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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霞见他闭口不言,也大概猜到这“私人恩怨”应当不小,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她最好是不要知道,所以她在确认完公孙皓没有大碍后,便起身告辞。
急切得令公孙皓有些崩溃:“不是,你就这样走了?” 他一手抓了抓脑壳,一手去抓住她的袖子,颤着声音问道,“这里……这里死过人吧?” 清醒过来之后,他才看清楚,这鬼地方四壁都是血,乌漆嘛黑的,又阴又冷,凝滞的空气中除了霉味,还有一股恶臭。
也不知道是不是犯人在受刑时伤口溃烂,而留下的味道。
不行不行,想起来就一刻都待不下去。
该死的元虚舟。
明霞将袖子从他手里扯回来:“你怕啊?” 他怕死了好吗! 但少年人面子大过天,隔壁牢房还有人呢,怎么能这么轻易承认自己不行。
“也不是,”他说,“就是这环境差了点,你能不能把我关到你天市殿啊?还是我原来那间房就行。
” 这话一出,横趴在旁边牢房的林诚竟眼神一凛,当即就想回过身来看看明霞会是什么反应。
但他忍住了。
这点细微的呼吸变化没有瞒过明霞的耳朵。
她隔着木栅栏看了一眼林诚,见那小鬼明显竖着耳朵在听,那种正被什么窥伺着的不适感又悄然漫过来。
不愿再继续待下去,她对公孙皓摇了摇头,留下几张避尘符和熏风符,便带着星傀走了。
“我只能替你带句话,不能随意将你带走。
”临走之前,她这样抱歉地说道。
一时间牢房里又恢复了寂静。
公孙皓捏着那几张符咒,坐在草垛上萎靡了很久,才终于接受了现在的境遇。
不过幸好旁边还有人陪他。
不知道这人究竟犯了什么事,看起来伤得也挺重的。
他闲不住,站起身来,目光穿过栅栏往旁边看。
那横趴在草席上的少年却在此刻将头转过来,与他静静地对视。
不知为何,目光中竟暗含了他看不懂的敌意。
敌意? 公孙皓皱起眉头。
他这么善良可爱的人,怎么各个都对他有敌意? 不相信似的,他又定睛看过去,然后终于透过那人血淋淋的面孔,辨认出来他究竟是谁。
就是那个操控了他的星傀,偷走了捕神蝶的修士林诚! “你……” 他伸出手来,话卡在喉咙里,还没酝酿出该怎么骂,便看到那个原本趴在那里,毫无生气的少年竟然没事人一样地坐起来,活动了一圈臂膀后,起身走到牢房门口,弯腰捡起了一块帕子。
理都没理他地,抓着帕子又径直坐了回去。
公孙皓捂住胸口,后退一步。
好险还没骂出口! 这人竟然是装的! 元汐桐,你可千万别忘了自己还有个同伴被关押着啊! - 元汐桐正被人从榻上横抱起,穿过卧房内的暗门,去往太微神殿内神官专用的汤池。
她身上仍然穿戴着由元虚舟的灵力幻化而成的光镣,湛蓝色的光圈由脖颈连向双腕,衬得一身芙蓉脂肉白玉生光。
只穿着这个。
被勒出来的轻微淤痕特地被保留,几朵吻-痕叠在上面,像象征意义明显的勋章,他还不想用术法消除。
抱起她的男子在白日里短暂出去了一趟,雅青印金神官袍穿得一丝不苟,周身上下连一根头发丝都仿佛在神坛之上,道貌岸然得令人发笑。
但她其实,从小就将他视作神明的。
只是她错了,现在看来,他实实在在应该是一尊邪神才对。
画卷之上所有隐藏着的地图全被他解锁,每一丝缝隙都被不留情面地侵-入,挤压,碾平。
像面对复杂的阵法,需要反复试验,反复使用,反复索求。
虽然他并不是那么的冷静,甚至在某些时刻带着失控,所以显得有些粗暴。
暴烈又亲呢地擎开峡关,在她自己都没有探索过的地方,执着地烙上独属于他的邪恶的标记。
大型猛兽变作了家养小狗,只是猎食同样无休无止。
(删) 软塌塌的舌头搭在唇边收不回去,被他温柔地拨弄。
恍惚中她听见他似乎说了一句,“你要记住,你是我的。
” 她虽然没有回答,但她知道,自己其实喜欢这种感觉的。
无法反抗,全然被掌控的感觉。
这让她的一切该受到谴责的行为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是被逼迫的,不是吗? 才开-荤的神官不肯放她睡觉,事实上,她也完全睡不安稳。
记忆中她和元虚舟上一次睡在一起还是她七岁那年,偷偷跑过去找他。
她已经忘记自己当时究竟在委屈些什么,只知道自己抱着他大哭了一通,而他一边笑话她,一边温柔地亲她。
那时候他们都是孩子,他告诉她大神官不能娶妻,也不能妄起非想。
那他现在这样满脑子全是非想又算什么呢? 她背对着元虚舟,明明方才已经昏阙了好几次,现在却完全没有睡意。
男子的胸膛为什么能阔大成这样,正面覆上来时,她连顶帐都看不到,整张脸只能贴在他的胸膛上,一边听着他的心跳一边任由热意漫上双颊,要被煮熟成虾子。
奋力仰起头想喘口气,却又被他按住后脑勺,用双唇堵严实,于是喉咙都开始变得焦渴,只能尽力在他口中去汲取水分,或者说,养分。
背对着他时,就整个要被他藏进怀里。
这里本就是他的地盘,他的床,他的被子。
她的呼吸和毛孔,甚至是皮肉都在被他围困,受他侵袭。
闭上眼,浮现的是他那副被她用眼神偷偷丈量过许多次,已经印在了心里的完美身躯。
睁开眼,又正好看见他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线条流丽,用力时青筋暴起,实在赏心悦目。
由此她又联想到了那根本不该被她吃进去的庞然大物,凶悍上翘,也有手臂上这样子的筋络。
也许今后,她看到他的臂膀,就会不自觉将这二者联系起来。
可是,今后? 她怎么能这么贪心,觉得还会有今后? 好烦。
突然那只手蛇行上来,在他留下了红掌印的地方把玩。
直到嘤嘤之声又从她嗓子眼里外泄,而她再也无法装睡。
他才握上她的颈子,轻抚着她的下巴颏说:“休息好了的话,再来一次吧。
” 又来? 明明平日里是晨起就要上工的劳模,自就任神官以来不曾怠工过一日。
可现在帐外天光大亮,他却视若无睹。
只在她不小心惊叫出声的时候,提醒她院子虽然没有人,但太微神殿执勤的星官们耳力都很好,是要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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