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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换汤熬药第五节大臭的阳光(3/3)

dquo大臭真他一妈一超脱，整个一哲学家啊。

&rdquo 下午进了一批生食蔬菜，我们卖了二十块钱的，顺手给大臭和刘金钟几个西红柿，大臭不知怎么来了兴致，置生死于度外，兴冲冲拿一小勺，在西红柿上又片又掏的，居然鼓捣出一朵花来，我们很惊喜，说&ldquo大臭你还真是好厨子啊。

&rdquo 看我们传阅着那朵看不出是玫瑰月季还是牡丹的红花，大臭红光满面，谦虚地骄傲着：&ldquo不是特二也是二级呢。

&rdquo 刘金钟预约道：&ldquo到那边盯着给我当厨子啊。

&rdquo 大臭不屑地说：&ldquo没准到那边我还是老板呢。

&rdquo 乐乐也不嫌大臭脏了，一口把那朵花吞了：&ldquo嗨，大臭，给你根黄瓜，给我削个雞一巴出来！&rdquo 金鱼眼笑道：&ldquo削完了你吃啊，糟蹋了可不行。

&rdquo 我们一笑，大臭晃着脑袋说：&ldquo这还真没学过。

&rdquo &ldquo嘿，别给脸不要啊，手艺人都是一通百通，没个干不了。

就拿于得水当模特，我看他长的就像个雞一巴。

&rdquo乐乐紧追不舍，一定要大臭一操一刀。

大臭一边困苦地笑，一边挑了根直溜的黄瓜，拿勺子刮起来，一边干一边瞅于得水笑。

于得水气愤地一扭脸：&ldquo一操一，你别老看我啊！&rdquo 我们忍不住都笑起来，金鱼眼板脸儿镇压道：&ldquo咳，小点声，把管教招来，又让我挨骂！&rdquo 过了两天，庞管开门喊大臭出去：&ldquo你小子好命的，碰上一好律师，给你打报告，今儿做鉴定去，到时候可劲地装傻冲愣啊，弄好了就混出去啦。

&rdquo &ldquo鉴定啥啊？&rdquo大臭疑惑地跨进号筒。

我们立刻兴奋起来，说大臭弄好了就走人了，就他那样的，肯定脑子有毛病，不鉴定就是一弱智，一鉴定保准神经。

&ldquo他傻，谁说他傻谁才傻呢。

&rdquo侯爷笑着说：&ldquo大臭是傻里藏一奸一的主儿，憨厚是真憨厚，傻可未必，就是在这里面关的，不那样不行啊，没钱没人的，抖机灵又不会抖，干脆就来一装傻冲愣，人家那叫玩的高。

&rdquo 听听也有道理。

话题很自然就转移到舒和身上，乐乐嘲笑他一事无成：&ldquo看人家大臭，政一府上赶着给做鉴定，弄好了今就直接回家了，你瞎一逼一折腾啊，白受罪，也不把你当神经病。

&rdquo 舒和歪头一笑，也不跟他争论。

望眼欲穿后，大臭终于回来，问他什么，也说不清，只说几个老头老太太跟他聊了一上午，还给他弄个仪器乱测，他还以为那是电刑呢，吓得脸都白了，想跑没跑了。

舒和很有经验似的说：&ldquo弄不好你就回家了。

&rdquo 大臭笑着拨楞起脑袋：&ldquo你们都回家也放不到我呀。

&rdquo 金鱼眼恶毒地说：&ldquo就是放你回家，还不如吃一黑枣省心，你这一操一行的，不白给社会添呕心嘛！&rdquo 不管金鱼眼如何妒忌，大臭还是顺利通过了司法鉴定，被确诊为脑袋有毛病的那种患者，当天下午大臭就走了，出牢门的时候，依旧一脸迷惘，和我刚来时看到的一个模样。

大臭什么也没拿，只带走了一身大疥，走回遥远的一陽一光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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