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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病房里没有任何响动,风吹着月光飘进窗户,在地板上落下一道细碎的剪影。
祝挽星努力了好几次才艰难地撑开眼皮,入眼先是一条梭形的光亮,随后那一小条光亮慢慢、慢慢地扩大、延伸,直至整个病房映入眼帘。
似有所感,他急切地垂下视线去找,果然看到一个人枕在他病床旁边,闭着眼睛睡得很浅。
是陆廷鹤。
活着的,干净的,健健康康的陆廷鹤。
那一瞬间眼泪就决堤了,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悬停在火上炙烤的心也终于落地,带着千疮百孔还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祝挽星甚至不知道自己哭了,他第一次为鲜活的生命窃喜,连不算顺畅的呼吸都觉得踏实无比。
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不知道是不是用了镇痛泵的缘故,祝挽星张不开嘴,抬不起手,就连撑开眼皮的动作也只能维持一小会儿,心跳不超过十下,就累的再次阖上了眼。
于是他就把这十下心跳的时间全用来看陆廷鹤。
跳前三下看一看眼睛,再跳三下看一看鼻子,最后三下视线快速的掠过嘴唇,等他撑不住又阖上眼时陆廷鹤的模样就自然浮现在脑海。
微皱着眉,眼底一片乌青,左边脸颊上有一块伤口,贴了创口贴,嘴唇边冒了一圈很浅的胡茬儿,睡的很不安稳,看起来疲累又憔悴。
祝挽星太想摸摸他了,他迫切地需要确认陆廷鹤的呼吸和心跳,手指颤颤巍巍地举起来,分好几次才成功落到人脸上,抚摸的力道却轻而又轻,像一片夜风吹落的羽毛,想碰却不敢碰。
他怕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手指一用力陆廷鹤就会散掉,但好在指尖刚落到鼻头人就醒了。
“挽星……挽星?” 狭长的眼眸肉眼可见的瞪圆了,陆廷鹤惊叫一声,猛地站起身,还没醒完全就要往门外跑:“医生,我去叫医生。
” 不及转身手心就被人刮了一下,祝挽星只用了一点力道,但陆廷鹤还是停了下来,缓慢的垂下眼眸,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两双眼睛都沾湿了。
“小乖……” 陆廷鹤俯身凑近他的脸,眼泪砸在人脸上,闭着眼睛低喃:“你快要我的命了……” 祝挽星根本噙不住眼泪,想说话,想用力摇头,但他统统做不到,声带粗厉得像砂纸,头也重的抬不起来,挣扎半天只能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带出一串温热的水滴。
后怕到极致时连呼吸都又热又疼。
陆廷鹤蓦地笑了,露出这几天里第一个笑容,笑得很轻很浅,肩膀不见抖动,却不停有水汽滑下来,汇聚到嘴角。
祝挽星见不得他这样,下意识想伸手摸他,可手抬到半空就脱力了,落地前手背陷入一片温热,是陆廷鹤握住了他。
他俯身凑近床头,按了下传呼机,对面传来一道女声,是值夜班的护士,问陆先生有什么需要。
陆廷鹤语速很快,像是一分一秒也不想耽误:“病人醒了,麻烦通知专家团十分钟后过来会诊。
” 说完立刻挂断通话,湿亮的眼眸垂下来和祝挽星对上,两人离的很近,呼吸时的温热吹拂在彼此鼻尖,安心又酸涩。
“我知道你现在应该……立刻看医生,但能留给我十分钟吗?”陆廷鹤和他鼻尖相抵,几乎是哽咽地说:“乖宝宝,我想看看你。
” 祝挽星盯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心疼到无以复加,努力点了下头,怎么会不可以呢? 如果能够开口说话,他一定会让陆廷鹤把这十分钟无限延长,什么医生什么会诊,他一点不想参与,他只想看着陆廷鹤,碰碰他,抱抱他,亲亲他的手指和腺体,确认它们是否还在。
陆廷鹤不知道他的想法,手指不停摩挲过他的鼻梁和眉心,不敢相信地问:“我小乖真的醒了吗?” 祝挽星咬紧齿关,用尽全力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字节:“嗯……醒…醒了……” 陆廷鹤笑着抵上他鼻尖,慢慢磨了磨,声音柔软得像耳语:“你刚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不久,医生说要等过两天你醒过来,才算彻底脱离生命危险,我才知道……原来两天有这么长。
” 祝挽星也觉得两天好长,长到他在梦里陪着陆廷鹤走完了前世小半生。
“我一直在叫你,”陆廷鹤继续说,他向来不会在这种时候吝啬口舌,“挽星,小乖,宝宝,乖小狗……我叫了你很多遍,什么都试过,但你都不应。
” 祝挽星碰碰他的手心,想说我没听到,但嘴唇动了几下都没发出声音,只能用力摇头。
“王嘉说电视剧上主角生病醒过来前都会动动手指,暗示亲人做好准备。
” 陆廷鹤说着闭了下眼睛,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无助和委屈,像只可怜的大型犬:“我早就做好准备了,可你一点反应都不愿意给我……” “一丁点都没有,哪怕动一动眼球。
” “你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心跳很慢,呼吸也很浅,我有时候都怀疑抢救时医生说的那几句话是我臆想出来的梦,你根本就没有救回来。
” 眼泪不断滴下来沾到祝挽星脸上,陆廷鹤语调越发哽咽,抬手把他脸上两个人的眼泪抹掉,问:“你是在报复我吗,嗯?因为我没有亲你……所以就几次放弃求生,想留我一个人在世上,是吗?” “不、不是……”祝挽星用力摇头,眼泪流了满脸,从太阳穴滑下去浸湿枕头,心脏疼到碎成几瓣了,“哥……对不起……” 陆廷鹤抿抿唇,吻住他的眼睛,干裂的嘴唇碰到眼皮时有些刺痒,Alpha开口时几乎带了哀求:“小乖,算哥求你,别吓我了……” “你答应我,就这一次,以后都好好的,行吗?” “嗯…嗯……”祝挽星哽咽着点头,眼泪一股股滑进嘴里,说话时像在撕裂声带:“对不起……哥……” 陆廷鹤哪里舍得真的怪他,故意责备也只是为了求一个承诺,现在看他插着管子输着氧气心疼得心尖都抽痛。
“好了,都过去了,回来就好……” 他重复了两遍回来就好,捧着祝挽星的脸轻轻摩挲,温柔得像在揉一小块棉花糖,“还疼吗?医生给你用过镇痛泵,起效了吗?伤口疼不疼?” 祝挽星摇摇头,一点注意力都不舍得分给自己的伤,圆润的杏仁眼里满是他的缩影,泅满了红血丝和水汽,开口却只有忏悔:“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好了,没事儿,没关系了。
”陆廷鹤看他这样有些手足无措,反省刚才是不是话说的太重了,才把他吓得一直哭,开口时声音放的更轻了些:“哥不怪你,不用道歉了,别难受了好不好,是不是吓到了,哥刚才都是逗你呢……” 他慢慢低下头来,想补给祝挽星一个吻,但对着他这副可怜样儿却连亲都不舍得亲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碰碰鼻子,“乖宝宝,别哭了,哥知道你受了大委屈,哥哄哄——” 说着嘴唇就要落到他鼻尖上,但在最后一刻祝挽星却躲开了。
闭着眼睛转过了头,眼睛里的愧疚和悔恨藏都藏不住,开口只有那句重复了无数遍的对不起。
陆廷鹤愣了两秒,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耳尖抵着额头摩挲两下,轻声问他:“是不是还在害怕出事那晚?小乖不用道歉,你做的很好。
” 祝挽星更激动了,呜咽了一声,闭着眼睛用力摇头,眼泪一成串的往下砸:“不好……我一点不好……对不起……哥……真的对不起……” 陆廷鹤这次彻底愣住了,抬头和他拉开一些距离,嘴唇翕动好几下才问出口:“挽星,到底怎么了?你是又…又要走吗……” 短短几秒,他已经连病人死前的回光返照都想到了,像是浑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从头凉到脚。
就在他连呼吸都要一起屏住时,一只手终于抬了起来,颤颤巍巍地摸到他脸上,“不走……” 祝挽星眼底的悔恨奔涌而出,哭的语不成调,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哥……我都看到了……” 陆廷鹤心脏揪紧,问:“看到什么了?” “前世……所有事,我都看到了……” 他每说几个字就要喘一口气,每次阖上眼梦里的场景都会不由分说闯进脑袋,“你易感期…受的伤……精神病院……电击椅……我都看到了……” “他们打你……砸你的头……在你手上钻…钻孔,还挖你腺体……我全部都看到了……” 祝挽星哭的粗喘,泣不成声,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摸着他脸颊的手上,“就在我面前……你就在我面前被、被折磨……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的身体很虚,挡不住你……用不上力……就连抱抱你都不行……” “我就只能看着……” 陆廷鹤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哑然失语。
他已经由一开始的震惊转为心疼,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己前世的经历,如果要祝挽星亲眼看着自己受罪,那凌迟处死也不过如此了…… 他急喘了两口气,心脏疼得要碎掉了,声音颤抖得不像话:“小乖都…都看到了?” 祝挽星点头,脸蛋倏然被人捧住了,陆廷鹤手足无措地贴着他,鼻尖相抵,两行泪一起滑下来,又在祝挽星的颈窝汇聚。
“是因为看到了那些,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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