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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围的十二扇屏风彻底截断了视线,看不见里面的佳人,慕容珩只得立在踏板前询问:“弥生,眼下怎么样?可好些了?传医官诊过脉了没有?医官怎么说?若是还不成,我进宫请医正去。
” 他一副老婆子架势,弥生听了倒要笑,撑起身道:“不值什么,已经好多了。
你今儿得闲过来,那头的事都办妥了吗?” 二王应个是,心里有愧,也不想过多谈起,只说:“安排了大兄家眷,府里的婢妾由阿嫂做主,不愿意留下的都放出去了。
几个侄子没依靠,以后就随我和九王了。
” 弥生也没言声,心道大王的儿子们懵懂,跟着两个阿叔尚可。
若是哪天知道了内情,少不得刻骨怨恨。
二王喟然长叹,“大兄遇难,未受大苦,我还安慰些。
只是母亲哭得厥过去几次,我瞧着不好受。
” 他到底还是善性的,纵然到了那种身不由己的情况下,事后还有切肤之痛。
可是夫子呢?他大约觉得皇后尚有两子,将来加倍补偿就够了吧!自己和这两个人难撇清,他们都参与了这件事,她便跟着罪孽深重。
“我如今还未过门,没有立场去探望皇后和晋阳王妃。
日后阿嫂和侄儿们那里多些看顾,也不枉费你和大王兄弟一场。
” 二王听见她这番话,除了爱慕更深再无其他了。
能娶这样深明大义的女子,是他上辈子积攒来的造化。
王氏出身不如她,其实放到一起比较并不够格。
可若是就着王妃的衔儿并排一比,哪里及她半分半厘!他喜不自胜,“弥生真是个好姑娘,多谢你的温良。
”这么隔着屏风难解相思苦,他既怕唐突,又忍不住心向往之,便厚着脸皮嗫嚅:“咱们再过几日大婚,我今天来,除了给母亲请安,就是想看看你。
我知道婚前三日不能见面,朝里忙,这趟看不见,非等到婚礼当天了。
弥生,叫我看看你吧!” 弥生有些为难,她只穿了中衣,拆开屏风见不得人。
见了坏规矩,可不见又太狠心了。
她踌躇起来,思来想去,事已至此,早晚是要面对的。
不咬咬牙,难道以后做了夫妻还要遮遮掩掩吗?再说夫子在外面,她心里恨他,更应该见二王才对。
一报还一报,他昨天可以撂下她见王宓,她现在为什么不能见二王? 她突然找到些报复的畅快,有意把嗓门抬高些,“殿下说得是。
”拢了衣裳坐起来,“眉寿和元香,来开围屏。
” 丫头们把挡板折叠到两边,慕容珩往里瞄一眼,看得有些痴了——她坐在秋香色的妆蟒锦衾里,瘦瘦的肩背,雪白的脸儿,淡淡的唇色,靠着床头的五谷丰登围板,一道轻烟似的柔弱慵态。
她见他愣怔,莞尔一笑,“怎么傻傻的?” 他回过神来,忙调开视线。
垂下眼看见踏板上的一双软履,文质秀气。
王氏那对大脚相形之下更显得粗鄙难以入目。
真是经历过了便有比较,心爱的女孩儿,哪里都是胜人一筹的。
他脸红心跳,不由自主挪到她床沿坐下来,看她气色不佳,拧眉道:“脸色这样不济,想是还没好透。
不要坐着,累吗?快躺下。
” 他当着婢女的面也体贴温情,弥生不大好意思,腼腆道:“不打紧,已经好多了,坐着好说话。
” 她害羞起来说话的语气便糯糯的,他怜爱到了极致,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
想了想,将脚边的隐囊堆叠起来垫在她身后,复把被子拉高些替她盖好,嘴里喃喃着:“留神别又受凉。
” 不管是不是两情相悦,弥生都觉得足意儿了。
她是个没福气的人,可惜把心遗落在别人身上找不回来。
如果能全心全意爱眼前人,少了那些波折,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吧! “这两日忙,有没有按时吃饭?”她仔细打量他的脸,见他眼下有青影,便蹙眉道:“睡得也不安稳吗?心思别那么重,过去就过去了。
人要往前看,还有好些事要你料理。
” 她的手搭在被头上,他看着,情不自禁地覆上去。
拽在掌中小心地摩挲,一面软语道:“我省得。
你别操心我,自己将养好,我那里才能放心。
” 旁边的眉寿和元香酸掉了牙,偷偷换个眼色,哧哧暗笑。
弥生不搭理她们,她也想好好和他过日子来着。
二王斯文儒雅,生得也好。
不说能不能入主邺宫,单凭着他对她的一腔赤诚,这样的郎子就可以变成一座山,让她安心地依靠。
爱情也许匮乏,但是日久了,亲情总会有。
她一直觉得他像六兄,所以不排斥他,也不难接受。
窗外有风轻轻吹进来,她的一缕发披到唇上,他伸手替她拂开。
应该适可而止的,动作却不听使唤,手指在那纤柔的轮廓上滑过,他像吃了蜜,笑得分外餍足。
弥生怪难堪的,微让了让,实在还不习惯亲密的抚触,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忙岔了话题问:“那个刺杀大王的厨奴怎么处置了?” 慕容珩手上一顿,表情讪讪的,“家奴犯上作乱,被侍卫斩杀了。
” 其实不用问,这种结果是一定的。
留着是个大祸害,谁会摆个证据在那里,等着刑部和大理寺来过堂审讯?她松了口气,倒没有悲天悯人,反而觉得处置得好。
果然人到了那种处境,再想不染尘埃是不可能了。
她点点头,“横竖就算被活捉,到最后也逃不过一死。
” 慕容珩勉强笑了笑,“别说这个了,怪不吉利的。
你还没到家里看过,等风寒好了,抽空过去一趟瞧瞧。
哪里不称意的吩咐下头人,趁着还有时候及时改了。
” 她脸上微红,“你看着办就是了,我不过去,叫底下人看着没羞没臊的。
” 弥生说完再回味一下,觉得似乎有些影射的味道在里面,好像吃醋的人容易不经意间话里带刺。
王宓总往乐陵王府跑,弥生潜意识里的确轻视她。
里间喁喁细语,两个都是文雅人,一递一声没有棱角,可以想见日后必定夫妻和睦。
只是这样的对话,不同的人听会听出不同的感受来。
沛夫人脸上笑意泛滥,做母亲的,没有不盼着女儿婚姻美满的。
何况一个日后要接手大邺江山的储君,能如此同弥生举案齐眉,她悬着的心总算能够放下来了。
慕容琤却是如坐针毡,他简直觉得再难听下去。
弥生温言软语,十足贤内助模样。
他暗里争斗得厉害,突然感到绝望。
她心里向着二王,将来会不会拽都拽不回来?女人通常很难区分同情和爱,久而久之,二王会充塞她的心。
也许就算他不能人道,她照旧会坚守在他身边。
他开始惶惑,这样下去赢了天下又怎么样?他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他狠狠握住官帽椅的扶手,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克制,人都忍得栗栗发颤。
沛夫人间或和他搭讪,他面上还得装作云淡风轻。
可是天晓得,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隔了一阵听不见声响,正奇怪,屏风后面两个婢女一前一后走出来,捂着嘴,两颊酡红。
沛夫人立起来,“怎么了?”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忸怩。
沛夫人眨眼就明白了,难免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看看慕容琤,打着哈哈道:“殿下大婚事宜都筹备好了吗?我进府,倒没见有什么大动作。
” 呼吸牵连着心肺,无一处不剧痛。
慕容琤恨到极致,煞白了脸,一手按着胸口,一头勉力挤出笑容敷衍,“我旧伤未愈,婚仪要用的聘礼都差下人置办,自己便不过问了。
至于府里布置,先张罗了弥生的婚宴,后头再说我自己的。
” 他面色不好,沛夫人只当他伤势发作了,忙道:“殿下不适吗?是坐得久了吃力了?哎呀我疏忽了,殿下身上不好,还叫殿下在这里陪我闲话。
快来两个人,送殿下回园子去。
” 他摇头道不碍的,这会儿哪里能安心离开?里间没有下人,弥生又卧在榻上。
慕容珩再不中用,揩油总归还会。
想到这里背上直起汗,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了句阉竖,贼心不死实可恨!然而他什么都做不了,现在无能为力,短期内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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