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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迁就送嫁队伍和工匠已经把速度放到最慢了,想他来时才用了不到半月。
拓跋骁思索了下,既然坐车坐得累,不如换个方式。
“要不要骑马?” “骑马?”姜从珚眼神一亮,终于抬起头跟他对视。
拓跋骁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盯着她雪白的脸,“嗯,你骑过马吗?” 拓跋骁以为像她这样柔弱的汉人贵女大概是没骑过的,她的回答却叫他有些意外。
“骑过。
” 姜从珚的眸色比先前更亮了,像闪着光的星子,“我十二三岁的时候跟着表哥表姐们一起学过骑马,不过外祖母担心我的身体,只让我骑温顺的小马,所以我的马术也没多好。
” 回忆起从前欢快的日子,她语气十分温柔充满了怀念,周身清冷的气质都弱化了,宛如一个天真可爱的邻家少女。
那确实是她最快乐的几年,身体好转不再困于屋子里,家人都在身边,他们一起去做许多想做的事,一起想办法挣钱,一起去安抚受伤战士,一起扩大幼慈院,一起研究新医学和育种,一起让凉州变得更好。
他们每天忙碌而充实,朝着自己的理想而努力。
所以,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和家人为之努力多年才谋求的安宁被打破,不忍心看到自己耗费心血建立起来的产业毁于胡人的马蹄下,更不忍心看着他们在将来的某一天牺牲在战场上。
如果蝴蝶能引起一场风暴,她作为一个人,是不是能对这个世道造成更大的影响? “我教你骑高大的骏马。
” 拓跋骁傲气的声音将她从回忆里拽出来,她眨了眨清润的水眸,露出一丝期待,“像您骑的那样的?” “你想骑?” 姜从珚忙不迭点头,“可以吗?” “可!” 姜从珚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惊喜。
她也无需克制,男人瞧见她这副模样,脸颊的软肉笑得微微鼓起,白里透粉的娇艳,柔嫩得如被露水打湿的花瓣,经不起任何力道,却叫人想要狠狠蹂躏,让这团软玉烙上自己的印记。
他胸口窜起一团火,眸色陡然暗了下来。
姜从珚没注意到,她满心期待。
男人爱马,女人又何尝不爱? 拓跋骁的马是她迄今为止见过的最高大最健硕的骏马,足足比旁人的马高出一圈,肌肉流畅四蹄矫健,光是看着就威风凛凛,这样的绝世良驹,除了天生惧马的,没有人会不心动。
上一世因为心脏病一点点剧烈运动都做不了,这一世身体养好之后她总想弥补上一世从来没敢尝试的事。
只可惜那时身体刚有起色,年纪又小,外祖母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一样,生怕她吹一点风受一点雨,严令下面的人看着她,不许她太折腾自己,姜从珚就是想干什么也有心无力。
现在没人管着自己了,姜从珚的心蠢蠢欲动。
男人爱马,有些时候还小气得很,除了自己谁也不给骑,她之前也没妄想过,现在拓跋骁主动提出来,她当然开心。
如果这个时代有互联网的话,她肯定要发一张自己在马上的帅气照片。
她动了动胳膊让拓跋骁放开自己,率先从地毯上起身,还催他,“王,我们走吧。
” 拓跋骁从未见过她这么活泼一面,稀罕得很,怎么看都看不够,故意拖延了会儿不动,直到女孩儿表情绷不住快要生气时才慢悠悠起身,一把捞起她的胳膊朝前走去。
姜从珚懒得跟他计较这点,提着裙角脚步轻快地小跑过去, 他的马在队伍最前面的草地上,大地绵延起伏,春日刚至,才浅浅铺上一层绿意,膘肥黑亮的马儿悠闲地立在草地上,周围没有任何人敢靠近,霸气得像是这片草地的王者,一如它的主人。
姜从珚没有直接摸上去,到两步之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马儿不能随便骑,尤其是这种骏马,它们可有脾气了。
它足足有两米多高,姜从珚甚至得仰着头看。
它通体漆黑,没有一丝杂色,才洗完澡,身上的水珠被甩干,油亮的毛发在阳光下犹如一匹极具光泽的丝绸。
四蹄长而矫健,腿上和腰腹的肌肉形状明显,沟壑分明,运动时能明显看到它流畅的肌肉走向,几乎将动物身上的力量美发挥到了极致。
真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看到姜从珚靠近自己,它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灵动的大眼睛里露出高傲的神色,好像在说“别靠近我,我脾气不好。
” “你好漂亮啊!”姜从珚赞道。
马儿喷了个鼻响,扭过头不理她。
“……” 行,你就骄傲吧。
她转头问拓跋骁:“他叫什么名字啊?” “骊鹰。
” “黑色的鹰?” 她竟一下就懂了。
拓跋骁点点头,看着骊鹰,自然而然露出骄傲的神色,“对,他的速度跟天上的鹰一样快。
” “骊鹰,很好听!”而且很贴切。
“骊鹰。
”姜从珚又靠近了一小步,轻声叫他的名字。
她音色清澈,如雪山上的积雪融化蜿蜒成的溪水叮咚,看到喜欢的小动物,不自觉夹起声音,便在清冷之外多了几分甜意,当真能撩到人心头去。
男人的碧眸渐有旋涡翻滚,不善地看了骊鹰一眼。
骊鹰才不会被迷惑,看了姜从珚一眼,仍旧不理她,原地跺着蹄子。
“骊鹰?” “骊鹰……” 骊鹰被叫烦了,扭过头喷出不悦的鼻响警告她别靠近自己。
姜从珚眼神微囧。
“t他只认我一个主人,别人都不给碰,毛都是我亲自梳。
”拓跋骁见她碰壁,忍不住笑道。
当初为了驯服他,自己可是花了不少力气,足足熬了三天才让他彻底臣服。
姜从珚没好气地看他一眼,“那您倒是让他给我摸一下啊。
”我又不是来听你炫耀的。
拓跋骁见她现在就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儿,只觉得可爱极了,恨不能立马把人揉进怀里狠狠揉搓一番。
他按下心头的火气,深深看了她一眼,说:“你牵着我的手去摸他他就不会躲开了。
” “……真的?”姜从珚怀疑他在坑自己。
拓跋骁挺起胸膛,将手一伸,“那是自然!” 她将信将疑,却没别的办法,只好照他说的,主动牵起他的手。
他手掌太宽大,她没法全部包住,只好握住两根手指,带着他一起慢慢朝骊鹰的侧脸靠近。
拓跋骁露出个得逞的笑。
真软,真嫩。
骊鹰发现这个女人不死心又来摸自己,还想跟之前一样躲开她。
“骊鹰!”拓跋骁喝了一句。
骊鹰顿时不敢动了,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充满不高兴。
可他不敢反抗自己的主人。
姜从珚终于终于摸到他,然后就把拓跋骁的手丢开了。
哼,什么牵着他的手就不会躲了,根本不是这样,还得靠男人下命令。
姜从珚先摸了会儿骊鹰的脖子,又摸摸他的脸,让他熟悉自己的气味,不过好像没什么用,骊鹰依旧对她爱答不理。
脾气真大! 她心想,要不是拓跋骁在这儿,他估计能一蹄子撅开自己。
因着向上抚摸的动作,她衣袖滑落,露出小截纤细的腕骨,如柳如折,雪白的肌肤跟骊鹰油黑的毛发在阳光下形成极致鲜明的对比,女孩儿抚摸的动作是那么轻柔,那么小心,仿佛能感觉到女孩儿的指尖多么细嫩,拓跋骁被这副画面刺激得不轻,喉咙滚了下,凤眸越发幽深。
姜从珚知道仅凭自己是讨好不了骊鹰了,于是转过头看拓跋骁,“骊鹰如此骄傲,怎会让我骑?” 拓跋骁得意地笑了,抬着下巴,“我的马,自然要听我的命令,我让你骑,他就必须听命!” 姜从珚露出一个崇拜的眼神,“那我现在能上马吗?” 拓跋骁骄傲地点点头。
他将她带到马鞍侧面,让她一手扶住马鞍。
骊鹰察觉到两人的意图,这个女人竟然想骑自己,暴躁地左右甩动起来,就是不让她碰,顺滑的长毛尾巴更是不停地扇来扇去。
拓跋骁狠狠勒了下缰绳,语气严厉地喝了一句,“骊鹰!” 骊鹰感觉主人好像真的生气了,尽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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