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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被陆游丢在官道上的张俊。
他被一群侍卫扶着,哎哟哎哟地闯进了门,头上的血水混着沙尘,已然润湿了半身衣袍,简直触目惊心。
“不好了!” 张俊撞开门的第一句就是报丧,他的眼睛还坏着,根本没看清屋里的紧张局势,自顾自地大喊大叫起来:“陛下、相公,宫门口出事了!” “你先说说你这脑袋是怎么回事!” 赵构简直恨死“出事”这两个字了,自从天幕开始放映,他身边已经接二连三出了太多事情,以至于当头破血流的张俊闯进来时,他已经开始抑制不住地想要发疯。
“臣、臣这脑袋……”张俊也恨得牙痒痒,但他实在难以启齿真相:他堂堂大将军竟然被一个刚束发的童子耍了,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还没问出那童子的姓名,这下子连凶手都没法指认。
“臣这脑袋是宫道上骑马摔的。
臣摔下马后,有人趁臣不备,掠了虎符书信。
臣恐是那叛贼岳飞在宫中的耳目,想必此刻已经快到城门,陛下,这可如何是好?!” “张将军征战沙场多年,骑马的技术不进反退,如今连这平整的宫道都能坠马,当真老当益壮,了不得、了不得。
”刘光世偏头冷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意。
“刘光世,你发什么癫?”张俊一脸莫名。
他不过就是摔了一跤,怎么一回来这书房就变天了?秦桧不发一言,赵构暴躁如雷,而这刘光世……刘光世不是朝堂上出名的沉默派,如今怎么就开始怼人了?! 刘光世冷笑连连。
余光见张俊和护卫们将书房大门堵了个结结实实,刘光世自知时机已失,只能长叹一声收回手。
今日杀秦桧不成,日后必有血光之灾,如今他算是半只脚踏入地府,活死人自然是无所顾虑。
“别吵了!”赵构一拍桌子,怒火中烧之下,他的气势是难得的威严:“竟然被人在宫道上抢了虎符,张俊,你惹了天大的麻烦!你可知,这虎符要是落到岳飞手上……” 说到这里,赵构突然神色一变。
他释然般地松了口气,语气忽得和缓了许多:“你确定是岳飞的人?虎符要是落到岳飞手上倒无大碍,着人去取回来便是。
他那人素来死心眼,除非朕亲自把虎符给他,否则他是万万不敢动用的。
” “这、这臣也说不好是不是岳将军的人……” 刚才还血口喷人的张俊如今犹犹豫豫,含糊地狡辩:“臣刚才眼睛不好,没见着人,只知道是一束发之龄的九品登仕郎……依臣之见,他大概、或许、应该是岳将军的人吧?” 赵构抓起茶盏就掷向张俊,气急败坏:“你这蠢货!九品登仕郎尽是受恩荫的学生,多如牛毛不说,个个都是功臣之后,这要如何去找?!” 护卫们不着痕迹地偏头闪身,独留一个盲眼的张俊留在原地。
青瓷在头上炸开,龙井的芬芳裹挟着鲜血的腥味升腾。
张俊一声痛呼,刚刚止血的伤口被一杯热茶重新烫开,简直如挨了一遭酷刑。
“官家不必忧心,臣早有安排。
” 角落里的秦桧理了理领子,终于恢复镇定的他阴恻恻地瞥了一眼刘光世,这才假笑着走上前,装模作样地向赵构拱手。
“臣一心一意为官家考虑,但这宫中别有用心之人不在少数,”说到这里,秦桧又看了一眼刘光世:“为防止这些乱臣贼子趁乱犯上,天幕开始前,臣就已经下令封锁所有城门。
除非拿着臣的令牌,否则今日无人能进出临安!” “如今这贼子拿了虎符,想必是向城门而去,陛下派人捉拿便是。
城门既关,任他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过禁军的搜捕。
” “那我怎么出城?”张俊勃然大怒。
他刚才出宫之时,秦桧可没有把令牌给他。
这就是说,即便他刚才顺利出宫,并成功带着亲卫冲到城门,可没有秦桧的指令,他一样出不去。
“张将军你急什么。
”秦桧慢条斯理,轻飘飘地怼了回去:“若在下猜的不错,你必然是先点兵再出城。
将军点兵之时,在下自会让人把令牌带到城门处等你。
” “秦相公倒是好算计。
”张俊面上浮起怒色,只是这怒容里却又掺杂着诡异的幸灾乐祸:“您可知封城的后果?秦相公这次闯大祸了!” “陛下,臣刚才说不好了,原来就是秦相公闯出的祸事啊!” “别叽叽歪歪的,到底什么不好了?!”赵构暴怒地拍着桌子,只恨桌上已无茶盏,他只好随手抄过一本硬壳的奏折向张俊砸去。
张俊这次也有了准备,他听声辨位,竟然生生躲过赵构这一击。
或许是接下来的事情让张俊实在期待,他一手竖起食指搭上嘴唇,一手扬起朝门外指去,故弄玄虚:“陛下别急啊,您仔细听——” 众人又气又烦,却也只得安静下来。
书房一寂静,门外嘈杂的呼声顿时清晰,竟然是那些聚在宫门口的百姓声音。
他们在大喊着秦桧的名字,几句响亮的“滚出来”“奸相”“城门”中间偶尔也会闪过一两声“阳痿”“完颜”之类的痛骂。
“那些贱民竟然还没走?”赵构的眉宇蒙上了一层阴影,眼眸里闪烁着不耐和杀意:“那些废物在干什么?朕叫他们把贱民赶远点,他们就是这么糊弄朕的?” “恐怕赶不走啊陛下。
”张俊火上浇油,他对着秦桧的方向勾起一个恶意的笑容:“城门被封了,出不去城的百姓都围在宫门口,想问相公要个说法呢。
” “要说法,在下有什么说法可给?在下一心为陛下,不像某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秦相公怎么会没说法呢?这城门归三衙所管,据我了解,三衙的首司都是武将出身的都指挥使,秦相公一堂堂士大夫,没听说过您兼任都指挥使呀?” “事急从权。
”秦桧的脸色也阴了下来。
他本以为张俊是半个自己人,这才成全他的好事,想办法让官家把那两块虎符给了他,也算是分他一点站队的甜头尝尝。
没想到武将就是蠢笨,好处给了,是他张俊自己没拿稳,这会儿倒是分不清好赖,火急火燎反过来咬主人。
“在下关城门乃为官家留后手,自古兵法都言有备无患,您看,这后手不正好用上了么。
倒是某些人,闯出祸事只顾哭嚎。
在下竟不知这宫中何时多了垂髫小儿,聒噪得很。
” “格老子的,秦桧你骂谁?” “在下不过随便说说,张将军为何如此气急?莫要急着对号入座。
” 张俊直白,嘴上各种粗俗脏话,将秦桧的祖宗十八代草个不停;秦桧自持身份,说话委婉却夹枪带棒,阴阳怪气噎得人两眼翻白。
书房里一时之间竟然全是将相两人的对骂声。
底下的臣子互相吵架,赵构的心思却全然飞向了宫门。
一旦开始刻意留心,听力就会越发敏锐。
千百声的“奸相”中,赵构总能精准地捕捉到那一瞬而逝的“阳痿”。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赵构甚至开始产生了幻听,那“阳痿”“完颜”的呼声越来越大,震耳欲聋得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够了!” 赵构拍案而起,杀心顿起:“张俊,你领着御龙诸直,随朕上城墙!” 众人一怔,不由悚然。
赵构的意思其实再明白不过,都点了御龙诸直,这俨然是要出动禁军镇压百姓。
面对盛怒的皇帝,众人对视一眼,只好跟着赵构往外走。
半瞎的张俊拿着令牌,殷勤地在前开路,刘光世被禁军左右包围着,也只能沉着一张脸跟在后面。
短短几息,书房瞬间空了下来,唯有一人还在屋内踌躇不前。
秦桧并不想上城墙。
理智告诉他,现在赵构的情绪很不稳定,自己最好上前盯着他,以防他待会儿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祸事妨碍和议。
但不知为何,秦桧此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毫无由来,甚至十分荒唐,竟然在督促着他快点逃出皇宫、逃出临安甚至逃出南宋…… “秦桧。
” 秦桧这一迟疑,就被走在最前的赵构点了名。
赵构面色狰狞,眼睛殷红得像是渗血,但嘴角却挂着令人心悸的残忍笑意,俨然一副快要走火入魔的样子。
他盯着秦桧,慢吞吞、阴恻恻:“秦相公,那些贱民在喊你的名字。
朕都去了,相公还不愿走这一遭?” 容不得秦桧多思,他下意识挂起个笑,快步跟上:“臣晃神了,这就来。
” …… 【岳庙之前为何会跪此四奸?说来倒也简单。
】 【历朝历代,假借对方朝廷除掉对方大将的事情屡见不鲜,战国时的李牧,就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宋太祖赵匡胤在图谋南方之时,对江南第一猛将林仁肇有所忌惮,于是用了一招反间计,让昏庸的李煜上了钩,赐一杯鸩酒毒死了林仁肇。
而完颜兀术要除掉岳飞,却是直截了当地下了一道命令——他着人给赵构送去了一封信:“必杀岳飞,然后和议可成”。
】 【中了对手的反间计而错杀自己的统帅,这或许是李煜智谋不足。
但接受敌人的命令杀害保家卫国的大将,赵构只配用“金奴”二字。
但众所周知,岳飞是南宋著名的抗金名将、民族英雄,他忠心耿耿、正气凛然。
这样一个敌人闻之丧胆,一个保家卫国的功臣,不是说除掉就能除掉的。
】 【自古以来想杀功臣,必不可少的步骤就是罗织罪名。
而这四人,正是冤杀岳飞的重要主谋。
】 【一日,秦桧在宰相府召见了中丞何铸、侍御史罗汝楫、谏议大夫万俟卨,秦桧向他们交代了一些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此后发生的事情,都与这几个人有关。
】 宫门前的百姓们仰头望天,只见天幕上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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