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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换汤熬药第八节单元小结(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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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这，于得水没少吃亏，挨打受骂是家常便饭，可臭毛病一样不带改的，多嘴多舌，贪小一便宜，欺软怕硬，死不要脸，丰子杰那时候给他下评语就说：&ldquo于得水，你他一妈一典型的吃嘛嘛没够，干嘛嘛不成，撂哪哪碍事的怪一逼一！&rdquo 但于得水不知愁，挨几个腮梨，刚老实一会儿，不定想起什么美事了，就坐旮旯哼起小曲来。

于得水的状态，不是脑子短路，也不是精神缺氧，他就是&ldquo清醒地&rdquo选择了这样的生存方式，他找到了他的空间，虽然只是一个令人窒息的狭小的缝隙，但已经足够他获得&ldquo探头探脑的乐趣&rdquo，站在这个台阶上，他开始有理由作弄那些连探头探脑都不敢或不能的同类，在他眼里，他们才是最底层的贱民。

丰子杰时代里，于得水吃不上冰棍，金鱼眼当朝了，他还是吃不上。

但他念金鱼眼的好，丰子杰对他的政策是严厉打击，不给抬头的机会，金鱼眼却更喜欢作弄他，看他痛苦的样子获得施虐的快一感，而他大无畏地作践自己时，金鱼眼也喜欢欣赏，觉得这个小丑是他豢养的弄臣。

金鱼眼给了他呼吸的空间。

就像一只蛆，终于找到了魂牵梦绕的大便。

金鱼眼的盒饭吃不了的时候，一般是给小不点或者丰富，有时候也叫人去倒掉，于得水就蹿上去喊：&ldquo金爷，别糟践了呀，您赏我吧，就当喂狗了。

&rdquo金鱼眼就说：&ldquo喂狗我得听听音吧。

&rdquo于得水立刻&ldquo汪汪&rdquo两声，博金鱼眼哈哈一笑，说：&ldquo一操一，这么下本，不给你都不好意思了。

&rdquo 其实于得水未必真能谗死，他就是要金鱼眼&ldquo哈哈&rdquo那两声，他心里好塌实啊。

侯爷说：&ldquo这么下去，于得水这狗一娘一养的都能成一精一了。

&rdquo 最后于得水没有让我们看到他成一精一，在侯爷和豹崽、乐乐之先，他的判决下来了，起诉上的窝赃，判决时有两笔给打成了共同盗窃，总共判了九年。

金鱼眼笑得舌头都一抽一筋了：&ldquo于得水你牛一逼一什么呀，抖半天机灵还是让法官给绕进去了吧。

&rdquo于得水满不在乎地说：&ldquo实话告诉你吧，其实哪笔也不是单单收赃，都是我点名要他们去偷的，都是共同盗窃，我还是主谋呢，最后，嘿嘿，他们四个人弄俩无期，我最轻！&rdquo 于得水的话得站八里地以外听去，顶风传耳朵里的，也未必是实话，不过，那九年的刑期，却一天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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