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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地對我說: 「時蕾,監視器畫面是沒辦法把人拿掉或加上去的。
」 「我不知道妳們怎辦到的,但一定是動過手腳。
」 「為什麼妳這麼堅持是這樣?」 「為什麼?因為阿昇確實在那,我抱著他,妳看,畫面上我是抱著人的!我甚至可以打電話請他來做證!」 女警臉色一沉,拿出手機遞給我說: 「妳希望他協助證明的話,可以打給他。
」 一副擺明我不可能辦到的樣子,真是教人生氣。
我沒好氣地取過手機,輸入昇哥的號碼,等著讓那兩張死不承認的蠢臉吃鱉。
可是話筒卻傳來令我摸不著頭緒的聲音: 「您撥的號碼是空號,請查明後再撥。
」 我不懂。
號碼沒錯啊。
再試一次看看…… 「您撥的號碼是空號,請查明後再撥。
」 不可能。
這沒道理。
我看向女警,皺起眉頭說: 「他一定是換手機還是怎樣的,我現在聯絡不上。
」 「打不通嗎?這樣他就無法替妳做證了。
」 「還有爸。
昨晚爸追出來跟他打成一團,他也知道我打過電話給昇哥。
」 這回換媽無奈地嘆了口氣,讓我感到我說的話甚至是我這個人都被否定了。
女警以為媽要開口,等了一下沒反應,就主動跟我說: 「時蕾,妳爸爸在妳高中時就離開了。
」 真是荒謬。
我快受不了這種交談了。
她假裝刺探我,其實要讓我腦袋更混亂。
我不知道她為何這麼做、也不知道媽為何配合她,或許爸抱過我讓媽很不開心,但是對我扯這些謊就太超過了。
我放慢語氣,一字一句清楚地說出口,表示我極其認真地看待以下的談話。
「爸從派出所載我跟媽回家,我們一起吃晚飯,他晚上……我……總之我們晚上在一起,隔天媽還跟爸冷戰。
就連前天媽要去看醫生,也是爸載她去的。
」 女警緩緩地點頭,彷彿認同了我,卻又在開口時背棄她傳達給我的親切感。
「時蕾,當天妳們母女倆是搭計程車回家的,妳媽媽看醫生時……」 她望向媽,我不安地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媽點了點頭接著說: 「我是搭計程車看醫生的。
時蕾,妳爸走快十年了,所以前天早上妳對我說『爸不吃嗎』的時候,我……我……」 「可是妳看到了,對吧?爸有身體,又不是鬼魂,他當時就在客廳……」 「我沒看到!我根本沒看到他!天啊!我以為這次可以撐久一點,沒想到妳早就看見幻覺了!」 「……幻覺?好,媽,我覺得這話太重了,妳是不是故意這樣說的?我明明看見你們在冷戰,我知道是這樣,因為妳晚上聽到了吧!爸偷偷進我房裡,要我跟他……」 媽聲音在顫抖,有點泣不成聲。
女警一邊摸著她的背,一邊代替她說: 「時蕾,別說了。
」 「為什麼?妳們在否定我的親人耶!就算他品行不好,也該針對他的品行,而不是不承認他。
」 「時蕾……拜託妳先別講話了,我們都需要一些時間調適一下心情,好嗎?」 「不好!」 我明確地設下臨界點,她們卻還是踩下去,這讓我無法再繼續跟她們談話了。
「我要出去了。
」 女警迅速攔住我。
「妳要去哪?」 「隨便。
昇哥家吧。
」 「讓我跟著好嗎?我不會打擾妳的。
」 我狠狠地瞪她一眼。
「妳已經在打擾了。
」 我想甩掉她,但是媽從剛才就一直哭,讓我覺得好像做了虧心事。
女警堅持不肯退讓,換了套說詞想說服我: 「不然當做證明我是錯的,讓我看見妳說的那個人,我就向妳道歉。
」 老套但有效。
我咬住她放的餌,打算一口氣將她拖進海裡。
「好啊,走著瞧。
」 我打不通昇哥的電話,爸又不在家,沒車子只好讓女警載,媽也跟著坐上車。
奇怪的是不用我指路,女警也知道該怎麼走,她熟悉到可以走小路抄捷徑,好像對這一帶很熟悉。
搭了二十分鐘的車來到迴龍昇哥家的別墅,敲了門沒人回應,電話還是不通,於是我從包包裡抽出鑰匙開門。
「妳怎麼有他家鑰匙?」 「我們很要好,不行嗎?」 女警聳了聳肩,示意我帶她們入內。
「好了妳們看到了吧,這就是昇哥的……」 我話沒說完,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到噤口。
室內沒有任何一塊漂亮的磁磚,只有看似未完工的水泥地板、水泥牆、水泥天花板、水泥柱……陽光透過窗戶與入口射進室內,照亮出了荒涼髒亂的空間。
「怎麼可能……?」 我慌了,急忙跑到屋外確認……這是最後一間沒錯,是昇哥的家,我一回國跟他在這膩了三天啊! 一定是眼花了。
我快步衝回室內客廳,閉緊了雙眼數到十秒再睜開,眼前仍是一片荒蕪。
「現在是怎樣啊……!阿昇!你聽到了嗎?阿昇!」 「時蕾,別叫了,妳說的那個人……」 「他在!媽的,妳別想唬我!我說他在,他在這裡!不信的話到臥房去看啊!」 裂痕擴大了,隱約察覺到真相是在牆壁另一端的我,見到同樣空蕩的水泥臥房時……整個人失去了力氣、倚著乾硬的牆壁跌坐在地。
「騙人……」 裡頭真的有一張床,可是看起來很舊了,床頭尾欄杆還鋪著一層灰,只有一些女用內衣、垃圾跟用過的注射器散在地板上。
我直覺到那全是我用的東西。
這裡只有我生活過的痕跡。
「時蕾……阿昇這個人不存在,他是妳幻想出來的男性。
」 不要。
「他沒有電話、沒有住址、沒有身分,派出所完全查不到他,附近居民也從沒看見這個人。
」 別再挖了。
「至於這裡,妳每次離家出走都會闖進來,所以妳媽媽買下這間空屋,修建一些基本設備,讓妳在這也有水電可用。
」 裂痕越來越大了。
「時蕾,妳能理解現在的情況嗎?」 我…… 「時蕾?」 我不行了。
我已認知到昇哥是……可能是我的幻覺……起碼這地方真的跟我記憶中不一樣,況且我也找不到他。
如果媽跟女警說的話是真的,代表爸可能也已經走很久了。
需要我的三個男人竟然有兩個是幻覺……我好害怕,完全無法承受,忍不住哭了出來,身體頻頻打顫。
我只剩吳大哥了。
但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 又過了兩天,我在媽和那位熱心的女警陪伴下,漸漸能夠接受昇哥與爸是幻覺的事實。
再加上吳大哥電話也像昇哥那樣成為空號,使我更加確定──需要我、渴望我的男人們都只是我的幻想。
我想起旅館的事,想起店員和路人以異樣眼光看待我們……不,是看待我……我以為吳大哥在身邊還受了委屈,其實從頭到尾他們嘲笑的是我。
可是我無法理解,既然他們是幻覺,又怎能和我做愛? 媽說我該去見醫師,我會在那兒得到答案。
那位女警依然熱心地載我們到醫院去,精神科的林醫師見到我彷彿看見多年老友般,中年粗糙的方型臉露出了親切又高興的笑容。
「李時蕾小姐,很高興看到妳來!」 醫師請我坐在一張寬敞的雙人沙發,我和媽一起坐下,我坐得比較隨性,媽畢恭畢敬的。
他用著黏了些贅肉的方臉打量我,再看向媽。
那是相當慈祥的笑意,讓我好有安全感,也有點興奮……我不確定是不是這樣……但我希望他渴望得到我,旁邊的女護理師讓我覺得好礙眼。
醫師將目光移回我臉上,笑笑地用他充滿力量的低音說道: 「時蕾,請閉上眼。
」 我點頭照做,我想乖一點他會喜歡的。
黑暗中響起椅子的壓擠聲,是從前方傳來的,醫師稍微駝著背、身子向前傾、十指交扣在膝蓋前的樣貌清楚勾勒出來。
他用那讓人感覺十分可靠的姿勢說: 「妳做得很好。
」 啊,是的,我做得很棒,你會摸摸我的頭嗎? 「雖然每次我都會說同樣的話,但這次我依然要說:妳在這種狀態下能一個人來見我,真的很了不起。
」 一個人?好吧,我可能有點神經質了,我只是想要確認那句話的意思……我睜開眼睛往旁邊一看,卻沒見到理應坐在身旁的媽。
「咦……?媽去哪了?」 「時蕾,妳的母親在妳大學畢業那年就離開了。
」 「騙人……你剛有看到她吧?你的眼神有往旁邊飄……我沒說錯吧?」 「這是我跟妳之間的默契呀,我們讓妳很舒服自在地待在這兒,再協助完成妳修補中的認知。
」 「所以……」 「所以,妳真的很棒喔!即使置身充滿幻覺的世界,妳依然勇敢地排除困難、來到我這裡,妳總是能做得這麼棒。
」 「總是?這表示不是第一次囉?」 醫師緩緩點頭道: 「時蕾,妳從二十二歲那年主動向我求助,現在妳二十七歲了。
我們的療程進行了六年……狀況有點棘手,不過我們每次都有收穫,妳的狀況持續在進步。
而妳每年有五到六次會像這樣完成一趟旅程、來到我這裡向我求助。
」 我無法理解,但是醫師的話很有說服力,聲音讓我感到安心,我開始在思考他衝擊我的這些話語,意外地很能消化它們。
即使我仍記不起過去是否真有這樣的經歷,眼前卻有比起昇哥、吳大哥、爸爸……比起媽媽……還要更接近正確答案的對象。
我接受了。
在沒有過往記憶的依據下、沒能全盤理解的狀態下,我接受了這個男人的聲音,讓它帶著純白的答案進入心房……這過程讓我感到充盈和興奮,不可自拔。
「時蕾,當個好孩子,忍耐住慾望。
」 「你怎麼知道……」 「我們一起努力了六年,我很清楚妳現在處於什麼狀態,所以請妳也像以前那樣忍耐,好不好?」 「好……」 不行,他太完美了,掌握了我內心的鑰匙,在精神層面打開了我……我越來越想和他實際結合,我想要他徹底支配我的身心。
「時蕾,我不會答應妳任何有關性行為的事情。
如果妳覺得自己還是辦不到,我會開給妳一些有幫助的藥物。
」 啊……他的聲音好柔、好濕,彷彿從我裡面舔舐著每個器官、每條血管。
我想我臉紅了,可能再過不久就濕了。
「林醫師……我不想有外人在場,你可以叫那位護理師退下嗎?」 「不行,時蕾。
黃護理師的存在能夠幫助妳強化克制力,我不會叫她走,也不會答應妳的性邀約。
」 「可是你知道我的狀況……!」 「是的,我知道妳現在慾火纏身,也知道妳會努力克制住,還知道妳會──」 「他媽的廢話連篇,你對我沒渴望嗎!」 「──口出穢言。
」 我所想的、感受到的全被他摸得一清二楚,我敵不過他的……然而這樣的支配卻讓我更興奮,我想要……服侍他……服侍我的支配者。
「黃護理師,麻煩妳。
」 「是。
」 護理師帶著藥丸與開水坐到我身邊,對我說必要之時就吃些藥……我忍不住盯著她輕微變化著的唇形,越看越入迷,那就好像…… 「莎賓娜模式出現了。
小蕾,看著我!」 莎賓娜?他為什麼要提莎賓娜那個壞女生呢?啊,因為我眼前的護理師也是女生嗎?他擔心我會做出同性戀行為,或是想要她……我本來沒這打算的,他提到那名字卻讓我對女人有感覺了。
「時蕾,逼自己忍耐!看著我……不行,黃護理師妳先退下,五分鐘後再進來。
」 「是。
」 她要走了,哈哈,我都還沒開始呢!不過這樣正好,只剩下我和醫師,只有我們…… 我注視著醫師神色開始動搖的臉龐,動作緩慢地趴到地板上,往他那兒爬去。
他不曉得在發什麼愣,我也懶得瞄他的方臉,全副精神都放在那壓在椅子上的西裝褲。
我稍微撐起身體好伏到他股間,在他大腿內側陶醉呻吟之時,左臂突然傳來一陣短促冰冷的刺痛。
「不要緊的,小蕾,妳會感到很平靜、很安全。
這對妳的治療沒有幫助,但可以避免妳陷入性慾亢奮的泥淖。
等藥效退掉,我們再繼續進行。
」 我不知道他給我注射什麼,我想那肯定是要壞我好事的東西,情急之下就使勁把他西裝褲拉鍊往下拉……我快成功了,只要把那件醜斃的三角褲往旁一拉,再低下頭含住他的老二……可是好奇怪,怎麼醫師輕輕一推,我就往後退了?那不是多強大的力道,只是觸摸、施點力而已,為什麼…… 他是錯的,我還想要,我才沒有變得平靜安全,我想要幹砲,讓我幫你吹…… 「好好休息,小蕾。
」 為什麼睡意一直湧上來呢?我明明就還想要,我都濕了你不知道嗎? 「黃護理師,請進。
」 想要可是又動不了……身體就像脫力似地好難移動…… 「幫我把病患抬到裡面,然後麻煩妳處理住院登記……是,這次比較不順利,保守些比較好……游醫師歡迎,是這樣的,上次跟你提過的李小姐……」 啊……我好像睡著了,又好像在做清明夢,還是其實根本沒入睡呢? 我的意識像是好多好多個齒輪裝在一塊兒轉動,喀、喀、喀、喀作響著。
齒輪聲的背後隱藏著林醫師的聲音,還有一些像是我的聲音。
「……醫師,拜託你,像昇哥那樣佔有我……」 「……不行,小蕾,我們現在要幫助妳對抗妳的亢奮……」 「……對付亢奮最好的方法就是幹砲,讓我爽就解決了……」 「……抱歉,真的不行,妳必須知道,我催眠妳是為了幫助妳,性慾是妳的毛病……」 「……不管,我要你,說實話吧,我暗戀你很久了,跟我結婚……」 「……魅惑我沒有用的,因為我會被我老婆宰掉……」 「……我們不要說出去,噓,就你跟我,做愛,我們來做愛……」 「……停,這樣不行,妳不能一直隨心所欲,妳不想得救嗎……」 「……想,所以我們快點完事才可以治療,來嘛,來嘛老公……」 「……夠了,小蕾。
我現在要叫醒妳,不管妳願不願意都要做好準備……」 「……那你插我,醫師,用你的老二,像這樣,啊,好爽,好爽……」 「……時蕾,妳現在置身一片綠水青山,頭上是一棵大榕樹……」 「……好棒,好棒啊!醫師的精液都射進來了,射滿人家的子宮,我有你的孩子了……」 「……妳舒服地在樹蔭下乘涼,一隻麻雀從枝頭降落在妳身邊,啾啾地叫著……」 「……可是不夠,我好貪心,醫師應該要插人家的屁眼,對,像這樣……」 「……妳放鬆了心情聆聽鳥鳴,從而聽見規律的鳴叫聲,妳知道妳會在倒數三次之後醒過來……」 「……要高潮了,小蕾要壞掉了!醫師,幹我,幹我!用你的大雞雞爽死我……」 「……聆聽鳥鳴,時蕾。
什麼都不要聽,小蕾。
現在,三、二、一……」 啪。
燈關起來了,什麼都看不見了。
我什麼都看不見。
我知道為什麼了,時蕾那智障女人不肯讓我看,她聽信庸醫的讒言,卻不聽教她享受高潮的我。
我又要被關起來了嗎? 時蕾,妳真的想拋棄我了? 妳辦不到的,絕對辦不到。
因為這世上只有我懂妳,我是妳的一部分,只有我始終不離不棄地陪著妳。
我是妳快樂的泉源。
沒有我,妳會崩潰。
§ 腦袋逐漸清醒,一股地鳴伴隨著微微震動從身體深處發出,醫師說那是我的「小蕾」,一個想像力豐富卻淫亂不堪的女孩,我心靈的一部分。
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置身一間小小的房間。
茶黃色床頭燈照亮三分之二張床,四周牆壁都刷得粉白或粉黃,左前方有扇門,床邊有著放了些東西的推車,林醫師就拉著一張椅子坐在我身旁。
從這裡看不出時間,門扉底下一片漆黑,頓時讓我感覺室內充滿了夜晚的靜謐。
眼皮好重,明明清醒了,卻還是痠痠地很想閉起眼。
可是,當我閉上眼睛時,地鳴聲就變得很明顯,越來越強,很可怕。
「醫師,我在哪裡?」 我試著用交談轉移注意力,林醫師似乎知道我的行為卻不曉得問題何在,他駝著背對我說: 「時蕾,妳在醫院,這裡是臨時病房。
」 「為什麼?」 我省略了好多字詞,希望他能諒解。
「妳在看診時失控了,記得嗎?『小蕾』試圖亂來,於是我讓妳好好休息,等妳清醒,也就是現在,再來討論妳的病情。
」 他的聲音在空中拆成好多段,魚貫而入到我耳朵內再進行重組,讓我一時聽不明白,過幾秒才意會過來。
「我害你沒有辦法回家陪家人嗎?」 「不要緊,他們能體諒。
」 「我不是故意的。
」 「當然,妳當然不是故意的。
現在感覺怎麼樣?『小蕾』是不是睡著了?」 「不……我不知道……我閉著眼睛還會聽見地鳴。
」 「這樣啊。
好吧,至少她無法實際干擾妳,這讓我們的療程可以繼續下去。
」 我點點頭,喉嚨好乾,還冒了汗。
醫師遞給我一杯水,放了一塊小圓餅進去滋滋滋地冒出好多泡泡。
「一口氣喝光,妳會舒服點。
」 「謝謝。
」 或許那東西真的有助益,但是我現在只為喉嚨重獲滋潤而感到舒坦。
「好點了嗎?」 「嗯。
」 「那麼我們開始吧。
從哪裡講起好呢……也許該從機場開始。
」 「機場?」 「是的,時蕾。
我們來聊聊所謂的『夢遊階段』吧!不過首先,我要妳理解一個概念。
」 醫師說,每個人的人生就像一張放了好多首歌的CD,一首接著一首播放下去。
而我的情況則是重覆播放同一首歌,「巴拿馬」就是那首歌的開頭旋律。
我沒有出國,一直都沒有。
我確實會到機場,在那兒待上一段航行時間,當我選中的班機抵達目的地時,我才離開機場、回到家裡。
我會一次買足將近兩個月的物資,一些被小蕾視為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她還會暫且讓出主導權。
等我把事情辦完了,她再創造出幻覺勾引我,讓我需要她的引導、乖乖讓出主導權。
那兩個月她創造的幻覺,形成我對巴拿馬諸事的記憶。
莎賓娜就是小蕾,歐茲、提比也都是小蕾。
我以為我在外國能幹又快活地享受人生,其實都窩在家裡跟小蕾享樂。
所以實際上我只是在家裡重覆著無意義的文書作業、重覆著沉浸在幻覺中自慰。
「這個階段是『小蕾』的全盛期,妳幾乎每天都處於夢遊狀態,直到『小蕾』的支配力開始轉弱──意即妳在幻想中回國,就進入『共存階段』。
」 我點頭表示有在聽,可是眼皮實在太重了,又不想閉起來聽小蕾製造的聲音……我試著只閉右眼,這樣就聽不見那聲音,還可以繼續聽醫師解釋。
但是當我改閉左眼時…… 我看見林醫師脫個精光壓在我身上,好像是……在跟我做愛。
是小蕾搞出來的幻覺? 我感到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額頭還是開始冒汗……我聽不見醫師講解的聲音,卻感覺到陰道漸漸有了快感。
感覺緩慢地延展開來,擴張到四肢時,我感覺兩腿大開、雙手緊揪著床單;擴張到胸口時,感覺乳頭像是剛被扯過似地疼痛;擴張到頸部以上時,意識到我們正在熱吻。
我不懂為什麼但是好棒、好舒服……男人的老二插著我就讓我十分愉快,幹得越勤越是爽…… 熾熱的溫度爬上雙頰,我在熱汗滑落的時候換閉另一隻眼──林醫師又回到床邊,衣服穿好好地向我說話了。
「……因此妳們雖然共存,彼此力量都不足以壓制對方,妳才會走出家門到處閒晃,而『小蕾』以幻覺控制妳在外的行為。
」 好奇怪,我只閉著右眼就沒問題,改閉左眼又看見幻覺了,怎麼會這樣?我該向醫師求助嗎? 「時蕾,聽不明白嗎?還是妳有話想說?」 「我……聽得懂,沒有問題。
」 「那就好。
現在我們來說第三個階段,也就是妳們的力量此消彼長過後,妳開始掌握主導權並來到我這邊的過程,我們稱之為『回歸階段』。
」 我聽著醫師沉穩的談話聲,閉起左眼、睜開右眼,談話聲迅速縮小,男人與女人的喘息聲飛快放大。
這次感官沒有緩慢地恢復,而是如同先前狀態直接延續下去。
好疼,好爽。
我全身是汗,醫師肥腫的身軀亦頻頻滴汗。
他不斷地將粗長的老二插往深處,我感到腹部一陣充滿脫力感的痠痛,腦袋過了好幾秒才意識到醫師的陰莖正頂著子宮頸。
有些記憶正在復甦,好像是小蕾搞的鬼……她讓我聽見醫師用下流的口吻說: 「感覺到了嗎?高潮時子宮就會往下降,充滿受精的渴望,就像妳這賤女人一樣淫蕩!怎麼,想要我灌精液進去就求我呀!」 不……不要……別這樣擾亂我!可是……我好舒服……高潮還沒結束,陰道吸緊了醫師的陽具,收縮著的肛門似乎也含著什麼東西。
是手指,男人的手指。
「來囉!零距離子宮授精!」 啊……!醫師他射精了!龜頭蹭緊了子宮頸……他垂下頭吻我,我深情地吸吮他的舌頭,如同子宮吸入男人的種。
吻畢我頭被轉到一旁,另一個男人把他淺色的陰莖塞進我嘴裡,我正吹著,眼睛卻痠到不得不閉起來…… 「……誠如我所說,『小蕾』創造的幻覺依然存在,同時妳自身也會創造幻覺,妳們一個帶來性快樂與劇場,一個帶來良性的指引者。
例如,妳的男人和妳的母親。
」 醫師又回到座位上了,什麼事也沒發生,房間內沒有其他男人……可是我在喘氣,也在冒汗,我覺得不對勁,我濕了。
「時蕾,是不是看到幻覺了?她怎麼讓妳看到的?」 『別說……說了他們會強暴我們。
』 天啊……天啊!我明明是張開左眼,為什麼會聽到自己的聲音! 『小姐,妳傻啦?我一直都在對妳說話,只是妳剛剛才開始願意聽我的聲音。
』 什麼意思?我沒有答應妳或者讓出什麼主導權啊! 「時蕾?妳需要幫助就跟我說一聲,好嗎?」 「啊,是!我好像……」 『別說!妳真的會被輪姦!我已經讓妳看過了。
』 怎麼可能,他是我的主治醫師,還為了我留在醫院…… 『他的目的就是好好地魚肉妳這笨女人!』 這太誇張了,我不相信,妳想像力太過頭,而且妳是我的性慾,妳只會想到那種事。
「時蕾?」 「呃……那個,請讓我思考一下……」 「好的,我在這邊等候妳整頓思緒。
但是別忘了,若妳產生幻覺,請一定要告訴我。
」 「是的,醫師……」 『是的,醫師──啊哈哈!現在是怎樣,要被人吃了還扮乖?』 我不想跟妳爭論,妳到底是不是要害我? 『誰知道?就看妳信醫師那套還是我這套囉!』 老實說,妳突然出現讓我很為難,妳打算干擾我治療對不對? 『治療!哈!妳知不知道那胖子的朋友就在外面?我敢跟妳打賭,今晚妳無論如何都會被侵犯!』 妳果然是要干擾我,我不想聽了。
『是嗎?那妳要怎麼解釋,用另一個眼睛看到的世界?』 左眼閉起、右眼睜開。
我趴在林醫師肥滿的肚肉上,一個男人插著我的屁眼,另一人要我幫他吹。
三股力量在我體內伸縮,滿足感越來越強烈。
右眼閉起、左眼睜開。
林醫師好端端地坐在床邊,憂心忡忡地望著我。
門外聽不見任何聲音。
左眼閉起、右眼睜開。
我被人亂扯頭髮又掐住喉嚨,無法呼吸的狀態下只感覺到老二往悶燥的喉頭頂去,肛門時緊時鬆最後整個支撐不住,就像腹瀉般使勁往外脫出。
右眼閉起、左眼睜開。
林醫師手裡拿著一只開了口的小袋子,他在掌心上倒了些白白的粉末,然後靠過來。
「時蕾,妳看見幻覺了。
嘴巴張開,吃了藥好好休息,我們早上再繼續妳的治療。
」 『妳看!那傢伙露出真面目了!妳吸了那玩意只會嗨起來,他們會輪姦妳但妳什麼都記不得……』 我見過那些粉,每次跟男人做愛都會看見……我相信小蕾說的,連滾帶爬地下了床想離開,但醫師擋在門口,我只好縮到角落去。
「別……別過來!求求你!」 「時蕾,吃下去,好好睡一覺。
」 『他騙妳!他不會讓妳吃,會逼妳用鼻孔吸!』 「不要……我不要!你想強暴我!救命!救……嗚!」 我奮力抵抗林醫師,卻敵不過他的力氣。
一陣混亂中他盛著白粉的掌心貼到我臉上,我不知道是被餵了藥,還是吸了毒。
§ 我連續三天都在做惡夢……刻骨的惡夢。
夢中小蕾會不斷跟我說話,把治療搞得一團糟,然後引誘每個醫師輪姦我。
她讓我以為醫師的應對手段是想控制我,還用幾可亂真的幻覺想把我變得跟她一樣淫亂,可是我忍住了,照著林醫師指示強忍住那些被小蕾挑起的性慾。
深夜時分我經常搞不清楚小蕾和醫師誰對誰錯,我受到性慾支配,小蕾卻控制我的感官。
她把我丟進輪姦幻覺中,高興時讓我享受,不高興就把快感遮蔽住,只剩單純被施暴的恐懼。
幸虧林醫師協助我對抗小蕾,儘管十分煎熬,夢醒之後我就幾乎感覺不到她,輕鬆地躺在臨時病床上接受治療。
到了第四天,林醫師表示這階段的治療順利完成,他要讓我出院去恢復正常生活,順利的話就轉為每月一次的回診。
不順利的話……也就是如果我又陷入幻覺,那麼他會在醫院準備好重覆同樣的療程。
我對林醫師表達我的感激之情,回到只有我一個人的家。
我在家裡閒晃,試著找出和幻覺中的爸媽相處的痕跡,完全尋不著。
爸媽的房間是鎖上的,我想起來是我自己鎖的,我要它繼續保持下去。
有些東西消失了,像是醫院的單子、媽穿的室內拖、爸抽的香菸……玄關那兒只放著我的拖鞋,桌上那包菸也是我抽慣的牌子。
好平靜。
儘管爸媽都離開了,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
沒想到我還能在幻覺中遇見他們、和他們一起生活,我對此再也沒有恐懼,反而感到很幸福。
家裡並非只留有我生活的痕跡,也有小蕾的。
她的東西種類分明,就是情趣用品、保險套跟潤滑液。
幻覺中的每場性愛,說穿了就是她在陪我玩。
所以不管我到哪兒,包包裡都會放著按摩棒,萬一小蕾打算來一場三人行或者更猛的玩法,就兩支、三支的加上去。
托她的福,在我平靜完沒多久,就得開始收拾房間裡林林總總的按摩棒、用完亂丟的保險套還有一堆菸蒂。
套子裡沒有精液,因為小蕾本來就是女生。
菸蒂的事可以的話我真想拜託她有品一點,又不是沒有煙灰缸……不,她應該是抓著煙灰缸直接隨手亂倒吧。
整理完家裡,我出門享受一頓還不錯的午飯。
在餐廳洗手間整理儀容時,卻發現下意識藏了按摩棒在包包裡……我受小蕾影響真的很深。
吃過飯,我打到小秋家,打算待會就拜訪我的創傷源頭。
林醫師在我大學時期就認識我了。
當時我正和小秋交往,曾為了同性戀的事情尋求幫助,正好他在我們學校演講,我因此結識這位醫師。
只是沒想到畢業後再去找他時,小秋與我已經分手。
我和小秋似乎真的很親密過,現在回想只感到記憶都貼上一片毛玻璃,模模糊糊地,沒有太深刻的感觸。
醫師的說法是當初我們分手時,我為了保護自己選擇逃避現實,然而嚴重受創的情感需要有個去處,小蕾因此誕生。
小蕾用她創造的幻覺保護我不受創傷影響,巴拿馬就是她的傑作。
可是當她力量衰退,我便開始出現小秋不在了的錯覺,進而將我們推向接下來的共存與回歸階段。
我打從心底接受了這樣的小蕾,所以她不再「干擾」我了。
小秋大學畢業立刻結婚,現在當個家庭主婦在家帶兩個孩子,有閒時就繼續她拿手的水彩畫。
她的先生在科技業當主管,父母都在醫院工作,收入還擔得起,所以她樂得清閒。
她接到我電話時顯得很高興,實際見到我還興奮到撲了過來。
我想要是小蕾在的話,事情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
她的孩子一個在唸幼稚園,一個兩歲要她全程照顧,所以還沒辦法回歸社會。
她住的公寓被她塑造出形同童話故事裡的城堡,像是幼稚園教室那樣,充滿了兒童樂園的氛圍。
小秋頭髮留長了,體態比往常豐滿,不變的是甜甜的笑容,她總是像這樣無意識地融化別人的心。
我們不著邊際地閒聊,沒什麼重要的訊息沉澱下來,也不會感到急迫與焦慮,就像幾天碰一次面的好朋友隨意無拘束地聊天。
我看著她餵兩歲的小女兒喝母乳,沐浴在溫馨的氣氛中。
然後,毫無預兆地,我吻了她的嘴。
小秋沒有反抗,她的奶水從漲起的乳房流出,一邊給孩子吸著,一邊滴落到褲子上。
我摸了她。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這麼做過,此刻我順從內心純粹的想法,想把手伸進她褲襠內,在她生命中留下我的觸感。
這次不是小蕾的主意了,是我。
我要小秋。
「妳真的很壞耶……跟以前一樣,愛欺負我。
」 傍晚,小秋哄睡了小女兒,一邊陪大女兒看電視時這樣對我說。
「誰叫妳抱起來這麼暖呼呼。
」 她靦腆地笑著,穿著一件灰色長袖衣服,沒有戴胸罩,乳頭是翹著的。
在她出門帶大女兒回家前,我們一直在她小女兒身邊做愛,像是唸書時那麼瘋狂、那麼單純。
「留下來吃晚飯?」 「妳老公會回來吧,還是算了。
」 「吃醋?妳吃醋了?」 「只是覺得不自在啦。
」 「那下次妳早點來找我吧,要是早上來就可以煮午餐給妳吃。
」 原先打算在她老公回來前溜走,一個不小心又在她大女兒身後玩了起來。
直到電鈴聲響起,我們才依依不捨地停止親密接觸。
小秋趕緊在衣服內穿上胸罩,順了順被我撥亂的頭髮後到玄關迎接,我也拎著包包準備回去了。
墨綠色大門由外往內敞開,她立刻揚起甜美的微笑。
「阿昇,工作辛苦了。
」 原來我不自在的原因不是因為小秋有家室,而是小蕾把這位先生變成我幻覺中的昇哥。
我想她可能是脫離不了分手的痛苦,才想到用這種方式報復小秋。
「那我要回去了,改天再來看妳。
」 「啊,我送妳下去!老公幫我看一下孩子,等等就回來。
」 我們沒有再交談,也沒身體接觸,世界就此安靜下來,只有兩道步伐聲逐漸下沉。
分開前,小秋在我脖子上纏了圍巾,輕聲說道: 「妳回來了呢。
」 「嗯。
」 「還會去嗎?」 「不知道。
」 「我會等妳的。
」 「嗯。
」 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冰冷的思緒遲來地牽動我的唇,向快要看不見的小秋大喊: 「去哪裡?」 片刻之後,冷冽的女聲乘著夜風吹向此處: 『巴拿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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