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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挺全面的。
光有学位,不能保证水平就一定高,您说对吗?” “对对。
水平还是第一,文凭不是最重要的。
”女人应和。
“我没有博士学位,但我是负责任的心理师。
”直到这时,贺顿才把自己的真实情况说出来。
听得出,对方有些失望,因为前面已经作了铺垫,也只有接受现实。
“我还得问问,你们如何收费?”看来,这是她最后一个问题了。
贺顿报出了定价。
“哟,这么贵啊?能买几十斤肉。
”她失声叫了起来。
贺顿说:“是够贵的了。
” 那女人说:“你也这么觉得?” 贺顿说:“是啊。
我也这么觉得。
” 那女人说:“这还不好办,你是开店的,要是也觉得贵,降下来不就得了?” 贺顿说:“我觉得贵,可我降不下来。
如果降下来,您现在半夜三更地打电话就找不到人了,因为我这儿关张了。
所有的成本核算下来,就得要这么多钱。
如果您觉得不值,您可以不来。
如果您觉得吃肉可以解决您的问题,您就买半扇猪好了。
” 贺顿破釜沉舟。
如果你要来,你就来。
如果你不打算来,你就别来。
墙上的挂钟,马上就到零点。
“好,我明天早上九点到。
”那女人下定了决心。
“好。
今天早上九点,我等你。
”贺顿说。
第二天。
“贵姓?”女人说。
她身材不高,但鞋跟很高,走路的时候有一点向前哈着腰,脸上的每个皱纹都被脂粉腻死了,远看是平滑的,近了就惨不忍睹。
枯黄的头发随着身形左右晃动,仿佛羸弱的螳螂顶着一团衰草。
“我姓贺。
”贺顿答道。
“你就是我的心理师了。
怎么称呼你呢?叫大夫吗?不好,我不喜欢,好像我是病人似的。
叫你老师吗?如今都兴这称呼,全国都成了一所大学校。
你比我年岁还小,不合适吧?再说,我也不想听人对我指教。
你说吧,叫你什么好?”这女人一反昨天晚上有气无力的态势,盛气凌人。
有些人就是两个极端之间快速滑动,其实色厉内荏。
她不想在一开始就匡正什么,很简单地说:“您就叫我贺顿好了。
” “怎么里里外外就你一个人?”女子心生疑惑。
幸亏贺顿不是跟她签订商贸合同,不然她一定会说贺顿是个骗子。
幸亏对于这个问题早有防备,贺顿说:“我们这里实行的是预约制,为了替来访者保密,彼此都是不见面的。
所以,您看不到别人。
” 女人对这一点很感兴趣,说:“真的吗?” 贺顿不明白,说:“您指的是什么?预约制还是不见面?” 女人说:“保密。
” 贺顿说:“是真的。
这是我们这行的行规。
只要不是关乎你的生命或是他人的生命安危,我们都不会说。
” 女人说:“你说得挺吓人的,什么叫生命安危?” 贺顿说:“比如就是您本人要自杀或是要杀人,我就都不能承诺保密了。
犯法的事,我们也不保密。
” 女人说:“除此以外,你们都保密?” 贺顿说:“是。
如果我不为您保密,您可以告我。
” 女人说:“现在还真有这样坚贞不屈的行业啊,跟江姐刘胡兰似的?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说?” 贺顿虽说知道要对客户和蔼可亲,也有点按捺不住,说:“现在国泰民安,没有人把刀架在心理师脖子上。
” 那女人很敏感,说:“不是指国家,如果我的丈夫把刀子架到你脖子上……” 贺顿非常干脆地打断了她的话,说:“不说。
” 贺顿之所以大义凛然,并非宁死不屈或是执行业内纪律的典范,而是根本就不相信会有这等事出现。
女人听了贺顿的话大为感动,好像贺顿真的九死一生捍卫了她的秘密,就说:“好吧,贺女士,咱们开始吧。
刚才那段不算钱吧?” 贺顿说:“您还得填写一张表。
” 女人立即警觉起来,说:“不是保密吗?填了表,留下了字据,还如何保密?” 贺顿说:“但是,您总要留下一个名字,谈话的时候,我也总要称呼您。
如果您以后还要再次来访,我也要有个记录。
不然,那么多人,我如何记得住?” 女人想想也是,就说:“你们看身份证吗?” 贺顿说:“不看。
” 女人诡谲地笑起来,说:“那就是说,如果我填写的是假名字,你也没法知道?” 贺顿老老实实回答:“理论上说,是这样。
” 女人说:“表格第一项就是虚假的,还有什么意义?” 贺顿说:“名字可以是虚假的,但我相信你的问题是真实的。
否则,你花了钱到我这里来,图的是什么呢?如果只是消磨工夫,你可以去看看电影。
保证比这里精彩。
” 女人说:“好吧。
我告诉你,我叫大芳,就是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的那个小芳的姐姐,我跟她一样又不一样。
这个名字肯定是假的,但我的苦恼是真的。
” 贺顿说:“好吧,请到里面的心理室,咱们开始。
” 大芳说:“这一段不要钱吧?” 贺顿一时没明白过来,说:“哪一段?” “咱们闲聊这一段。
”女人锐利地打量着贺顿,觉得她在装傻。
贺顿说:“收费是从进入心理室开始计时。
” 心理室的木门中央挖有一个心形空洞,镶着一块淡粉颜色的玻璃,看起来很温馨。
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装饰,而是另有深意。
心理室的门究竟设计成什么样子,曾让贺顿颇费心思。
访谈一旦开始,房门就会紧闭。
这对保密当然是极相宜的,但资料上说,在极端偶然的情况下,有一些精神病人会在昏乱中伤害心理师。
心理室的门,在紧急状态下,可从外面迅速破开。
这块心形的粉彩玻璃,负有将心理师解救出来的重任。
贺顿苦笑了一下,当然走在后面的大芳是看不到的。
贺顿想,不会这么倒霉吧? 布质的沙发柔软舒适,但又不是过度的软,而是有一种内在的刚度支撑着落座者的体重。
关于这对沙发的选择,也曾让贺顿费尽了苦心。
太豪华的不成,一来是贺顿的预算里没有这种巨无霸的开支,二是过于奢靡的布置会让来访者有一种压迫感,应该避免。
在沙发属皮还是属布的问题上,贺顿强烈地犹豫过。
如果按照她的意思,喜欢皮沙发。
“棉暖不如皮,糖甜不如蜜”。
棉和皮相比,当然是皮货高档。
如果价钱悬殊,价钱决定一切。
市场上皮沙发和布沙发的价钱差不多,让贺顿大费斟酌。
有一度贺顿十分倾向皮沙发,因为考虑到毕竟这是公共场合,各色人等人来人往的,估计很容易搞脏,皮沙发用蜡油擦一擦,整旧如新。
布的就没有那么好打理,新的时候吹弹得破,旧了就如人老珠黄。
贺顿还是买了布艺沙发,米黄色,仿佛轻柔稻谷铺满一地。
促使贺顿作出这个决定的最关键因素,是沙发背部给人的接纳和力量。
这种感觉说不太清楚,只要坐上,就能强烈地捕捉到这种支撑感。
太软了不行。
毫无筋骨,这会使来访者下意识里怀疑这个诊所是不是可以信赖的?太硬了也不行,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当贺顿还没来得及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大芳就迫不及待地吐露心声。
她凑近贺顿说:“我想把她杀了。
”眼露凶光。
贺顿不由自主看了看镶有粉红色玻璃心的门。
克制住自己的走神,贺顿想问:“谁?杀谁?” 但是,她不能问。
这不是应该问话的时候,反之她也不能固执地保持沉默。
这是一个惊世骇俗的说法,大芳期待回应。
贺顿说:“我知道你很愤怒。
” “当然,我当然愤怒了。
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男人的小贱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我男人的正室。
”大芳说完,斜眼看着贺顿。
贺顿不知如何表态了。
她对贱人和正室的了解,只限于《大红灯笼高高挂》。
这时她记起老师所教的一招:如果你大脑空白想不起如何回应,就把来访者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于是,贺顿像回声一样地说:“你是你男人的正室。
”当贺顿这样说的时候,简直觉得这是一句蠢到家的话。
一夫多妻制早就被法律废除了,这样说,好像清末民初的遗老遗少。
老师所授真是灵啊,大芳大声地说:“对,我是正室。
” 贺顿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总不能再说一句“你是正室”吧?贺顿说:“我看你处在痛苦之中。
”话是这样说,也没多少把握,面前的大芳更多的似乎是自傲。
贺顿的话产生了强烈的反响,大芳说:“你说得太对了,我就是很痛苦。
你的丈夫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小贱人,这不是欺负你吗?这不是侮辱你吗?这不是拿你不当人,这不是朝你头上拉屎吗?你说是不是?” 大芳双眼喷出烈焰,死盯着贺顿,那架势像要把她生吞活剥。
贺顿吓得够戗。
大芳手指着贺顿,一口一个“你”如何如何,让贺顿消受不起。
她知道在这个假设的句式之后,是大芳无法正视的自我。
贺顿说:“不是我。
” 大芳不明白,说:“你什么意思?” 贺顿说:“我知道你对这些侮辱非常生气,但是,请你不要说‘你’,试着说‘我’。
” 大芳说:“我不跟着你说。
我就说你。
” 贺顿知道大芳接受不了,自己的进展太快了,赶紧校正,说:“让你如此恼火的来龙去脉究竟怎么回事?” 像用炸药把防洪堤坝给炸开了,不得了,大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起她丈夫的斑斑劣迹。
“我和我丈夫是在乡下认识的。
你猜我多大年纪了?”大芳甚至飞了一个妩媚眼神,看起来对自己的年龄很有信心。
贺顿不知道如何说。
她实在是不年轻了,尽管有精心修饰的眉眼和瘦弱的身材来帮衬,辅以高档服装托举,使她没有显出一般中年女人的臃肿邋遢,但神色的黯淡和发质的枯萎,都毫不留情地昭示她早已青春不在。
贺顿不能说假话,贺顿也不能如实说出感受。
贺顿于是说:“你比你的年龄要显得年轻。
” 大芳撇撇嘴说:“你知道我多大年纪了?” 贺顿说:“你既然说了是那个时代的人,能大致估计出来。
” 大芳说:“我做过拉皮,吸过脂,文过眉后来又给洗了,还作过隆胸隆臀削骨隆鼻……” 贺顿看着大芳,心想没有做过手术之前的她,是更好看还是更难看呢? 大芳此刻猜透了贺顿的心思,就说:“我那时候,虽说是个孤儿,却是十里八村数一数二的美人,要不然城里娃能看上我吗?你没听那歌词里唱的……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大芳说着,十分神往地向着远方。
当然了,她目所能及的地方,看到的是一架挂钟。
挂钟有一个滴滴答答不断摇摆着的钟摆,在提醒时间。
不仅仅要她注意到时间是收费的,也要让她意识到生命无时无刻不在流逝。
在钟摆的旁边,是一幅心理学历史中的著名图谱。
那是一个双面头像,你这样看是曼妙少女,那样看就是一个阴沉老妇。
“现在我得给我男人起一个名字了。
我不能把他的名字告诉你,咱们就叫他小松好了。
” 贺顿心想这个小松大概也鬓发苍苍了,是头上顶着白雪的老头松了。
“小松看上我了,就勾引我。
你别觉得我用了一个下作的词,真的是勾引。
他给我从城里带来大白兔奶糖。
我说,我不吃。
他说,你不吃,我就扔了。
我说你扔吧,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我说的是实话,我一点也没有高攀他的意思,他们是从城里来的,将来总会回城里去。
城里的人觉得他们那里好得很,但是对从来没有到过城里的人来说,根本就不知道好在哪里,也并不像现在的人这样削尖了脑袋要进城。
我说不要他的糖,他说我就真扔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站在水塘边上,他一扬手,就把一块雪白糖纸的奶糖扔到池塘里了。
那块糖打出了一个很大的水花,水浪一圈一圈地散了很远很远……” 大芳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露出很享受的样子。
“后来他就向你求爱了吗?”贺顿决定加快进度。
“哪有这么快呵!后来他就把糖一颗一颗地扔进池塘里。
刚开始扔的时候,我心想,哼,耍什么阔绰啊,扔上几颗你就得手软。
没想到,他一颗颗地扔下去,衣兜的扔完了,就扔裤兜的,裤兜的扔完了,又扔屁股兜的……他的手没软,我的心先软了。
我说,别扔了,再扔,整个池塘都是甜的了,鱼都得齁死。
” “小松说,这都是你的罪过。
我不服,说你这个人怎么能瞎赖人呢?糖不是我的,扔糖的手也不是我的……小松说,可这些糖是给你买的,你不要,这些糖也是你的。
既然是你的,我也不能再要了,只能扔了。
下次我从城里回来,我还要给你带肉,你不吃,我也扔进池塘里。
再下次,我会给你带毛衣,你不要,我也扔进池塘里……” “我一听,吓坏了。
这不是罪过吗!乡下人把浪费看得比什么罪过都大。
我那时真的太傻了,他说是我的罪过,我就真相信了,觉得我要是不答应他,我就是个坏姑娘了。
再说,我们那里很穷,牛奶糖、肉、毛衣这些东西,都是做梦也搞不到的,有人要给你这些东西,我以为这就是爱了。
后来,我就跟了他。
” “小松挺能干的,脑子也很机灵。
结婚以后我才知道,他往池塘里丢的那些糖,都是假的。
是他跟人讨了一些糖纸,包上了小石子。
一颗一颗扔到水里的时候,水花特别大。
我说,你就不怕我一下子答应了,剥开一颗就吃,还不得把我的门牙硌下来?” “小松说,我猜定你不会。
你那会儿挺傲的,哪能一下子就范呢?再说啦,就算你应承了要吃糖,我有一个兜里装的是真糖,我赶紧拿出来换下就是,保准让你甜得张不开嘴。
” “就凭着他的这个鬼精灵劲,后来又被推荐上大学,就是工农兵学员。
毕业以后被当成青年干部,选拔进了领导班子。
人家都说他一回了城就得把我甩了,没想到正巧那会儿我病了,他也面临着进步的一道坎,组织上正在考察他。
他就对我特别好。
传出去说他是糟糠之妻不下堂。
后来,我的病也好了,他也顺利地上了一个台阶。
我们之间的故事被传为佳话。
后来,他进步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和他的差距越来越大。
我就不断地充实自己,学各种知识,当然了,正式的文凭我是拿不上了,可我能上各种长训班短训班,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只要肚子里有学问,腹有诗书气自华,你说对不对?” 贺顿说:“对。
”除了说“对”,也不能再说其他。
大芳接着说:“听过这句话吧——男人有钱就变坏。
其实,男人就是牛奶,什么也不用往里搁,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们基本上就都馊了。
” 这句话当然是不全面的,但是,经典。
贺顿说:“你根据什么做这种判断?” 大芳巴不得贺顿这样问,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往外倾倒。
大芳说:“小松老了,我就叫他老松。
有一天,老松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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