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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不该吗?) 阿不思眨了眨眼,然后红着脸低下了头。
“My…Myfeetarestillcold,Gellert.”(我……我的脚还是很冷,盖勒特。
) 盖勒特不满地啧了一声,但还是无奈地笑着叹了口气。
他挥挥手,衣橱的某个抽屉打开,一双羊毛袜子飞出来。
他抓住它们,亲手递给阿不思。
阿不思接过来看。
它们与他的睡衣配套,温暖的深蓝色羊毛上,闪烁着金色和银色的星光。
他依旧低着头,试图掩饰唇角浮起的笑意,慢慢把那双袜子套在了脚上。
他穿袜子的动作确实很慢,好像希望那一刻永不会结束一样。
他终于穿好袜子,刚想抬头向盖勒特道谢,金发男孩儿忽然欺身上前,挠他脚心的痒痒。
“停!停!别闹!”阿不思在被褥间挣扎翻滚,努力把脚从盖勒特的手中救出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盖勒特笑着住了手,漂亮的金发被弄得凌乱。
“今晚饶了你,以后你可就没这么运气了。
” 盖勒特把深蓝色的被单拉向他们的肩膀,给两个人盖好。
灯烛一盏盏熄灭,浴桶自行收拾的叮当响声渐渐停了下来,壁炉里跳跃火光很快成了屋里唯一的光线。
在温暖的被窝儿里,两双蓝眼睛相视对方。
“晚安,盖勒特。
” 被舒适、温暖、柔软的被褥包围着,阿不思的意识几乎在几秒里就朦胧了起来。
就在他快睡着的时候,他感到盖勒特轻柔地捋了捋他的额发,微凉指尖流恋在他皮肤上。
“晚安,阿不思,我爱你。
” 爱的模样,原来是一双深蓝色的羊毛袜。
那是阿不思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胖雪花贴着面颊融化,湿润而微凉。
老巫师拿起桌上的魔杖,轻轻抚摸粗糙的木头纹理。
那是魔法界最强大的魔杖,它的主人与他势均力敌——按理说,他是不该在一个月前的那场决斗中击败它的主人的。
原因只有一个。
那个人并没有全心全意、完全投入与他的决斗。
因此,这根强大的魔杖,在最关键的时刻,并不能确定它主人的真实意图。
那个人……他并无法一门心思、无所顾忌地想要杀死他。
远处有人在打雪仗,女孩儿的欢笑和快乐的尖叫随着雪花卷入打开的窗口。
阿尔卑斯山脉的纽蒙迦德监狱外,现在也在下雪吗? 邓布利多关上了窗,苍劲的手从书柜上取下个小玻璃瓶。
老魔杖在始生华发的鬓角轻轻点了点,一缕银光随着杖尖,缓缓飘入了玻璃瓶中。
落入瓶底的银光里展现出一个画面,戈德里克山谷风雪交加,壁炉的光里,一个金发男孩儿坐在床上,正将一双深蓝色、绣着星星的羊毛袜递给对面的红发男孩儿。
在那个小瓶里,盖勒特永远只是盖勒特,那个阿不思·邓布利多爱上的男孩儿。
半个世纪后,当某个闯进地窖的调皮小男孩儿问他在厄里斯魔镜里看见了什么时,阿不思会沉默一秒,然后轻轻拍拍孩子那头乱蓬蓬的黑发。
他没提魔镜里那个瘦弱但微笑着的小姑娘,或者那对正在拥抱两个红发男孩儿的中年夫妻。
“Apairoflensocks,Harry,Iseeapairoflensocks.”(一双羊毛袜子,哈利,我看见一双羊毛袜子。
) “Whysocks,sir?”(为什么是袜子,先生?) “Everybodygivesmebooks,Harry.Apairofsockswouldbenice.”(所有人都给我书做圣诞礼物,哈利,一双袜子会很不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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