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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远洲侧过头,凝视窗外铅灰色的天。
从前,也曾憧憬过爱情。
憧憬过和一个人长厢厮守,至死不渝。
可想不到是这样。
不该是这样。
但他和丁凯复之间,好像又只能是这样。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
” “因为你没得选!”丁凯复吼道。
他鼻翼翕动,怒得剑拔弩张。
可软弱的泪水又弥漫着他的眼眶。
卑微的眼泪。
无奈的眼泪。
爱而不得的眼泪。
2015年的冬天,他对余远洲一见钟情。
2016年,他一错再错,直至一切走到尽头。
而后幡然醒悟,决意挽回。
2017年。
2018年。
2019年。
转眼就变成了当下,还有一个月就是2020年了。
一年又一年。
一年又一年! 他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变成患得患失,后来又变得凄凄惶惶。
直到半年前的那场谈话,余远洲完全打碎了他的幻想。
这还不算,居然又兴师动众地搞了这么一场假婚礼。
就为了戏弄他,摆脱他。
这下子他彻底慌了。
他急眼了。
他孤注一掷,他铤而走险,他狗急跳墙。
他站起身扯过余远洲的手腕,连拖带拽地上了婚礼台。
把戒指往台子上一撂,炝口在两人之间来回比划,嘴里魔怔似的重复道:“你赢了,我放手。
我赢了,你跟我走。
” 余远洲垂眸看着他手里的小东西。
黑色的塑胶把,没巴掌长,像个小孩儿玩具。
但他知道,这玩意儿绝不是玩具。
一般来讲,教堂这种超大落地窗,用的都不是钢化玻璃,而是防弹玻璃。
威力较小的气炝是打不穿的,甚至还会被反弹。
而丁凯复方才打炝时,手臂几乎是和地面平行,说明他知道子弹一定能够击穿,至少不会被反弹。
这是一把货真价实的,甚至可以说是威力巨大的左轮手炝。
“我不会使。
”余远洲心下恐惧。
扭过脸,不看他,也不看他手上的东西。
“我教你。
”丁凯复握住枪管,歪头把弹仓放脖颈上滚,“总共五个弹巢,刚才打掉四发。
按传统玩法,你和我的机会一样多,都是80%。
” 他露出个阴沉的笑,随后干脆利索地举起炝,把炝口抵到自己太阳穴。
“两个选项。
开炝,还是跟我在一起。
” 余远洲缓缓转过脸,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看他。
黑眼珠像蛛网上的小虫,在眼白上扑棱着颤。
第九十八章 “我不跟你赌。
”余远洲道。
丁凯复能看出他在害怕。
手指颤抖,头发都汗湿了。
可还是尽量保持着理性和冷静。
理性。
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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