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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又是一顿烤肉泡菜。
饭毕泡脚洗漱后,颜铎老爹在厢房的土炕下烧了柴火,带两人入内休息。
今天是腊月初三,晚上外面风雪甚大。
这屋子虽然简陋无比,但墙壁用厚厚的黄土夯实,外面铺茅草,地面铺海沙,反而比现代屋子要暖和。
只不过没灯,好在土炕下灶洞中还烧着明火,倒不太暗。
土炕这东西,朝鲜可谓自古就有。
但却不是朝鲜人发明,而是在唐代从东北的渤海国传入,说起来也算是中国的专利。
大炕只有一个,棉褥也只有一床,这样问题这就来了。
崔秀宁压低嗓门,一个字一个字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我-睡-炕-上。
” 李洛冷笑:“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女人争。
”同样压着嗓子。
崔秀宁:“郑重提醒。
你应该知道刑警的警惕心,如果半夜你敢靠近我,我就实施正当防卫。
会不会防卫过当,我不敢保证。
” 李洛:“崔秀宁,你不觉得自我感觉太良好吗?我承认你很漂亮,但还不至于威胁到我的犯罪底线。
” 崔秀宁:“你本来就是罪犯,犯过很多罪。
” 李洛:“我没对女人犯过罪。
如果你害怕,可以去外面拥抱大雪。
” 崔秀宁:“李洛,你就不是个东西。
” 李洛:“我今天在雪地背了很久的石人,太累,睡了。
” 崔秀宁:“……” 李洛拥着大袄靠在灶口。
不冷,能睡着。
此时,屋子里半明半暗,显得很不真实。
可是正房传来的颜铎老爹的鼾声,又让李洛感觉真实无比。
真来到七百多年前的元初啊! 李洛有些遗憾自己为何不是蒙古人。
这个身份能轻而易举让他一辈子活得很滋润。
当然,他也没忘记鄙视一下这个念头。
他想到个人名下账户里躺着的一千多万美元,还有存在花旗银行保险柜里的一堆金条,买在澳洲的还没来得及住的花园洋房,还有藏起来的一件元代青花…… 李洛第一次尝到丧失财产的滋味。
那种痛悔交织的,安全感被摧毁的滋味。
与原本就没有的亲情相比,这些财产才是他在现代的依靠。
李洛听到崔秀宁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馅饼,她幽幽叹息的声音不像是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倒像是个多愁善感的哀伤弃妇。
李洛多少有些愧疚。
崔秀宁来到这里,也算是受他连累。
但一句话说回来,要不是崔秀宁紧追不舍,他也不会来这里。
说不清到底谁连累谁。
过了一会儿,睡不着的崔秀宁,声音又像做贼一样低低传来。
“你干嘛要冒充世族子弟?要是被戳穿,我们不是惹祸上身?” “一年半载之内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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