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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眠,就那么喜欢哥哥吗?” 景眠一怔。
妈妈的声音在不远处,隐着笑意,无奈道:“哥哥也有自己的事情,不能一直抱着你。
” 景眠小手垂下,眼睫下悬着泪水,没说话。
那个人维持着抱他的姿势,丝毫未动,顷刻,少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温柔清隽:“没关系。
” “什么时候缓过来,哥哥再放你下来。
” 景眠:“……” 或许是被少年握住了小手,景眠有了些许底气,小声反驳道:“被狗追这种事,每个人都发生过的。
” 听到这话,宋知念笑得更厉害了,温柔且毫不留情:“妈妈只听说过被大型犬追,没听说过被茶杯犬追了两条街,还哭得打嗝的,哈哈哈…” 景眠:“……” 幼崽脸颊渐渐浮上红意,连带着耳尖。
少年侧目看到,同时察觉到,掌心的小手也颤颤巍巍,大概是气的。
于是,景眠从被侧身抱着,变成了环过脖颈被抱在怀中。
那是相当有安全感的拥抱。
同时,嘴里被塞了一颗水果糖。
是小景眠最喜欢的柠檬味。
酸甜清爽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散开来,景眠把脑袋枕在少年颈怀上,暗暗想: ——哥哥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身上还拥有着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
大概再过几十年,即使哥哥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模样,但闻到这个味道,他也会一眼认出哥哥。
… 景眠惊醒。
一睁眼,发现自己正在寝室里。
天色正黑,对床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如同电钻施工现场。
景眠坐起来,茫然了几秒,反应过来刚才是梦。
景眠:“……” 竟然会梦到那么遥远的幼年时期。
他想起,昨晚和任先生告别后,自己回了寝室,宋雨航怕他肚子饿,还带回来一盒炒面。
而现在已经凌晨四点。
景眠重新躺下,挠了挠头发,心情有些复杂。
说起任先生…… 景眠忍不住回想起刚才那个梦。
明明是一个人, 怎么会变得那么不一样。
而现在,他竟和哥哥成为了法定意义上的爱人。
…… 景眠不确定这两件事哪个冲击更大一点。
他抬手,发呆似的看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颗小痣,而它的下方,是一枚崭新的戒指。
在夜色中悄悄摸索月光,闪烁出曼妙的光芒。
* 景眠和任先生的订婚宴,在临城靠近绥水的酒店顶楼举行。
不同于婚礼,订婚宴的规模会相对简单,不必那样隆重繁琐,臣年把西服送到更衣室,看到落地镜前,造型师正在给景眠整理头发。
臣年把衣服放在一边,忍不住赞叹道:“不愧是景先生,这么简单一收拾,简直就和明星一样。
” 两个造型师忍不住笑了,帮景眠整理头发的那位说:“小臣哥,还没开始化呢,景先生只是换上了打底的衬衫和长裤。
” “……” 臣年震惊了。
跟了任哥快两年,他也见过来无数靠脸蛋谋生的流量明星,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位像景先生这样……臣年无法形容,景眠身姿颀长,与任哥口中的‘小孩儿’不同,此刻的青年显然换了一种味道。
他长睫微垂,杏眼被淡色落光敛染阴影,尤其惹目,抬起的那截前臂与衬衫袖口相连,勾勒得青年白皙利落,几丝发梢柔软地垂落,如此侧目而望,倒如同一张定格的画。
明明清隽漂亮,干净地不含一丝杂质,而优美白皙的颈肩,细窄的腰线,却让旁观者不禁心猿意马。
…不靠脸吃饭,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臣年刚要说话,却听闻有人敲了敲门。
他转身,打开,就看到一位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一份青色的高档包装礼盒,他探过头,问:“请问,景先生是在这儿吗?” 臣年觉得这人眼熟,像是某个见过面的制片人梁总,于是没回答,问:“找景先生有什么事吗?” 梁总笑了下,说:“听说昨天是任总的生日,我这边还没送礼物,想着没看到任总,给景先生送来也是一样的……” 臣年明白了,这位梁总一直想谈项目,之前碰过壁,况且任哥就在副厅,连景眠所在的休息室都能找到,他又怎么可能‘没看到任总’呢? 臣年也没客气:“谢谢梁总的心意,订婚礼物可以放正厅前台,生日就真不用了。
您应该也知道,任哥从来不过生日。
” 把梁总打发走后,休息室有些寂静。
景眠涌上诧异,问:“昨天是任先生的生日吗?” “是。
”臣年点头,笑了笑:“不过景先生不用费心,任哥从来不过生日的,圈里人都知道,好几年了。
” 幼年记忆已然刻进脑海,此刻随之涌现出来,景眠确实想起,哥哥的生日在十一月四日。
至于后来为什么忘记了,除去和哥哥彻底断了联系的原因外,昨天也恰巧……是母亲的忌日。
自己昨天还去帮妈妈扫了墓。
不过,竟然从外人口中得知任先生的生日,景眠陷入沉思。
作为合法爱人的自己……是不是有亿点点不够称职。
* 订婚宴顺利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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