竟然也会脸红一事纷纷表示惊讶。

赵怀璧还不信,强行指着自己的脸挨个儿问:“红了吗,红了吗,哪里红?”直到大家告饶着说“没红没红”才罢休。

“吃你们的鱼吧。

”赵怀璧哼了一声。

一个侍卫偷笑着,对宋安知附耳低语道:“咱们将军恐怕是有意中人了吧。

” 宋安知赔着笑,心情复杂。

要说长生与他里应外合联合策划的这次渔猎之行,到底有多成功呢?其一表现在,安阳郡主捕鱼的故事便在建康城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安阳郡主那天宛若洛水之神,也有人说更像落汤小鸡。

更有甚者大为震惊地感慨郡主的“神力”影响之大,泛个舟连河里的鱼都没放过。

萧槿还为她给赵怀璧送了鱼,却没有给自己送而颇为伤感。

其二则表现在,间隔数日,赵怀璧竟然主动约她了。

虽然约得不是很坦诚,只递了一张信笺,含糊其词地说,听闻江南地区上巳节要进行祓禊活动,自己一个北方糙汉,不懂规矩,在建康又没有什么熟悉的朋友,怕到时出糗,问她能不能与自己同去,指点一二。

长生欣然同意。

草长莺飞,杏花飘雨,万物更新,一片生机勃勃之象的三月三,正是祓禊的日子。

人们要在这一天到河边洗涤沐浴,去除污垢与不祥。

按照惯例,王公望族子弟还要在这一天临水观花,行曲水流觞之乐。

同样,也是个年轻男女约会的好日子。

应赵怀璧之邀,长生会在这天与他一同出游。

萧槿上元节就没约成,这次说什么都要一起去。

而谢麟已经返回临川,陪她来的任务自然又落在了萧子律身上。

长生体质好,抗冻,这回只穿了一身单薄的藕色外衫和黄白间色罗裙。

萧槿还同大部分姑娘一样,外面又套了件披风。

赵怀璧与萧子律多日不见,凑到一起叙旧,两个姑娘又走在前面。

长生屡次想找机会同赵怀璧说话,发现明明是他约自己来的,这会儿却好像羞于与她同行似的,一目光交错就立刻闪躲,同萧子律倒是说个不停。

没办法,她只好待在萧槿身边,默默嫌弃萧子律的到来。

萧槿悄悄问她:“听说,你最近总跟这个赵将军来往。

” “算是吧。

”长生随手折了朵路边开得热闹的白色小野花,拿在手里把玩着,警惕地听着萧子律的青竹手杖落在石板上发出的嗒嗒声响,生怕他把自己苦心经营的进展打回原形。

萧槿皱着细细的秀眉,忐忑不安地问:“你不会是对他?” “没有。

”长生没等她说完,就摊手道:“还差得远呢。

” 这么一说萧槿就放心了,然而刚放下,又听她道:“赵将军人不错,我倒是挺想嫁给他的,可惜人家不愿意娶我。

” “是么,那可真是遗憾。

”萧槿在袖中按按握了握拳,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再不抓紧时间,恐怕就来不及了。

一路草木葳蕤,繁花锦盛,接天遍地,四人不知不觉就着怡人春光中走了许久。

长生感到有些乏累,提议在前面被花海簇拥的群芳亭中休息片刻,顺便找个机会,大家一起来坐下说说话。

萧槿先进了亭子,招呼婢女过来,摆上备好的瓜果点心。

萧子律和赵怀璧紧随其后,也坐了进去,反倒是长生本人不见踪影。

萧槿刚才还同她说着话,转瞬就找不见人了,迷茫地四下张望,寻觅无果。

当着赵怀璧的面又难以启齿,只好一个劲儿地扯萧子律的袖子,想让他去找找,别把人丢了。

萧子律没有反应,只管擦自己的手杖。

倒是赵怀璧与她一道扫视一圈,也是一副想问又无从开口的表情。

少顷,长生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鬓角插了一朵山茶,怀中捧着一束花草,衣袂翩跹,步伐款款,浅笑盈盈,踏莎而行。

萧槿刹那失神,恍惚间觉得眼前来者与屈大夫笔下追寻山鬼的倩丽美人只差一只赤豹、一只文狸尔。

她身旁的两名男子也毫无疑问被吸引住了。

长生在众人的注目下摆弄着手上的花草走入亭中,压根没注意他们眼神有异。

萧子律盯了她半晌,默默转头,若无其事地继续擦拭手杖。

而赵怀璧眸中热忱犹在,突然迎上长生朝自己看来的视线,一时躲闪不及,慌乱中随手拿起面前的一颗苹果,低头就啃,差点噎着,忍着咳嗽的冲动,十分难受。

长生觉得他的样子很有趣,莞尔一笑,从花束中抽了几朵出来,做成一束小型的,送给他,道:“将军系在腰间,一定好看。

” 赵怀璧嘴上抗议着:“男子汉身上佩些花花草草,成何体统。

”手却伸过去,老实收下了。

长生又把另外几朵大的分给了萧槿和两个婢女,大家一起插在头上玩儿。

最后将剩下的两根狗尾巴草送给了萧子律,还美其名曰:“跟你这身绿衣裳挺般配。

” 萧子律挑眉看了看放在自己面前的草叶,并没有拿,只回眸对婢女道:“想必都有些口渴,去打些水来吧。

” 婢女领命,刚要离去,赵怀璧为摆脱方才的窘境,起身道:“放着,我来吧。

”说着不容拒绝地从婢女手上接过水囊走远了。

萧槿趁机从怀中掏出个帕子来,递给长生,道,“刚好你送了花,我便将此帕作为回礼吧。

” 长生接过一看,帕子上绣着的图案,好像就是之前在她房间里见过的那只鸳鸯。

于是用诧异的眼神看看她,问:“这个鸳鸯,竟然不是给你的麟哥哥的?” “啊……”萧槿赧然,绞着袖口解释道:“其实,我为了练手,绣了挺多的。

” 长生扑哧一声笑了,不疑有他,大方地把帕子系在身上,道:“那就谢啦,给情郎送礼还不忘了我。

” 萧槿确认她没有起疑,才摆摆手,哂笑道:“哪里的话。

” 萧子律全程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的互动。

萧槿心里有鬼,一直没敢朝他看,也闷头吃起了水果。

过会儿赵怀璧回来了,不但带回满满的水囊,还给长生带了一捧大红的山茶,红着脸递给她,也说是回礼,不要太在意。

长生谢过,交给自己的婢女收好,念叨着回去放到沐浴的香汤里。

众人分水喝的时候,她发现那束小小的花束已经被赵怀璧系在腰带上,于是满意地笑了。

休整过后,众人继续往河边去,一路上长生觉得有些奇怪。

以往只要一同萧子律碰面,这个宿敌定要说几句话找她的不痛快。

今天分外安静,倒让她不适应了。

相反,从前印象中话不多的赵怀璧,今日心情愉悦,十分健谈。

他先是与萧子律谈物候、谈兵法、谈南方见闻,又来跟她探讨家常烹饪河鲜的各种做法。

到了河边,婢女将准备好的兰枝递上来,供他们蘸水淋在身上之用。

长生接过一根,刚蘸了两下,忽然听到不远处隐约传来一阵哭声。

“好像有个小娃娃在哭?”长生回头望去,念叨着,“我去看看。

” “别,还是臣去吧。

”赵怀璧事先也做过功课,知道祓禊之事,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往身上掸水的过程,中途打断可是大忌,为阻止她,提出自己代劳。

长生又拦住他,有理有据地道:“别,我本就命途多舛,也不差这一次霉头。

你们都是国之栋梁,还需多多保重。

”说着便走了过去。

赵怀璧握着兰枝,一时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纠结不已。

直到看到萧子律跟去,才下定决心。

长生绕到树丛后一看,只见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童子,正一个人跌坐在地上,哭得鼻涕眼泪的,凄惨无比。

“小娃娃,你在哭什么呀?”她上前两步,在他身边蹲下来,语气温柔地问。

“哇……呜呜……我……哇……我找不到……阿娘……哇。

”小童子一说起话来,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原来是走丢了。

长生四下环顾,确是未见有疑似小童子母亲的妇人,便提议让他别哭了,自己带他去找阿娘。

不料小童子还挺倔强,吐字清晰地大喊一声:“不要,阿娘不让我跟陌生人走,会被卖去做奴隶。

” “……别怕,你看姐姐长得像坏人吗?”长生笑得无比亲切,诱哄道。

小童子揉揉被泪水糊住的眼睛,看了她一眼,认真点点头。

一旁的萧子律扑哧一声乐了出来:“这孩子可真有眼力。

” 长生白他一眼,又去哄那小童子,可是怎么也哄不好,小童子铆足全身力气哭闹着要阿娘。

赵怀璧提议要不自己抱着他去。

但是他都不肯跟长生走,见到这个高大威武的男子自然更加害怕,说什么也不愿意,一碰就哭得更厉害了。

长生带不走他,又担心丢在这儿不管,到时真被坏人欺负,只好留下来,陪着他一起等人来寻。

萧子律见状,俯下身来,故作神秘地在她耳边讲了个故事:“郡主有没有听说过淮河边旧时流传的,一个关于噩童的故事。

据说啊,祓禊这一天,人们在河边洗涤不祥与噩运。

可是这些邪祟不愿意离开人们,没有人心阴暗的滋养,它们就活不下去。

于是执念不散的噩运就会聚集起来,变成噩童,专门出现在河边,等人出现。

一旦缠上了谁,那个人一整年都要倒大霉。

” 长生打了个激灵,看看小童子,再看看他,嗔怪地用胳膊肘怼他:“别瞎说话。

” “臣可没有瞎说。

”萧子律做无辜状,“只是好心提醒。

郡主可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

” “我才不信。

”长生冷哼一声,看小童子哭得实在可怜,脸都被鼻涕眼泪弄成大花猫了,便顺手将腰间的帕子掏了出来,给他擦拭。

小童子被帕子上的鸳鸯吸引了注意,抽泣着,奶声奶气地夸赞:“小鸟真好看。

” 长生发现他盯着帕子就不哭了,大方地把帕子塞到他的手中,道:“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

” 小童子拿到帕子后,当真没那么难过了,揪着帕子把玩起来。

后面跟过来的萧槿在一旁看得心绞痛。

小童子的家人久久未至,赵怀璧抬头看了看日头,觉得后续的行程怕是要耽搁了,有点担心。

萧子律则闲闲地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等,全无急躁的样子。

等了会儿,还是没有人来,萧子律才开口对长生说:“郡主要不要沿河去寻一下,看看有没有渡船的船工是已婚的妇人。

” 长生不解:“为何?” 萧子律道:“简单。

这孩子一身河腥味儿,身上的衣服却都是干的,未曾被河水打湿。

想必是在河边长大,衣物常年熏陶,早已带有独特的气味印记,更有可能是在船上。

再说他走丢了这么长时间,按理说家里人早就该发现了。

孩子这么小,又走不远,为何迟迟没有人寻来?怕是因为今日祓禊,太过忙碌,根本就没注意到。

即便父亲在外,有活计忙碌,看守家宅的母亲怎么会没有注意呢?许是家中根本没有父亲,全靠母亲在外奔波,独自支撑,分身乏术,所以如此。

” “真的假的?”长生听完他的一番推论,感到难以置信,觉得他定然是同刚才说噩童的故事一样,在胡说八道罢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萧子律已经小憩了,大家也都坐了下来。

长生拿了根树枝在地上写字,教男童识字玩。

先写了一个萧子律的“萧”,又写了一个宿敌的“敌”,给他讲解意思时,终于有一粗布麻衣、头戴斗笠、神色焦急的女子朝他们的方向跑过来,一边跑一边用沙哑的嗓音大喊:“二狗子,二狗子,你在哪里?” 小童子一听,立刻站起来,撒着欢,摇摇晃晃地跑了过去,跟着喊:“阿娘,阿娘,狗子在这儿!” 长生担心孩子跌倒,也跟了过去,确认母子团聚,这才放下心来。

妇人得知是她一直在帮忙照看自家孩子,弓着身子连连道谢,感恩戴德道:“多谢贵人……” “不必多礼。

”长生示意她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都怪民妇太忙,从早上开始就惦记着趁今天祓禊多挣点钱,忘了给他留口吃的就出门撑船了。

结果刚才想起来,回去一看,孩子不见了。

民妇还以为是掉到河里,或者是给人抓去了……这孩子他爹死的早,他要是也没了,我可怎么活哦……”妇人说着,又后怕地抹了一通眼泪。

长生听完来龙去脉,惊讶不已——竟然同萧子律推测的一模一样。

这智商,长生有点服气了,回去后还主动向萧子律拱了拱手,诚恳道:“佩服,佩服。

” 萧子律却没当回事:“原本就很简单,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想出来。

”说完还挑眉,做了个“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表情。

长生干笑两声,觉得自己有时候还挺佩服他的聪明才智,但着实受不了他的嘚瑟。

萧子律休息好了,理理衣衫站起来,见她的袖口都被小童子的口水弄脏了,捡树枝的时候手上也蹭上了一些污垢,没等婢女走过来,便随手掏出自己的帕子递给她,嫌弃道:“快擦擦你那泥爪吧。

” 长生也没跟他客气,顺手就接过来用了。

赵怀璧看在眼里,却觉得二人之间的亲密互动分外刺眼。

更重要的是,萧子律掏出来的帕子上绣的图案,同刚才长生送给小童子的那块帕子一模一样。

莫非是二人的定情信物?赵怀璧脑海里飘过这样一个念头。

再想想那天长生雪夜快马、担心萧子律安危的样子,二人在马车里可能发生的卿卿我我……越想越别扭,越想越生气。

一生气,干脆冷着张脸,好像别人刚才抢了他孩子似的。

几人再往与同伴们约好进行曲水流觞的曲水亭去的时候,长生看出了他的异样,凑过去,不解地问:“将军何事扰怀,刚才不是还挺高兴的吗,这会儿怎么不会笑了?” “没什么。

”赵怀璧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冷道。

长生更觉得不对劲了:“明明就有。

” “我说没什么就没什么,难道还有意骗你不成?”赵怀璧突然原地爆炸,恼怒地瞪了她一眼,拂袖气道。

长生怔了怔,闹不清他为何朝自己发这无名之火。

赵怀璧也呆住了,没想到自己一时没控制住情绪,竟然会对一个姑娘家大喊大叫。

不但以下犯上,还有失风范,觉得特别没面子,他面色燥得通红,干脆丢下句:“曲水赋诗这种文雅事,臣一介武夫做不来。

郡主还是同萧中散去吧,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完一拱手,不顾众人挽留,执意走了。

不用他说,长生也知道,自己惹他不高兴了。

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触怒了他敏感的神经。

游戏之时,还在琢磨这事,心不在焉,杯子停在自己面前都没注意。

还是萧子律用拐杖戳了戳她,提醒了,她才回过神,拿起杯子来,不走心地把酒喝了,又不过脑子地做了两句歪诗。

萧子律忍不住发笑,靠近她问:“情郎走了,就这么神思惝恍?” “才不是。

”长生白他一眼,申辩道。

“呵呵,”萧子律显然不信,“郡主那一副思春恨嫁的模样,骗得了谁?” 长生心里想的全是为什么赵怀璧会生气、自己会不会前功尽弃、要是这次再不成功嫁出去可怎么办等一系列重大命题,无心跟他贫嘴,往离他远的地方挪了点,不悦道:“就你眼神好,鲜卑皇帝袍子上落了只苍蝇你都能看见。

去去去,帮他轰走去,不愿意跟你说话。

” 萧子律沉思片刻,颇为正经地对她说:“依臣看来,郡主不必担心,赵将军好像还真不信建康城里说的那一套。

” “此话怎讲?”长生听到这句,倒是来了兴趣。

“就是说他挺好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为人实在,值得托付,你可得好好把握。

”萧子律啜着酒,勾唇道。

言辞恳切,嗓音清润,印在了长生心上。

彼时她难得地觉得,萧子律这个人,偶尔也是能说两句人话的。

然而万万想不到的是,没过几天,他便将一模一样的话又同另一个姑娘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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