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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节是数学课，科任老师李平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腔调平平，听得人昏昏欲睡，他既不英俊也不幽默，按部就班地讲课，半节课过去后，高一八班的后排已经倒下去了一片。 新生入学的第一周大家还挺给面子，第二周开始才该困还是要困，该倒下的倒下。 江晨懒懒地支着下巴在本子画了两个在比划拳脚的火柴人。 他打了个哈欠，低头看了一下手机，还有十五分钟就下课了，他想，老李同志应该在十五分钟内讲不了多少内容，要不他先睡一会儿。 放任自己的结果就是，他的头开始一点点往下低，一分钟后，脸终于和他的左手臂汇合。 右上手的笔一点点从食指和拇指间滑落，啪嗒一声，轻轻落在数学课本上，江晨已然安详入睡。 下课铃声响了，江晨悠悠地睁开了双眼。 下一节课是体育课，不到三分钟班上走了近三分之二的同学。 对别人来说，体育课是放松课，但对江晨来说却是受难课。 隔着一个小组的卫蒙见他迟迟没从座位上起来，走过去拍了他一下：“晨儿，体育课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