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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3/3)

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可在“拍摄”开始的刹那，克洛斯就感到他的身上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种感觉，没有办法用语言太过具体的描述非要说的话，就像是在那里站着的，既是克洛斯认识的那个菲奥雷，同时却又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精灵王，这种似是而非的讲法。

“这是在……做什么？”见菲奥雷拨开垂落的枝蔓，在那丝毫看不出位于一栋建筑当中的密林当中前进，不时地侧头聆听，似是在寻找什么的模样，克洛斯不由地出声询问一旁的巫师。

不死族的巫师闻言愣了一下，似乎有点惊讶，但他很快就收敛了表情，露出了恭谦的笑容：“王夫阁下……” “叫我克洛斯就好。

”克洛斯实在是不习惯那个太过别扭的称呼。

“……好的，克洛斯，”停顿了片刻，不死族还是顺着克洛斯的意思更改了称呼，“克洛斯没有看过王的……菲奥雷的其他作品，对吗？” 几乎是在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克洛斯的脑子里，就冒出了之前不小心触碰到记录水晶时，一眼瞥过的画面，以及在那之后，菲奥雷为他进行的“表演”，两颊霎时间就烧得通红，好一会儿才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肌肉，没直接咬到自己的舌头：“也不算是没看过。

” “但肯定看得不多。

”巫师轻声笑了一下实话实说，他非常好奇这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但到底还是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不可能僭越地去询问这种事。

“王的作品……”压下心中的思绪，不死族重新将目光投向身处另一个空间的精灵王，眼中的神色，是毫无作假的崇敬。

“……是‘艺术’。

” 克洛斯怔了怔，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对方继续说了下去：“那种将圣洁与堕落、污秽与靡艳、挣扎与沉迷展现到极致的”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似乎太激动了，不死族的巫师稍微平复了下自己的呼吸，垂头朝克洛斯致歉地行了一礼，“我想，您稍后就会理解我想表达的意思了。

” 搭在腿上的手指略微动了动，克洛斯按捺住了继续追问的念头，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多谢。

” 与菲奥雷之外的人相处的时候，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缓慢地吐出一口气，克洛斯收敛了所有的杂念，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个正为他尽心地进行演出的精灵身上。

刚才两人之间的交谈并不长，但于“密林”之中行进的精灵，却仿佛经过了不短的跋涉一般，连身上那件隶属于光明教会的祭司长袍，都已不复最初的平整，披于脑后的长发间，也不知什么时候落上了几片干枯的黄叶。

就仿佛那只是一位不具备任何魔力的、脆弱的人类祭司。

这样的菲奥雷让克洛斯感到新奇。

他似乎还从未在自己的伴侣身上，见到过类似的模样。

他只在魔族陡然涌入，将精灵一族屠戮殆尽的那个夜晚，见到过那位王者露出脆弱的模样可那脆弱也是短暂的，与眼下对方所表露出的那种弱势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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