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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她是一个不负责任,花心滥情的女人,只要多说说情话,什么好处都不用付出,不但能白睡雁子,还能把他的嫁妆家产都卷跑。
然后等她把钱都败光了,只要再回头说说软话,哪怕雁子之前再生气,再怎么下决心要断情绝爱,还是会被她哄得团团转,再次连人带钱巴巴奉上,并且还会欢天喜地地安慰自己,她这次一定会改的。
唉、谁能相信,大反派的底色是喜欢听甜言蜜语的恋爱脑呢。
* 周金戈被押进了大牢之后,无数的折子像雪花一样递了进来,沈黛末都没看。
事态发展到现在,已经不只是证明雁子清白这么简单了,端容皇子之死已经成为了各方势力的角斗场,她们就抓住案发现场只有两个人的理由,一口咬死雁子。
冷家全诛,丰家的小辈们都还没成气候,唯一一个有点用的丰襄还远在北境,鞭长莫及。
如今,冷山雁除了沈黛末就再也没有任何依靠。
只要她稍微软弱一些,冷山雁就会被这群人疯狂反扑,立他人为后。
沈黛末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疲惫不堪地叹气:“灵徽,你说,是不是我素日立的名声太过仁厚了,才让这些人骑到我的头上来?” “这件事雁郎君确实无辜,但百姓非议,恐怕后世对他的评价也会受影响……只能委屈雁郎君了。
”孟灵徽跪坐在她的身侧,手中拿着一把象牙雕花鸟山水折扇,轻轻替她扇着清风。
“什么委屈?”沈黛末垂着眸冷冷笑了起来。
她才不玩爱他就冷落他,把他打入冷宫,任由别人欺凌他的戏码。
“别说这件事雁郎无辜,就算真是他杀了楚艳章又如何,王室我都杀得,楚艳章杀不得?我就是要让他做皇后!”沈黛末拍了一下桌案,理直气壮道。
孟灵徽握紧了扇柄,勉强笑了一下:“您马上就要登基,天下之主,谁做皇后自然由您说了算。
那些说雁郎君不配的非议,不必理会。
” 沈黛末神情猛然一变,如刀尖般钉在她的身上:“皇后之位雁郎不配坐,谁配坐?你?” 孟灵徽如遭雷劈,丢下扇子,慌忙跪下俯首帖耳。
“微臣惶恐,请王上恕罪,微臣并无此意。
” 沈黛末容色冷凝,沉顿片刻,才笑着将她扶起,语气温和:“是我失态了,你是最早跟随我的功臣,待我登基封后之后,燕回就算无子女,也是皇贵君,地位仅次于皇后。
” 孟灵徽苍白纤美的脸上露出笑容:“多谢王上垂爱。
” * 禅让大典。
沈黛末天不亮就起床,宫侍们站成一排,手捧着帝王冕服,玄衣、纁裳、白罗大带、黄蔽膝、素纱中单、赤舄,腰佩玉钩、玉佩与金钩,层层堆叠,玄黑的冕服上绣着日、月、星辰、宗彝、黼、黻十二章纹。
宫侍们井井有条,大气都不敢出,再伺候她穿戴好冕服之后,再将沈黛末浓发束好,戴上大裘冕,十二旒白玉串珠,每旒垂珠十二,系好朱缨,插上玉簪。
齐人高的铜镜里,一袭帝王冕服的她,一改平日里的温润,整个人华贵而沉肃。
冷山雁全程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狭长的狐狸眼中情绪涌动。
“我走了。
”沈黛末从宫侍手中接过一尺二寸的玉圭,轻声对他说道。
冷山雁如梦初醒,这就是他一辈子仰望渴求的妻主,自今日起,她就是真正的天下之主。
沈黛末在宫侍们的簇拥之下,走出了宫殿,外面天光大亮,她身着冕服一步步走进了光中,含元殿,宫廷正殿,群臣身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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